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张宇(国庆)】
蒋朗躲在暗处,看见江尚软绵绵被绑在木柱上,眼睛气得通红,差点就要冲出去营救。
幸好一旁的张宇眼疾手快按住他,低声呵斥:别动!被发现了的话我们会全军覆没。你难道想让江尚给你陪葬吗?
没办法,他只能深呼吸按捺怒意,继续蹲在草丛中。
等到被麻绳牵着宛若家畜们的少女们出现,蒋朗更是拳头都捏紧,声音低沉宛若云层中滚动的闷雷:他们竟然用人做祭品!这算什么狗屁祈福仪式。
这些少女应该是从小就被当作牲口养,手脚呈现不自然的蜷缩状态,膝盖和手掌根部长满黢黑的老茧,背脊也畸形地拱起,从来都没有直立行走过;她们的身上只有些残破布条缠绕,无法遮挡风雨,顶多盖住一些重要部位。
她们一个个被黑色布袋笼罩头颅,温驯地跟随麻绳拉扯的方向爬行,没有一点身为人类的尊严。
书上说的没错,这些渴求幸福的人早已泯灭人性。张宇看向那些手牵麻绳面无愧疚的村民,神情冰冷道:我们先按兵不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煞气的源头就在这山泉水里。
说罢,二人同时看向淡粉色的山泉。
其实世界上也有粉色水域,它们因为一些特殊藻类或者浮游生物的存在,会呈现浪漫的粉色。
但那些都是咸水水域,而不是这种淡水山泉。
于是蒋朗拿出手机放大拍摄,瞄准粉色最浓郁的一块区域眯眼观察。
等到镜头放到最大,他忍不住抿紧嘴巴露出厌恶的神情。
因为造成泉水粉色的原因竟然是密密麻麻的粉色蠕虫!
这些蠕虫大概只有一两厘米长,多数已经干瘪,只剩轻飘飘的躯壳飘在水面;少数还拥有一些活力,努力向水中竖起的木柱游去。
只不过它们已经行将就木,尖锐的口器连木柱表面都戳不进去,只能浮在水面将木柱包围。
小菜率先醒来,她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但等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后立刻惊恐地尖叫起来。
啊啊!救命!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她疯狂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却只是让自己柔嫩的肌肤被磨出血痕,绳索丝毫不松。
雨绵绵不绝,将她的衣物浸湿,紧紧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若是有普通男性在,很难不露出yin邪神情。
但这些村民无论男女全都冷眼看她,神情没有一丝动容,仿佛只是在看一只待宰的母猪。
被数十双冰冷的眼神注视,寒意沁入骨髓,小菜叫得更加恐惧,声泪俱下。
她想不到,只是一次普通的旅游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些村民的神情让她害怕得心脏都缩成一团,背后的木柱成了砧板,身上的麻绳成了利刃。
而她就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块。
即将被切开身体,露出鲜红血肉和白骨,然后一块一块进入人类的口腔,被柔软的舌苔舔舐,再在牙齿下磨成肉泥。
高亢尖锐的声音几乎能把人的耳膜刺穿,强烈的恐惧氛围在水面上盘旋,像盘旋的鹰,寻找机会用尖锐鸟喙刺穿心脏。
被这动静吵醒,江尚费力地张开眼。
被迷烟熏晕的脑袋有一会儿的不清醒,他茫然片刻后发现身体非常疼痛。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缠紧的麻绳,江尚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忍不住皱眉骂道:你们想对我做什么?快把我放开!信不信我找警察剿了你们这帮山匪?
我们可不是山匪。
柔柔的声音响起,江尚望去,发现说话的是在场唯一一个双脚站立的少女,王婉华。
王婉华眼带遗憾地看着他:你的脸真是好看,真是可惜了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转头对身旁的村长说道:爷爷,过会儿等他没用了,可以剥下他的脸皮送给我吗?另外两个男人我也想要。
村长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有多残忍,淡定道:随你。
嘻嘻,谢谢爷爷。
江尚闻言终于发现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绑架。狠狠呸了一口,他恶狠狠地骂道:一群疯子!快tm放我们走!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菜也在一旁求饶,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求求你们放我们走吧,我们一点也不好吃的,我从小吃地沟油,肉都臭了,很难吃的呜呜,求你们放了我们吧。
王婉华捂嘴笑道:谁说要吃你们了?
她眼神灵动,其中没有一丝恶意让小菜心生希望:那这是不是恶作剧?求求你,放了我们好不好?
放了你们当然不可以,不然祈福仪式就没办法举行了。
呵,江尚冷笑,你祈你们的福,绑我们干什么?
痴迷地看着他的脸,婉华笑呵呵道:你叫江尚对吧。我告诉你哦,幸福是守恒的,只要有人愿意牺牲他们自己,我们就可以获得永远的幸福。
江尚:我不愿意。
不需要你们愿意,因为你们不是用作祈福的祭品。
那我们是什么?
你们是
婉华正要接着说下去,一旁的村长厉声阻止:婉华,闭嘴!
本来得意洋洋的少女立刻噤声,垂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出,时不时偷瞟他一眼,然后飞速垂睫。
村长抬头对江尚冷笑,眼神冰凉:小子,想套我们的话是吗?
你这老不死的还挺敏感,被发现了也不怕,江尚回以不甘示弱的笑容,我的身上有GPS定位,我的家人肯定已经知道我失踪了,等他们找到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看着他充满自信的脸,村长橘子一样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打碎希望:他们永远都不会找到这里的。只要我不允许,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他们只会在山里一边一遍地寻找,然后在几年后宣布你的死亡。到那时,没有人会再想起你,你会成为茫茫长河中不起眼的一粒尘埃。
江尚虽然不信,但脸色还是随着对方的话语而苍白。
小菜更是话都说不出,嘤嘤哭泣,泪水滴落在水中,和雨水一起溅出一圈圈涟漪。
如同套人脖颈的绳圈。
雨不大不小,一直持续,将所有人的衣衫都浸透。
山林间的阴气和水汽混合,把那些跪趴地面的家畜少女冻得瑟瑟发抖,皮肤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很快,王凯带人回来。
江尚和小菜看到他同时眼神亮起:王凯王凯!快,他们是坏人!你快跑到山下报警!
王凯冷眼旁观,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喊,径直走到村长身边悄声耳语。
很显然,他和这些村民是一伙的。
两人的脸上浮现绝望。
村长听完王凯的话后,冷哼一声:废物!两个人都找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对不起爷爷,是我没用。王凯低头,掩去眼底的一抹厉色,但双拳却悄悄捏紧,像是克制情绪。
婉华瞥到这个细节,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不过,村长精明的视线在山泉旁的树林中一扫,干裂的嘴角勾起,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他们很可能就在现场。都给我去找!
话音落下,村民们拴好家畜少女,纷纷进入树林中寻找。
而江尚则紧张问道:你们要找谁?不许找!都tm不许动!
但是一个俘虏的话不可能有用,众人只当耳旁有风吹过,搜寻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草,这老头有点东西。看到村长猜中自己的藏身之处,张宇暗骂一声,再次祭出符纸掩藏二人身形。他这次来只带了三张符,每次时效半小时,用一张少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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