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2)
醒了?身材高大的男人端着一个碗朝他走过来,随手揉了两下毛茸茸的脑袋。
祁栎将手里的碗放在他面前,江意探头去看。
那是一碗棕色的、看起来十分粘稠的糊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江意疑惑地抬头去看祁栎,祁栎微微朝着那个碗抬了抬下巴。
这意思,不会是给他吃吧?
他朝后退了两步,表达自己的抗拒。
这是营养糊,医生说你现在营养不良,吃别的不好补。祁栎说着,伸手把碗朝他那边推了推。
江意心想他身体好着呢,才不吃这个看起来恶心巴拉的东西。为了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他龇了龇牙,下意识说道:拿走!
但是祁栎听到耳朵里,就是一声属于兽类幼崽的呜咽。
你吃不吃?祁栎原本就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又降了几个度。
嗷!不吃!江意怒道。
祁栎见他这副样子,直接走过去,在江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捏着他后颈的一块皮,把他拎了起来。
然后,江意就看到他朝着自己伸出了手。
这是干什么?不会就因为他不吃营养糊就要掐死他吧?
压迫感袭来,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脑袋往后缩。良久,就感觉脑门疼了一下。
祁栎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想吃什么?肉?他又被放回桌上,听见祁栎问道。
嗷~没错~
祁栎看了他一眼,眼底似有一丝无奈,之后他就端着碗朝厨房走去。
不多时,他再回来,手里又换了一个碗,隐约有香气飘出。
刚一放下,江意就迫不及待扑过去,其实还真的挺饿的。
这次是一碗肉汤,暗红色还带着血的肉粒飘在面上,看起来倒不像是熟透的。
但因为是星兽的缘故,江意反而觉得很香,三两口便吃完了。
总体来说味道不错,就是有一点点怪味。
吃饱喝足有劲了,他从桌子上跳下来,问问困在地面上。
不错嘛,很敏捷。他十分满意这副身体。
旁边祁栎似乎是在处理部队上的事情,看了他一眼,视线又移回光脑。
像是得到了主人的允许,江意大着胆子在屋里转悠起来。
房子倒挺大的,什么训练室、书房、客房一应俱全。
江意跑到更衣间,看见一面镜子,凑过去这才看清自己的模样。
银白相间的毛,圆乎乎的脑袋,蓝色的竖瞳,粉色的鼻子下面是长着八字胡的三角嘴这不就是只猫吗?
真是一点都不威风!江意心道。
从更衣间出来,他最后溜到了厨房。轻松一跃跳上灶台,然后就看见先前那个装了营养糊的碗和煮肉的锅放在一起。
碗已经已经空了。
江意这下知道为什么肉汤的味道有些奇怪了,原来是倒了营养糊进去。
嗷呜!祁栎!
心中一怒,他一爪子挥过去,把碗拍在地上。
特殊材质的碗不容易碎,但落在地上还是发出不小的动静,将祁栎引了过来。
祁栎走进厨房,一看见地上的碗就知道怎么回事。他上前捡起,随手扔进洗碗机,说道:脾气还挺大。
他这么一说,江意怔住,像是被突然点醒。
他也发现了,好像自己在这个世界情绪波动格外大。就好像一点小情绪都被放大许多倍一般,不高兴了就要喊,甚至还想摔东西。
难不成这也是星兽的特点?
愣神的时候,祁栎已经过来把他拎走,一路带到书房。
祁栎在桌子前坐下,江意就被放在桌子上。
待着别乱跑,忙完陪你玩。他点了两下江意的鼻尖,说道。
我也没想动弹。江意心道。
然后他就开始在桌子上转圈,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两三圈后,他停了下来,满意地将自己围成一个圈。
而一旁看似认真工作的祁栎,其实一直在注意他。在看到这一系列动作后,他眼中划过一丝柔软。
嗡
江意是被震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抬头,就看到祁栎轻轻点了一下光脑,嗡鸣声停止。
祁上将。光屏弹出,一个带着金丝边框眼睛,皮肤极白的男人出现。
男人眉眼温柔,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永远不会生气的人。
博士。祁栎一边应声,起身往外走,揉了两下江意的脑袋,示意他继续睡。
但是江意却睡不着了,这个男人可是祁栎未来的伴侣啊!军部最年轻的博士陆翊然,掌握着军部所有武器的信息。
他从桌上跳下,肉垫踩在地板上没有一点声音。
祁上将,今天部队上又新进了一批训练机,要不要来试试?男人浅浅地笑着,说道。
祁栎犹豫了一下,他确实对此很感兴趣。但是想起桌上那个小东西
陆翊然就见那个从来只板着脸的男人,脸上的线条轮廓都突然变得柔和了。如极地拂过暖流,冰河融化。
不了,明天吧。祁栎摇摇头。
在陆翊然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他就挂断了电话。
他一转身,就看见江意站在后面,仰头看着他。
睡醒了?祁栎从他身边走过,回到水房坐下。
江意跟着他的脚步,心中纳闷。这怎么,不管在哪个世界这人都对剧情安排的伴侣,一副没什么感觉的样子。
这到底是虐杀反派的剧本还是千年寡王的剧本?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暗下来,江意也在屋里来来回回跑了一通。
原本祁栎提出要陪他玩,结果看见对方拿出那些弱智玩具的时候,江意头也不回的跑了。
眼看着到了人类该睡觉的时候,但是江意却一点都不困。
他跳上祁栎的床,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用爪子在冰泉蚕丝的床单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梅花印,然后又百无聊赖地抹平。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声听了,脚步声从身后想起。
江意转头,结果愣住。
这人怎么不穿衣服啊!不是,这身材比南颐王祁栎好太多了吧,这腹肌线条分明的
不对不对,江意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准备跳下床。
结果一个起跳,又被一只手带了回去。
跳了,又没完全跳。
他有点懵地挠了挠身下的床单。
睡觉,上哪去?祁栎不由分说,躺了下来,把江意放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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