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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连生弯唇一笑:因为我猜到二公子会出来找我,就在这里等着了,免得太晚你招不到黄包车。

沈玉桐简直不知是该哭还是笑,只觉得各种情绪翻涌上来,最后只能在他肩膀不轻不重砸上一拳,嗔道:傻小子,我要是没出来,你是打算在这里等一晚?

孟连生说:我相信二公子会出来的。

沈玉桐摇摇头好笑道:在出来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出来,完全是临时起意。你凭什么就这么笃定?

孟连生道:我就是相信。

沈玉桐又笑着说了一句傻小子,打开车门道:行,走吧。

两人坐上车,孟连生没有马上点火启动车子,而是转过头,在暗光中与他彼此注视。

沈玉桐自然知道自己是爱这个人的,但这一刻,他的心中对他升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浓烈爱意。

他忍不住朝对方勾了勾手指。

孟连生毫不意外地顺着他的动作凑过来,乖顺得像一只等待自己宠爱的小兽。

沈玉桐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沉睡的沈家花园就在十几米的马路对面,门房里偶尔传来一声咳嗽,张伯也许随时会醒来。

但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凌晨已过的深夜,他们的二公子就在马路对面的小汽车里,与一个男人忘情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为了撒糖已经使出洪荒之力

第48章、第四十八章 想家

因为要送龙嘉林,虽然头晚两点多才睡,沈玉桐还是七点不到就从床上爬起来。

见孟连生被自己吵醒,他小声安抚道:小孟,你继续睡,小龙今早回驻地,我得送他。

孟连生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黄包车就行。

孟连生道:黄包车太慢,龙少爷要是没见到你,怕是会发脾气。

沈玉桐失笑:你倒是挺会替旁人着想。

他没再拒绝他的好意,从这里到沈家花园,跑得再快的黄包车,也得半个多钟头,确实太慢了点。

因为昨晚他是偷跑出来的,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孟连生并没有送他到沈家花园的门口,只到最近的岔路便停了车。

有些事两人一直都是心照不宣,沈玉桐原本是没打算直接提,但经过昨晚,他想了想,在下车前还是试探开口:小孟,我们俩这样的关系,可能没办法像寻常男女一样,光明正大让人知道,你会不会不高兴?

孟连生眨眨眼睛,仿佛是对他的疑问有些不解:为什么要不高兴?这原本就是我和二公子的事,虽然我无父无母不用在乎别人眼光,但二公子你是有亲人的,他们不会懂得我们,只会难过,你也要承受不知多大的压力。依我看,最好永远都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以为我跟龙少爷一样,是你顶好的朋友,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了。

沈玉桐听他这样说,释然一笑:你想得还挺多。

孟连生道:二公子的事,我当然要考虑得周全。

沈玉桐长舒一口气:行,那就让别人都以为我们是至交好友。

他下车了,心情舒畅地往沈家花园走去。与此同时,早上醒来的龙嘉林,第一时间就去敲他的房门,发觉房内没人,便楼上楼下前庭后院寻了一圈,竟都没见到沈玉桐的身影,拉了佣人来问,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

龙嘉林原本就有点起床气,当即大骂沈家佣人拿钱不干活,二公子一早去了哪里都不晓得。见到沈玉桉下楼,又抓着他问有没有看到小凤

沈玉桉一向是懒得理他的,敷衍说不知道,任由他继续找佣人发疯,权当视而不见。

只是心下也奇怪,自家兄弟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

就在龙嘉林训人训得正来劲时,不知谁叫了一句:二公子回来了!

龙嘉林立马跟哑了火一样,冲去门口迎人,见沈玉桐不紧不慢往里走,埋怨道:小凤,你去哪里了?一早起来就没见你人。

沈玉桐道:我早上起来见你还没醒,就去外面跑了会儿步,顺便给你带了爱吃的小笼包。

龙嘉林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见他手中的小笼包,眉开眼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我正馋这口呢!

他接过小笼包,一口一个往嘴里塞,跟着去换衣服的沈玉桐上楼,只是要跟进房间时,被对方挡在门外。

不是,小凤你现在怎么回事?换个衣服还要关门?龙嘉林不满道。

沈玉桐笑:因为我现在是文明人。

龙嘉林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忽然指着他的脖颈道:小凤,都这个季节了,你屋子里还有蚊子吗?脖子上被咬了两个大包。

沈玉桐下意识摸了摸,敷衍道:昨晚好像是有蚊子。还是一只人形雄蚊子。

他进了屋,对着镜子看了眼衬衣领子下的脖颈,果然有两处红痕。而他知道在衣服遮挡的地方,被那只大蚊子叮得更多。

想到昨晚的事,沈玉桐忍不住有些耳根子发热。

他以前就知道孟连生学东西快,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如此天赋卓绝。从前自己只是单纯地爱这个人,因为总觉得对方还像个孩子,即使是确定自己爱他,也没办法将他与人类这种下流肮脏的欲望扯上关系。

但原来情和欲从来就是双生花,有了情就必然有欲,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圣洁的情染上污秽的欲,让爱就变得更加确切且密不可分。

他换了一身高领的天青色纺绸长衫,将脖子上的红痕遮挡住,出门时,龙嘉林已经将一袋子小笼包干得一干二净,不过显然这还远远不够,他打着嗝道:走小凤,我们去吃早餐,吃完我就得走了。

龙嘉林要赶路,光吃小笼包喝粥不顶用,沈家厨子一早就给他做了几样硬菜,油光红亮的大蹄髈,他一个人能吃一只。但吃饱喝足,并不能让他因为离别的心情变好一丝半点,拽着沈玉桐的手臂,一会儿说很快就回来,一会儿又抱怨对方大早就跑出去,让他醒来都见不到人。

还是沈玉桉看不下眼,低喝一声催他上车,他这才老老实实钻进车内,绝尘而去。

沈玉桐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昨晚就睡了四五个钟头,得补会儿觉才行。

沈玉桉这会儿也注意到他眼下青色,不禁皱眉问:没睡好?和小龙聊太晚?

沈玉桐点点头,语焉不详回道:是没太睡好。

沈玉桉又说:没睡好还一大早起来去跑步?家里花园还不够你跑,非得出去跑?

沈玉桐摸了摸鼻子,笑道:也是临时起意,想着早上的街道清静,还能顺便吃点街头小吃。

沈玉桉瞧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今早有点不一样,但又没看出到底哪里不同,最终只能让这点小疑惑随风飘去。

这一年日子似乎过得格外快,转眼又是岁末。因为家中又在建碱厂,沈玉桐回上海这几个月,忙得不可开交,与孟连生见面,都得从指缝里挤时间,看戏看电影几乎都成奢侈。与佟如澜只看戏时,匆匆打了两次照面,直到佟老板又一年封箱,邀请他和孟连生去围炉小馆吃饭,三人才真正聚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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