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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尧臣当时搬过来时候在超市买了两双,一灰一蓝,同款不同色。
他脚上那双,是土灰色的。
顾玉琢踩上拖鞋,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许尧臣冲他挑眉,他摇摇手,不说话,就用眼神交流你可真是不一般啊,敢给金尊玉贵的厉哥穿这种登西!
许尧臣没懂,以为他睫毛掉眼睛里了,扎的慌?要不你去洗手间冲冲?
顾玉琢:
冲个屁冲,心大漏风的狗登西。
登门做客,总不能两手空空,于是,顾玉琢带来了五斤小龙虾。
许尧臣去厨房把小龙虾倒盆里,又装模作样在上面码了两棵香菜,然后端着盆出来,就看洗完手坐桌边上的顾玉琢脸都憋红了。
你吃啥了?
鸡。
许尧臣瞥一眼,哦,鸡爪。
顾玉琢深吸一口气,兄弟,你是咋做的,人才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着不但咸而且腥,并且咬不动的红烧鸡。
不可能,我炖了二十分钟。许尧臣把龙虾盆摆一边,自己动筷子尝了。
顾玉琢冷脸看热闹,就看他怎么吃的又怎么吐了。
美味吗?顾玉琢问。
许尧臣:吃龙虾吧哥,我给你剥。
剥虾这事儿许尧臣不熟,也不是剥的少,就是动手能力跟不上,所以进到顾玉琢嘴巴里的,多半是只有半拉的残缺虾,塞牙缝都不够。
但无论如何,俩人算是把一顿中饭对付过去了。
下午,顾玉琢闲的长毛,说俩人干脆打壁球去,消食。许尧臣也是个闲不住了,一拍即合,就去了。
好巧不巧,市里就那么几个又贵人又少的场地,他们俩刚到停车场,许尧臣就瞥见那挺熟悉的车牌号。
第6章
许尧臣满头大汗,腿肚子在抽筋的边缘徘徊。
厉扬跟他们就隔了一道玻璃门,专注的目光能给他二人后脑勺上一人开一个透光通风的洞。
这场球注定是打不痛快的。
事情说来话长,要追溯到许尧臣刚跟厉扬做交易的时候了。
厉扬这个人,活得相对讲究,一直有保持运动的习惯,挺注重革命的本钱。这一年半里,他回城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偶尔有几次回来,也想让许尧臣陪着去打打球,却都被许尧臣以在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狗屁理由给拒了。
他说:厉总,你看,我这肢体怪不协调的,就是跟着你去了,你也玩不尽兴。
厉扬不强人所难,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后来就没喊过许尧臣了。
许尧臣给自己立起一个弱鸡人设,内里是不想时时处处伺候大爷,烦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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