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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单间,弯仔们自然也免了尴尬。

出门,一群人商量着去哪打牙祭。他们这十几口子,原本可以随便挑地方,可不巧有三位公众人物,去人多的地儿无异于是往坑里跳,几番讨论,说去新开那间进了门就等于要挨宰的店吧。

江山岳输球请客,没人可怜他,后面东大教授吆喝,要吃干江大夫三个月工资,于是几个人起哄,说三个月不行,吃不饱。江山岳手一挥,随便点,吃撑了算。

他们闹得很,许尧臣这空瘪的情绪也跟着满起来。

果然,是得要人气儿裹一裹的。

烤肉店靠北,他们开车兜过去要一个小时,许尧臣没车,被顾玉琢打发上了江山岳的车。

落地将近一百万的车,也难怪对工资这东西可有可无。

许尧臣跟圈内人胡吹狗屁时候可以很健谈,但对着圈外人,就茫然了,找不着话题。只好翻出来手机,装成有信息要回,打开了朋友圈。

刷着刷着,他背忽然拔直了,灵活的拇指也僵住了。

厉扬发了朋友圈。

从前连微信都懒得用的狗皇帝,现在都发朋友圈了。

许尧臣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点开那张图,又点回去,有些烦躁。

那是张机场到达层的照片,配字:欢迎。

欢迎谁,不知道。但势必是个特殊人物,否则哪至于劳动狗皇帝大驾发个朋友圈。

真狗。

真烦人。

许尧臣把手机锁屏,直直地看出去,盯着枯燥乏味的柏油路面,觉得方才满起来的情绪又瘪下去了。

江山岳适时地开口:尧臣,我其实看过你的电影,应该是挺早的一部了,好像演一个边缘少年?

他说的大概是出道那部,许尧臣回神,应了声:是,得有七八年了。

剧情我已经记不得了,但你当时蹲在路边看镜头的一个眼神我印象很深,江山岳讲话很自然,虽是奉承,却不招人厌,属于少年那种无助和绝望,又很倔强,防备心很强,颇有代入感。

他措辞文绉绉,许尧臣不得不敛起平时那吊儿郎当劲儿,道: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是导演导的好。

江山岳笑笑,谦虚了,他侧目,视线飞快地在许尧臣脸上掠过,又收回,专注于路况,有天赋有灵气的表演是很不同的。

许尧臣颇无奈,圈内圈外,夸他无非是天赋、灵气,仿佛离了这四个字,他就一无是处了。

一小时车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天彻底黑透时,他们一行五辆车先后驶进了烤肉店的独门独院。

所幸,这靠预定的地方卖了陆南川面子,让他们虽是一时兴趣,却也没落个无处果腹的结局。

十一口人,占了最大的房间。

点菜时,一群人果然没客气,什么贵点什么,江山岳很是无所谓,拿着菜牌询问许尧臣,喜好哪一种。

许尧臣在饮食上向来不精,就爱吃口接地气的,对和牛一窍不通,只得听江山岳一一介绍。

听到一半,他竟然奇妙地犯起了困,而就在困意卷来的时候,他听见了狗皇帝的声音。

艹!

霎时清醒。

许尧臣猛地搓了把脸,心说:妈的,我居然都开始幻听了,这病程是进展到哪一步了?

然而现实没给他向内盘问的机会,因为烤肉很快上来了。

运动一下午的同志们仿佛出去打了一窝狼,看见肉眼都直了,许尧臣扫一眼顾玉琢,这二百五正跟陆南川撒娇,要吃辣的。

陆南川看都没看他,直接让服务生把辣椒撤出了这间屋子。

顾玉琢旋即发出惨叫。

可怜,无人理会。

一顿饭吃得十分熨帖,肚子里舒服了,情绪上自然也能平展许尧臣觉得方才皱在一起的脑子,又放松了。

他自然而然地打开微信,刷起朋友圈。

于是,又看见厉扬更了一条。

图配文,只四个字,十年重聚。

照片是一桌烤肉,从食具到摆盘,与许尧臣眼前这一桌,别无二致。

净手巾上,刺绣一个草书岚字,正是烤肉店的招牌,独此一处,绝无分店。

这令人害怕的缘分。

亏得这间店私密性贼好,就是出去溜达两圈也未必能碰上其他用餐的食客。

兴许就碰不上了。

揣着这种无趣的侥幸心理,许尧臣跟着吃得小肚溜圆的伙伴们结束了聚餐。

门外,各自告别。

正寒暄着,身后传来交谈声,许尧臣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这回可好,避无可避,四周围的树还没他腿粗。

两拨人,正好撞见。

厉扬的视线很自然地偏过来,在许尧臣脸上稍作停留后,落在了为他拉开车门的江山岳身上。

同时,许尧臣也看清了与厉扬十分亲密的男人。

他身高腿长,相貌斯文,一副金边眼镜框住了儒雅气度,与狗皇帝并肩而立,直想让人道一句恭喜。

第62章

夜幕低垂,三两点星子缀在上面,在灯光的映衬下,竟显得黯淡了。

许尧臣撤回目光,矮身要往车里钻。说不上什么缘由,他内心无端将自己和狗皇帝身旁的男人作了比较,就好似是山鸡遇上凤凰,一个蹲在地里,一个站在枝头,一下子,认为相形见绌,比不上人家。

这场面,两厢装作不认识才合宜。于是,他一脑袋扎进了副驾里,眼不见为净。

江许尧臣拉车门时扭头招呼江山岳,可一回首,才发现厉扬居然过来了,只好闭嘴。

时运不济,慢一步,跑不了了。

厉扬和陆南川打了照面,相互问候一句,然后目光就往他们这边投过来。

陆南川自然要为在场人士引荐一番,挨到江山岳,他与厉扬两人虚头巴脑地递换了名片,寒暄几句,厉扬手就搭上了车门。

他脸上装出一派温和,对车里的许尧臣道:既然都碰上了,那就跟哥走吧,就别赖在别人车上了。听话,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他地冲江山岳一颔首,让你见笑了,江医生。

亲疏远近,一下子拉得分明。

江山岳也不是傻子,什么哥啊弟的,无非是一套漂亮说辞。见着二人这别扭的气氛,他大约猜得着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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