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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肩上一痛,他抬头看过去,就见江意脸色不太好。
你在干什么?
什么?祁栎愣了一下,等对方起身他的手被甩开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
好了,要送你回府吗?江意重新恢复冷漠倨傲的模样,站在床边看着祁栎道。
若是现在恢复,我只怕连自理能力都没有,所以劳烦神君......听见江意要赶他走,祁栎忙不迭开始装可怜。
江意斜他一眼,神仙又不用吃喝,你只要躺着就行。
抱歉神君,我实在是有些虚弱,这件事还是祁栎脸色发白,话没说完就变回了兽形,只不过这次要大上许多。
江意看着那只大老虎在自己榻上打了个滚,还往里挪了两下,跟让位置似的,有些无奈。
他在榻边刚坐下,那只老虎便又蹭过来,大脑袋往他腿上一搭,任凭江意拽着他的耳朵和后颈都不肯走,跟耍赖似的。
行吧,毕竟是他刺伤的。
而且这手感......还不错。
江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老虎的脑袋,听着老虎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思绪渐渐飘远。
衔莲?那个神不是早就陨落了吗?
江意从世界概况里读到一点,从前两人关系不错,算是自己这个身份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是毕竟那人也不在了,他就没怎么在意。
怎么这次又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哪里来的?
他这么想着,没有发现腿上的老虎已经悄悄睁开眼,两双金黄的兽瞳正对着江意腰间的锦囊。
第71章 虎仙的上神(七) 下凡。
祁栎一连在江意府上赖了好几天, 却也从未过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问,江意便也没准备解释,毕竟归根结底, 两个人的关系不应该太好。
被关在锦囊里好久的彩球也终于被放出来了,一出来就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抗议似的。
终于又到了上殿的这一天,两人一同前去复命。
一路上,江意都已经想好措辞,就等着一会把责任推到祁栎身上了。
待天帝来后, 看见江意和祁栎,果然问起来,
听闻你与苍泽君此次前去平定魔物, 出了差错,是什么原因所致?
你可知,那魔气已经漫入山下村子里,病倒了半个村子的凡人。
江意刚开口, 便听见另一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回天帝的话
回天帝,是因为我的一时疏忽,不小心让那群魔物下了山, 若是要罚, 便罚我吧。
他有些诧异的看过去, 就见祁栎上前一步,抱拳跪地。
这个情况是他没想到的。
江意见对方主动担责, 便默不作声看着。
原本他最初的目的也就是这样,故意引那些魔物出林,最后把责任都推卸在祁栎身上,让天帝治他的罪。
毕竟这才是一个反派该做的事。
你倒是有担当,可是这件事, 我记得是让濛山君全权负责,你不过是个帮衬的。
所以若是要罚,也该罚濛山君。天帝看着祁栎,眼中有微微赏识,似乎对他能说出这番话很满意。
江意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从列位中走出,躬身要解释,谁料旁边祁栎直接上前一步挡在他前面,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急急地道:此时与濛山神君无关,天帝要罚,罚我一人便好。
这番话一出,殿上众神暗自唏嘘,都说这濛山君是给苍泽君灌了什么迷魂药。
天帝一抬手,底下鸦雀无声。他凌厉的双目越过祁栎看向他身后的江意,我要罚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最终,江意被罚清扫仙池连带着必须下界一年。
清扫仙池罚的是他在平定魔物时出现的差错,而下界一年,则是因为人间属于他管辖的土地,出了很大问题。
江意躺在仙池边的草地上,伸手拨拉了一下旁边长过来的一根枝桠。
枝桠上叶子抖了抖,一只彩色的小雀跳了上去。
江意盯着那雀,不知怎么,又想起了祁栎的话。
他说彩球有问题。
你能变成人吗?他戳了一下小雀的肚子,问道。
彩球啾啾叫了两声,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有慧根样子。
大概真的是祁栎感知出错了吧。
想谁谁来,江意正准备翻个身,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脑袋,是祁栎。
他现在不是很想看见这人,便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谁料对方在他旁边躺下,还特意面朝着江意,支着下巴看他。
江意白了他一眼,转到另一边。
这下对方没再跟过来,但是没一会,江意就感觉脖子上传来痒意。
他转头去看,是一只小老虎,一看就是祁栎变的。
小老虎脑袋一摇三晃地,脚底下还不稳似的直往他身上倒。树枝上,彩球瞧见了,扑棱着要往老虎脑袋上蹦,结果小老虎叫了一声把他吓走了。
那声音还有点尖,跟猫叫似的。
江意随手把小老虎从身上扒拉开,小东西又颠颠地跑过来,两只圆耳朵一扇一扇的。
别卖蠢,有事说事。虽然他真的挺想撸老虎的,但是一想到这是祁栎,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白光闪过,祁栎再次出现。他盘腿坐在地上,语气讨好地说:神君,过两日你去人界,我跟你一起吧。
你跟着我做什么?神仙日子不好过非要去常常人间疾苦?江意语气嘲讽。
不是,我是怕......
别说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江意打断他的话,站起身,开始绕着仙池走。
祁栎就跟在他后面,以为江意还在为魔物的事情生气,他又开始道歉。
其实这个事,还真不赖祁栎。本来就是江意设计陷害不成,反被罚而已。
跟那件事没关系,只是毕竟那是我的领地,还是要我自己解决。江意开始跟他讲道理。
说了一通,最后祁栎总算是答应了,不会跟着江意去人间。
结果到了下凡的那天,这人还是跟来了。
不是让你别来吗?江意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肩上站着一只鸟。往城里走去。
身后,相似装扮的高大男人心虚地笑了两下,打着哈哈。
来不及跟他计较,江意走到城门口,才发现此处究竟有多破败。
城门重地却无人把守,再往里走两步,便见得城中一片死气。饿殍当街,病疫横行。
看着这副景象,江意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那到底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眼看着破败的医馆里抬出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他走上前,这位是什么病啊?
大夫看他一眼,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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