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不正宗 第28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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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部北军被抽调之后,北地多处原本准备观望的李光师旧部接连起事,甚至在南方也有宗室封王开始造反。

一时间大彭版图上各路烟尘弥漫,就是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

如此情形之下大彭朝廷当然是着急了,甚至都没有人来质疑陈昀的举措是否正确……因为这些人的造反已经是直指少帝陆弗祀这个朝廷权利的根基上。

这个皇帝是当前这个朝廷所拥护的,质疑这个皇帝,那也就是质疑他们这个朝廷的合法性。

这是朝中官僚们绝对不能容许的。

再加上先前武帝的余辉还在,朝中重臣依然认为这四方叛乱不过是跳梁小丑,只要朝廷重新整顿军备那自然不在话下。

而此时要对外打仗,他们除了依靠继承了大将军魏清遗产的陈昀,还能依靠谁?

而陈昀在这种时候连个得力的手下都没有,他除了依靠林触的金吾卫去打仗又还能依靠谁?

虽然之前他一力打压金吾卫,但那也是因为深知金吾卫的能力而不得不做的防备。

可是现在事到临头,他却又必须要依靠金吾卫中培养出来的人才来对外征战。

事实上那支原本是先皇授意林触组建的‘神射营早’已经被调到了前线平叛。

尤其是金吾卫中拥有高职衔的精锐,都被打散了分部在紧急操练的新军之中散往各地。

这时候先皇一手打造的军队系统又体现了其强大处,装备精良的平叛部队往往是一千人甚至是三五百人就能够撵着人家几千叛军打。

至少从去年下半年至今,各地的情况都还算不错。

但那只是表象,实际上京畿地区为了供应上这些平乱队伍的补给,早已经捉襟见肘。

甚至一些平乱队伍被要求自己就地征粮……

王弃意识到,这天下真的是开始崩坏了。

他无奈地问:“难道大将军就没想过先暂时收兵,等京畿地区积蓄了一些粮草之后再出兵平叛吗?”

林触苦笑摇了摇头。

而王弃也根本不用他回答就已经自己说道:“是了,他没办法停下来的,一旦停下来就会被朝臣抓住机会拉下马,他会为此丢失一切的权柄……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下去,在战争的状态下,朝中重臣们只能依靠他。”

陈昀现在是彻底被架了起来而停不下来了,他停下就等于是承认失败,而继续往前则还有胜利的可能。

只要他能够将这些叛乱都平息,那么他就依然还是赢家。

其实按照陈昀的能力,本不应该将事情糜烂到这种程度的……只能说,这天下气运真的不在长安这边。

仿佛那位求长生的武帝在离世时,将这大彭朝的某些重要的东西都给抽走了。

于是大彭帝国看似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可是总会有些糟糕的事情发生令它的情况每况愈下。

以前王弃不知道那少掉的是什么,但是现在耳濡目染多了,却是已经能够有所猜测了……

大彭帝国被抽走的,正是帝国气运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位爷爷玩得这么‘野’,为了追求长生竟然是直接将整个帝国的气运都给抽走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灵寂心盏’,想起了之前那千年前庞番国主为了求长生而直接献祭国民的举动……

他觉得陆徹虽然没有丧心病狂地献祭国民,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他只是做得更高端,而不像那庞番王一样简单粗暴。

王弃心中有怒意,他对陆徹的这番操作充满了愤怒。

这个国家,可不是陆徹一个人的!

这个国家,是他的父兄心心念念着想要好好照料的,哪怕到死也是如此!

他的身上,更是肩负着许许多多愿意相信他父兄信念者的性命……可是现在,他感觉这一切都受到了玷污。

心中的念头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原本他对这世俗官职还不是太放在心上的,可是这个时候他意识到这些是他必须要有的……

他冷静了一下,看向林触和徐平道:“我明白现在的情况了,如果林叔叔有什么好的位置,别忘了给我。”

这是要官职?

不,在他心中这是他必须要去履行的责任。

以前大彭是天下正统,没人觉得它会就这么坠落,所以他只是想要守着去疾好好成长。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这个大彭帝国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他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么崩溃?

林触闻言露出了非常欣慰的表情,王弃的话是在求官,可这其实是在为他分忧……如今金吾卫骨干不断被抽调,他这个执金吾身边能够趁手合用的人都不多了。

除了那七个义子……可那‘日月星河山川大’七人都是他手头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真不想拿出来。

冉姣闻言也是连忙抱拳道:“义父,我也是一样,有什么适合我的职位尽管安排。”

林触笑着说道:“你们能有此心我也满足了,不过暂时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你们先在右司马部呆着……那位渺思仙子其实早就该走了,为了等你们回来她可是已经违逆了好多次她师门的命令了。”

王弃和冉姣听了都是微微一愣,随后王弃点头道:“好的,我们回去之后就会找渺思仙子好好谈谈……是也该答谢她这段时间的帮助。”

林触点头道:“是要好好答谢她,因为这一年来大将军府招募了不少散修与邪道修士,他们可没少去你那霸陵邑找麻烦。”

“也多亏了,这位仙子坐镇,让那些邪道修士投鼠忌器。”

虽然右司马部肯定是徐平和林触最为重视与维护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的,渺思仙子的存在为他们挡掉了许多麻烦。

毕竟渺思仙子不是公门系统里的人,她在某些时候是完全能够不讲道理地强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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