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 2)
40、第 40 章
第二章
安德烈意识到他妒忌艾布纳,则是在艾布纳的检测单出了之后,A级。
这个时候不用强调他的肺部疾患因黛罗的无意管理而变得更加严重,胃病也让他时常疼痛。
无论有没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疾病,天赋无需论体质,是生下来就有的。
艾布纳很早就能阅读用魔文撰写的书籍。安德烈靠着墙,嘲讽地想,他弟弟确实是很像黛罗,哪里都很像,唯独身体是像父亲一样差劲。
只有这点让安德烈仍然充满希望,他的弟弟不用去巴罗读书,而是很有可能去神学院。
伯德温院长给艾布纳了几份试卷,艾布纳的答案令院长很满意,可问到了病史,伯德温就摇头叹息。
安德鲁,那名绅士一手扶着手杖,说:他不能入学吗?
作为理论生,我相信他完全可以成为魔法导师,但他不可能做魔法骑士。
在门外偷听的安德烈感到高兴。
这样的结果,我也不意外。艾布纳像是早就料到了,拉住父亲的胳膊,说,那我们走吗,父亲?
他不能入学吗?那名绅士又问了一遍。校长擦拭了下眼镜,而安德鲁用沉稳的目光看着他,露出手边的东西。
校长笑了下,问艾布纳:你想当魔法骑士吗?
想啊,要是能和哥哥
安德烈就先不要提了,他没有天赋,当普通的骑士就可以了。
艾布纳顿了下,笑道: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安德烈明白了,他在嫉妒艾布纳,他不想艾布纳脱离他的掌控,他没有别的可以掌控的东西。
那段时间,安德烈迷上了打猎,他可以在猎场里自由地选择猎物,对它们发箭。
而艾布纳平时总是会阅读诗集和戏剧,他看到了会想,他还是适合这个。
安德烈怕艾布纳瞒着自己,在密谋什么,他会过分地去关注艾布纳的情况,因此他在巴罗的每天,都会去魔法部看艾布纳,感到艾布纳需要自己,他就会高兴。
艾布纳在训练时偶尔会感到呼吸困难和头晕,老师让他去一边的椅子上歇息。
安德烈注意到有一个男生和艾布纳关系密切,艾布纳的朋友很多,但只有这个最为紧密。
「照顾」不是兄弟专有的权利,朋友或者老师照样可以做到,但是在更久以前,他拥有专有的权利,那是在艾布纳的病比较严重,还没读书的时候。
他怕艾布纳取代他的位置,得到父亲的认可。
而最小的弟弟又呱呱坠地,安德烈在思考一件事:他们的出生是为了什么?他在艾布纳的破例入学中看到了答案:他们是为了完成父亲未竟的梦想而出生的,他们要当魔法骑士。
谁当了魔法骑士,谁就能在父母心中占据最重要的地位,甚至能打破长子世袭制,成为家主。
不安如同火苗,在安德烈的心里蔓延,他想起自己体弱的弟弟居然因为可笑的天赋就高自己一等,他应该永远依赖着自己!
随着艾布纳对安德烈的回应越来越冷淡,安德烈感到了强烈的危机,他的弟弟还没有成年就敢违背他,艾布纳正朝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他能够挂上荣誉勋章,将来站在父亲的一侧,他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41、第 41 章
黛罗年轻时得到表哥本杰明的赏识,本杰明对她说:去当魔法骑士吧。
黛罗盘起长发,拿起了剑,跟本杰明偷偷练习,他们在炎热的夏日挥洒汗水,脖子上出了细汗,直到最后筋疲力尽,本杰明帮黛罗把头盔摘下,是一张被闷透了的通红的脸。他们相视而笑。
黛罗开始觉得长发麻烦,想要剪短,她的父母说:你会变成莱德女巫的,就是那个米蒂,最后她被火烧死了!
黛罗觉得他们很烦,但她于此时在马车上见到了一位优雅的绅士,他总是皱着眉,身边放着几本书。
交谈时,他胡子下的嘴会咧开,撩出淡淡的愁绪。黛罗被那样一位男子吸引了,马上就知道了他是卡佩家族的安德鲁。
安德鲁身体不好,就算是卡佩家的医术也没法把他的体质恢复到完全健康。
黛罗爱上了那样一个男子,她想:是什么让他充满愁绪,是病吗?还是别的?
她好像看不透他,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有趣新奇,带剑的女孩遇到了用剑解决不了的事。
她和本杰明发生了冲突,她说:我要拥有一个女人的幸福。
本杰明大力地把剑磨在地上,粗暴地对到他的剑刃,他说:女人的幸福为什么不包括做魔法骑士呢?
黛罗把盔甲用力地推倒,盔甲散落一地,头盔滚到了本杰明的脚边。她散着头发,流着汗水,说:这是男人的东西。
本杰明把头盔戴起来,摇着头对黛罗说:黛罗你明明在艾泽家族里,眼光仍有局限。
剑不能让我成为他的妻子,他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做魔法骑士的妻子。
他不需要,但他仍然会跟你结婚,因为他想要这优秀的血脉延续。
本杰明走到她的身边,黛罗给了他一拳,盔甲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她愤怒地流着泪,看着本杰明说。
本杰明没有再和黛罗见面。
黛罗放弃了剑术,转而去学诗,去读她丈夫会读的作品,她喜欢把头倚靠在丈夫的肩膀上,又在深夜时想起自己的从前,忍不住哭起来。
等到第二个孩子降临后,黛罗发现,安德鲁要孩子,不是因为那是他们相爱的结晶,而是因为他想要身体健康的魔法骑士。
只有这样才能拴住他,他并不爱黛罗,他只可能把黛罗看作有用的收藏品。
艾布纳就是于这种时候出生的,他的身体和安德鲁一样不好。
除此之外,他和安德鲁没有半分相似。艾布纳并不喜欢家里的气氛,父亲总是外出,回来只会打量生病在床的自己,而母亲也不曾真正把目光投向自己。
他经常生病,经常没法出去,是哥哥会和他睡在一起,陪他。
哥哥不用去训练吗?
你生病了啊。安德烈说着握紧了艾布纳的手,说,就那样无声地陪着艾布纳躺了一会儿,又问:那是一种怎样的难受呢?
心跳会加快,会感觉没有力气
安德烈举起他们共握的手,说:要不要出去玩?
可是我没有力气
我们一起逃出去啊,在这里多无聊啊。
那句话让艾布纳的眼里有了光,就连皮肤也再也不显得黯淡,他们的手连接着彼此的心意,他说:一起走吧,走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想走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已经在神学院就读的艾布纳抬起头后又微微倾下,他在卡佩医生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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