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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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生气了?谢砚饮下桌上的酒,说:不去便不去,我倒也不是像你种爱纠缠的人。

萧罹听到这话,顿了顿,不信。

若是不气,为何不出去给他送别?

谢砚拿起桌上的酒,另洒了一杯,不说话。

萧罹看着他喉咙微动,又饮下一杯酒,起身说:你不会喝,别喝太多。

谢砚似听非听地点点头。

萧罹:战事紧迫,我

啪嗒一声,谢砚手里的杯盏落到地上,他整个人也昏昏地倒在桌上。

萧罹见他微微发红的脸,明了似的眯了下眸,随后将人放在床上。

他余光瞥到床柱上的金链子,盯着谢砚已经快好全的脚踝静了片刻。

殿下。阿聋在门外催。

萧罹沉眸,对床上那人说:我会活着回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屋子。

谢砚微微攥紧的手松开,他朝门口的方向望,等屋外一点动静都没了才坐起身。

他凝视着床柱上的链子,直到有个带着凤凰花面具的人进来。

谢砚定定看着他,一声不吭。

谢砚跟着那人,回到了赤潮。

宫主,人已带到。

都退下去。

沈黎寒等他许久,转过身看谢砚完好地站在面前,摘下面具,笑说:这回却是学乖了,知道不挣扎能少受些苦。

谢砚:

沈黎寒风轻云淡地说:太子要去战场,你就别去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谢砚:宫主

对。沈黎寒突然冷声,说:谢砚,你现在不是赤潮的人,我却将你找来赤潮,是以赤潮宫主的身份,为了大楚而采取的行动。

谢砚皱眉。

沈黎寒笑了声,又恢复方才从容的神情,说:谢砚,你很像谢裴。

在战场上,靠的不光是武力。他指指自己的头,还有这。

傻子可当不了将军。沈黎寒说:可太聪明,有时候反而会害了自己。

谢砚攥了攥十指,沉眸。

沈黎寒接着说:本宫主叫你去找右符,你翻出当年旧账

他走到谢砚身侧,一字一顿说:还叫苏辞,去查先皇后。

谢砚顿了顿,张口要说话,却被他打断:你查到了吧,先皇后生下一个孩子。若是没死今年该二十三了。

谢砚身形一僵,下意识离沈黎寒远了两步,看着他的面容,说:你

是啊。沈黎寒笑了笑,说:我就是那个,先皇后在赤潮生下的孩子。

谢砚稳了稳身形,说:那你做那些

自然是为了赤潮为了母亲当年的遗愿。沈黎寒垂眸,低低说:左符一直在赤潮,但右符下落不明。大楚看似毫无波澜,可一旦右符出现,又会引起波澜。那不如,便一早解决此事。

谢砚恍然:都是你策划好的。

都是。沈黎寒说:都是为了引出那个手持右符的人。母亲用性命保护的大楚,我不能让它毁在这里!

谢砚:可你是沈黎寒。是沈家

沈家沈老家主的夫人。沈黎寒看着谢砚,笑说:是母亲曾经的挚友。

母亲诞下我后,不想我在赤潮受苦,才叫人偷偷将我送去了沈家。后来母亲走了,赤潮无人管,他们便出来找我,将我拉回那个地方。

谢砚:我如今不是赤潮的人,宫主告诉我这些,不怕出事吗?

沈黎寒:不怕。

谢砚不语。

沈黎寒:没什么好怕的了。

沈黎寒:虎符完好地回到大楚,黯玉我当年得知真相那会儿,便摧毁了。

谢砚一怔。

失踪了这么久的黯玉,竟是早已不存在。

沈黎寒:打完了这场仗,大楚才能最后安定下来谢子钦。

呃谢砚攥紧手中的东西。

沈黎寒淡淡瞥向他的袖子,笑了笑,转过身说:这都是太子的吩咐啊

萧罹谢砚喃喃,似是明白了什么。

是萧罹让沈黎寒把这些事都告诉他。

沈黎寒重新戴上面具,朝后挥了挥手,这战要些时日,你且安心在赤潮待着。

你知道的,你不出去。

谢砚在赤潮待了半月,期间只见了沈黎寒一次。他同他讲,萧罹是皇帝了。

明德帝重疾而亡,太子按理顺利继位。

边境传来消息,大楚打了胜仗,成功将北夷人击退。太子甚至带兵直逼入北夷,迫使其主动提出降服。

谢砚攥紧袖子内的东西,一声不吭。

两桩事撞一起了。沈黎寒看着低头的谢砚,说:皇上前日动身回京,先帝驾崩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他那。

谢砚抓着袖子,手微微发颤。

沈黎寒停下来,静静看着谢砚。

两人长久都没出声,呼吸很轻,突然沉寂了下来。

一息之后,谢砚抬眸的同时,朝沈黎寒迅疾挥掌而出。沈黎寒早便注意到他的异常,这一掌也只是朝后退了一段距离,轻松避开。

谢砚的目标却不是他。

看他离开,身后赤潮的手下要追上去,沈黎寒却出手制止了他们。

让他去吧,太子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沈黎寒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说:而他的任务,还有最后一步。

谢砚离开赤潮后去了躺皇宫,将萧罹给他留下的东西给了萧斐。

萧斐看着谢砚手上的右符,没讲话。

谢砚说:接着。

萧斐愣了下,惊说:不行

萧罹叫你接着,你便接着。谢砚打断他,将右符交到他手上,转身说:他从来都不想当太子,你们别逼他了。

其实陈家式微,虎符找回,加上这一仗下来大楚的皇帝,谁来当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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