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人设不能崩[机甲] 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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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烟没想到时宇寰会这么干脆地回答,愣了一下,然后怀着复杂的心情问:“那你应该知道,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是的,我知道。”时宇寰听到时烟说出这句话后,反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释然感,之前的紧张也一扫而空。

“但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都是亲人。”时宇寰眼神慈爱,“我一直都拿你当我的亲女儿,我知道在你小时候,我一直在忙着工作,没能给你足够的陪伴时间,但有闫三景陪你玩……”

“等等!”时烟伸手捂住额头,不敢置信地问,“闫三景陪我玩?你知道他和我打了多少次架吗?”

时宇寰的神色突然变得危险:“他打你了?”

反正闫三景不在现场,之前互不告密的承诺也过了时效,时烟告起状来毫不含糊,将闫三景对她做的事情,大到互相打断了对方几根肋骨,小到吃饭的时候闫三景抢了她的果汁这些事,全都给时宇寰说了一遍。

时宇寰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虽然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打一顿闫三景,然后停掉自己对他的所有资助,但时宇寰还是维持了表面的笑容,对着时烟说:“烟烟放心,爸爸会帮你‘报仇’的,最近的钱够花吗,有没有吃饱?”

“够花,吃饱了。”时烟回答着时宇寰的问候,然后问道,“所以,我和虫母一样,都是从【门】里出来的吗?”

时宇寰愣怔一秒,没想到时烟已经连【门】的存在都知道了,思索着回答她:“是的。【门】到现在为止一共被打开过两次,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打开都还没有定论,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联邦科学院那边应该会有详细的记录。”

“第一次开【门】,他们发现了虫母。”时宇寰叹了口气,“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虫族和人类不能共存,战争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时宇寰继续说:“虫母被联邦军杀死之后,又过了几十年,【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你出现了。”

时宇寰神色温柔,有点怀念地说:“你当时……是一个一手就能捧住的可爱光团,科学院的人研究了你近一年,但没有任何进展。闫三景发现你很亲近人类,有自己的思想,能做出一些类人的举动,就问你想不想变成人。”

“你同意了。”

“我们收集了当时所有知情人的基因组供你选择,然后你选择了我。”时宇寰微笑着说,“现在反悔也不行了,烟烟,我很感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女儿。”

时烟也笑了笑:“我的荣幸。”

“更多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说,”时宇寰的笑容淡下来,“我们,也就是当时的知情人在你选择成为人之后签订了协议,按照协议规定,只有当你真正做出最后的选择时,我们才能告诉你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

“这是因为,我和闫三景不希望你会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做出违心的选择。”时宇寰认真地说,“我依旧坚持当年的想法,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老爸。”时烟对着他弯起唇角。

时宇寰欣慰地给时烟转了一亿星币当做零花钱,然后挂断了通讯。

另一边,贺轶询问最高元帅:“时烟对联邦军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最高元帅不假思索:“非常重要。我告诉过你,她是我们的【希望】,无可替代。”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招进联邦军团呢?”贺轶问。

最高元帅沉默几秒,然后说:“是协议的规定。我们需要完全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但她完全不想进入联邦军团。”贺轶说。

最高元帅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她现在不想,不代表她以后不想。你不受协议内容的制约,可以多引导她,让她偏向我们,说得多了,她自然也会愿意过来的。”

贺轶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第一次对最高元帅的命令产生了略微的抗拒。

但面前的人是养大他,带他进联邦军团,教导他,让他一步步成为上将的恩人,也是他最敬佩的长辈,贺轶垂眸,压下心底那点不舒服,回答:“嗯。”

通讯被挂断。

贺轶走到书柜边,柜子里三个礼物盒被叠放地整整齐齐,粉色的盒子放在了最上面,旁边是他已经吃光了小熊饼干的包装袋。

贺轶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给时烟发消息:“在哪见面?”

时烟回复的很快:“中央广场的咖啡馆二楼,可以吗?”

那个地方是时宇寰的产业,不用担心会被窃听。

而在另一边,同时挂断了通讯的时宇寰和最高元帅两人再次拿起了智脑。时宇寰点开最高元帅的通讯,给对方打了过去。

“让你的人离烟烟远一点。”时宇寰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可没……”最高元帅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通讯,好像打这个通讯就是为了警告他一样。

“唉。”最高元帅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靠在座椅上,轻声感叹道,“那孩子当初怎么就没选我的基因组呢,那样会省多少麻烦啊……”

——————

时烟准时到达咖啡馆的独立包间。

贺轶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和时烟对视一眼。

时烟拉开椅子坐下来:“要谈什么?”

医生的话,时烟早上出事时脆弱的脸,还有最高元帅的命令在贺轶的脑海里搅成一团,贺轶盯着咖啡上的拉花,对着时烟轻声问:“你很怕虫族吗?”

“我不怕。”时烟眨眨眼,“我只是,对它们有点心里阴影。”

这是实话。

时烟上辈子可以说是杀了一辈子的虫族,对它们根本没有恐惧,只有厌恶,恨不得它们早点灭绝。但被最亲密的人暗算,被万虫围攻,和虫母同归于尽给她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她每每想起都会心里一堵。

贺轶已经听过时烟的太多谎话,但他和时烟再一次对视,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要去相信她。

贺轶将此归因于时烟长着一张很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全心信任她的脸。

“好。”贺轶点点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两秒内,他的内心有多不平静,又经历了多少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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