玄门不正宗 第15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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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人生在世便是苦,如苦海行舟。我佛所求者,便是脱离苦海到达彼岸。”

王弃听着觉得没什么毛病,这和他影像中的佛门也没多大区别。

他问:“听起来还不错,佛门怎么就出问题了?”

不苦大师脸色更苦地说道:“便是因为众生皆苦,所以我佛门弟子亦在苦海……只是普通人‘不知何为苦’,我佛门弟子却因为学习佛法反而是‘知其苦’,是以往往会产生一个想法:既然人生便是苦,何不早早结束这番苦?”

王弃听了表情当场就很奇怪……他听到了啥?佛门弟子都有自杀倾向?

这个消息着实是颠覆了他的想象……因为就他所知的‘历史’,佛门在东传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躲避乱世兵灾的地方……

他忍不住问:“可刚才我听大师说,你们佛门求的是脱离苦海,为何还有弟子有此倾向?”

不苦说道:“脱离苦海……真正能有那份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又能有多少呢?绝大多数弟子其实都知道自己没那慧根,所以他们选择匆匆结束这一生以‘脱离苦海’。”

王弃目瞪口呆,这得是多苦的日子啊,才能让人觉得死亡是‘脱离苦海’。

他记忆中,在那战乱的年代,出家当和尚那才是真的‘脱离苦海’,原本的苛捐杂税都没了,也不用被老婆烦心,又不用操心儿女,只需要每天吃饭睡觉念经就可以……

不苦不知道王弃的思维已经飘到了哪里,他说道:“其实苦有三境,分为:苦中苦,苦中乐,不苦不乐。”

“贫僧家乡那边绝大多数人都是‘苦中苦’,而中土这边的民众却大多‘虽苦而乐’。”

王弃又问:“那最后的‘不苦不乐’呢?这是什么?”

不苦说道:“这是贫僧的法号,也是一种修行手段:我们认为,唯有以苦为乐,不断地让自己承受更多的苦,才能获得最终的大乐……也即是极乐。”

王弃惊讶地问:“大师是‘苦行僧’?”

“贫僧不苦。”不苦忽然就开始跟他打禅机了。

王弃无语地摇摇头,随后不愿多说了……他琢磨着此时的佛法尚未正式开始东传,从这位不苦大师这里听到的佛门教义还真是‘原始而朴实’。

他能够感觉到这个世界与自己记忆中那个世界间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说,记忆中的佛教最终变成那副‘富丽堂皇’的样子,这其中究竟经历了多少的‘魔改’啊?

随后他又问起西方的情况,不苦大师也是知无不言。

王弃就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西方还处于一片蒙昧与蛮荒。

像不苦和尚所属的土著民族正在被一群来自更西方的强悍民族给统治了,所有土著都成为了被奴役的下等民……

这些土著生而为奴隶,没有任何自己的私人财产,也面对着朝不保夕随时都可能死亡的绝望……这样的社会环境下,难怪会出现这样的教义。

王弃无语了,由此他也明白了为何不苦和尚要思考自家教义的缺陷……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学习佛法的人都有自杀倾向,那这教派还怎么传承下去?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个早晨,直到冉姣穿戴整齐了从身后屋中走了出来……

不苦才是一下子醒悟过来,站起身来便告辞道:“是小僧叨扰了,这便告辞……不知居士如何称呼?”

王弃抱拳道:“在下王弃,与大师一叙颇有感触,希望大师的旅行能够有所收获。”

不苦也是微笑着抱拳,随后就转身继续上路……

王弃目送他离去,心中转着无数的念头……

“这是‘和尚’?从没听过这种修行之人……他来此也是参加‘抡才大典’的?”冉姣在屋子里听了不少,但是对这不苦的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弃答道:“他是西方的修行者吧,来咱们这里,应该也是来‘取经’的,他想要完善自己的教义,所以正在游历四方增长见闻。”

“那他们的佛门有什么神通吗?”冉姣好奇地问。

大彭修行世界对佛门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程度,更何况是冉姣这个修行之外的人。

王弃摇摇头道:“我们只聊了教义、风俗,倒是没聊那些……”

他正说着,忽然间和冉姣同时一愣抬头往山中一个方向看去……

他们感觉那个地方,忽然间有一道门户大开,然后似有无穷的天地元气从中奔涌而出!

“荡魔坪?!”冉姣问。

“大差不差,我们走!”他不再多说,立刻和冉姣一同往那个地方而去。

果然,时间到了他们自然便能够感觉到‘荡魔坪’的存在,只要达到内气巅峰的都能感觉到……

第二百三十四章 善缘,变心

王弃和冉姣一路疾行,往那天地元气涌出的方向而去……虽然去得早不一定能够有好位置受优待,可那么浓郁的天地元气早些过去最差也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夫妻两个很快就接近了那里,沿途没有任何的迟疑……因为他们在这段时间早就已经将泰山群山中的地形都给摸清楚了。

“等等,这里有阵法。”

冉姣忽然拦住了王弃说道……她的眼睛很厉害,能够看破幻境。

王弃左右看看,发现果然此处果然有些微的不协调处……许多原本应该向阳而生的植物朝向错了。

“有办法穿过去吗?”王弃问。他觉得这或许就已经开始考验了。

冉姣等了一等,然后就说道:“没问题,这阵法不算困难,应该只是用来阻拦凡人的。”

她说着在前方带路,引着王弃继续往前……

对于冉姣来说她一直在直线向前,可在王弃眼中,他却是跟着冉姣一直在到处乱转,毫无规律可言。

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所以默不作声地跟着……直至他们两人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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