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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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们也累了这么多天了,七八个挤在一起,自然休息不好。祁栎说得一本正经,江意瞧着他,仿佛看见这人身上镀了一层佛光。

你当我是怎么想的?没想到对方又反问道。

江意一时语塞,这怎么说出口?难不成说,我以为你就是想和我住一起故意的?

像是不得到一个答案不罢休似的,祁栎看着他,笑容揶揄,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嗯?

嗯什么嗯,我以为你是想和我住一起故意那么说的,行了吧?眼睛一闭,江意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地说道。

等了好一阵,没听见人回话,他不禁睁开眼去看,就见原本坐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的面前,也不知道他盯着自己看了多久。

江意惊地连连后退,最后被床榻绊住。

男人一言不发地走近,深沉如夜的一双黑眸直勾勾盯着他。容貌似乎相较几个月前有了些变化,更加成熟,眉目也更立挺。

如茫茫重雪之上的一泼墨迹,浓重锐利。

江意,那双形状完美的薄唇轻启。这是江意第一次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好似山中妖精勾魂的呼唤,教人明知不可应,却

嗯。他情不自禁应声。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答应与你同车;故意将你攥在手里;故意让县令安排你我一间,你待如何?祁栎已经逼得江意无处可退,他缓缓俯下身,两人困在两臂之间,眼中暗藏危机。

江意慌了神,一颗心脏不听使唤似地乱跳。

我,我不如何,你是王爷,你说了算。他看向别处,磕磕巴巴地说道。

我说了算?祁栎重复一遍,像是在咀嚼这句话的意思。

我说让你成为南颐王妃可算数?还是你更想成为皇后?

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被祁栎步步紧逼,江意忍无可忍,及时找回理智,猛地将人往后一推。

祁栎被推开,淡定抚平胸前的褶皱,看着坐在床边的人。

脂白的皮肤从脖颈处泛起红,一路延伸到精巧的耳垂。比这更浓艳的,是那双唇。

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唇瓣一开一合,随着说话的动作轻弹,诱人极了。

你别用那个眼神看我!天底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男的女的,你勾勾手指不是趋之若鹜?何必纠结我一个人。

我跟你说,你现在这种感情,纯粹就是因为儿时孤独,好不容易在梦里碰着一个我,就抓着不放了。

我们可以做朋友,当然你把我当人生导师也可以。但是别的感情不能有!我是仙,你是人,更进一步,你若成君,我便是臣,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江意试图通过理论说服对方。

可祁栎现在根本听不进去,就看见那张嘴一直说个不停,什么不能在一起?狗屁不能在一起!

无名火起,冲动上来,他大步一迈上前,一只手锁住江意的两只纤瘦的手腕,将人压下。

那双由于震惊而瞪大,圆溜溜亮晶晶地眸子里都是他。

这么一个满眼是他的人,凭什么不能在一起?

越想越觉得心头堵着一口气急需纾解,祁栎遵从心意,吻上那两瓣朝思暮想的唇。

碾压,蹂、躏,从未品尝过这样美好的滋味,嫩如春桃,甜如秋杏。

江意根本反应不及,大脑一片空白地让人摁住,然后就被剥夺了发言权。

放开老子!终于寻着机会,他怒喝一声,大口呼吸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身上的人也有些气息不稳,却没松手,将额头与他相抵。

凭什么不行?凭什么我要找别人?凭什么你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一声不吭就能消失不见,然后出现在祁夙身边?

看着面前人近乎疯狂的眼神,江意确实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翻旧账。

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能找到理由。江意小声说道。

也不知道祁栎听没听进去,眼神却变了,满目温柔,唤他:江意,阿意,小神仙。

听着这一声接着一声地,激起江意一阵鸡皮疙瘩,恨不得9595995联系客服当场辞职。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安稳,富贵?如此,我就夺下那玉玺。

祁栎这话一出,江意都不知道是要高兴这主角终于有斗志了,还是先去捂对方的嘴免得这话让皇帝的人听去治他个谋逆之罪。

你先把我放开。他不太舒服地挣动一下,祁栎终于起身,站在一旁看着他。

你可知道我其实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刚才那句话我若是告诉皇上,你脑袋就保不住了。江意威胁他道。

祁栎满不在乎,你打算什么时候说?行刑的时候记得来看我最后一眼,不过我要是变成鬼了,是不是就能和神仙在一起?

你他妈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江意快要崩溃了,这届主角为什么这么难带?

也就是念在昔日情分,这话我不会说的。还请王爷赶紧回房吧,臣要歇息了。他神色憔悴地摆摆手,一翻身上了床,背对着外面。

江意屏住呼吸,注意着身后人的动静,半晌,终于听见脚步声,不过似乎不是往门口去,反而越来越近了。

温热的鼻息靠近,发间落下一吻,附赠一句好梦。

身体差点弹起,江意压抑着,闭紧双眼。却不知是否那句话带有什么术法,在不知不觉中他竟悄然入睡。

夜间时分,江意醒来,睁眼就看见祁栎坐在他的床边,倒是没被吓到。

空气中飘来最简单的那种家常炒菜的香气,放足了油和调料,虽然不太健康,却惹人垂涎。

你不用睡觉的?选择性忘记睡觉前发生的事,江意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脑袋,感觉到清醒不少,准备下床吃饭。

唔干什么?

眼前一黑,脸上传来湿润的感觉,有人拿着一块面帕在帮他擦脸。那面帕布料虽是有些粗糙,但那人动作十分轻柔。江意反抗不及,就由着那帕子在脸上一点一点擦拭。

见差不多了,祁栎收回手,走到一旁去清洗面帕,说道:正常人白天应该睡不了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现在什么时候了?听他这么说,江意心中震惊,他以为不过顶多睡了一个时辰,谁知道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

他看向窗外,外面已是黑夜,因为屋中点了几根蜡烛,所以江意刚醒的时候并没有注意。

我们午时到这里,现在已经戌时一刻。无妨,我只说常人应该睡不了五个时辰,但你不是神仙吗?水声响起,祁栎的声音交错其中,但江意却听得很清楚。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一边穿鞋问道:他们没办个什么欢迎宴?

我拦住了,这小城本就不富裕,再搞此等奢靡之事,只会加重负担,就只叫人送了菜过来。

闻言,江意略有惊讶地看了一眼祁栎的背影,心想看来这人以后会是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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