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19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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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叫我小珈伦?”

“我忘记你们现在的手机科技很先进,拥有各种各样的语种翻译了。”莱妮目光幽怨,想起之前黄毛说他不懂法语这事儿。

当时她信了,主要还是黄毛长得人畜无害,没有人会防备一个死宅。

“想必你也查出来珈伦就是红舞鞋女孩的本名,他们将所有感染灾疫的受害者统称为‘珈伦’。”

“谁?”

“一个宗教狂热的组织。他们反上帝、反救主,崇拜死亡和各种各样的邪祭。教廷否认‘珈伦病’、即跳舞灾疫是上帝的审判,认为‘珈伦病’是魔鬼或女巫散播到人间的瘟疫,只要杀死魔鬼和女巫再进行燔祭就能感动上帝,获得上帝原谅和解救。

像我故事里说的……这不是故事,是我父母从教廷里偷出来的资料,十七世纪末确实烧死女巫和兔头人,‘珈伦病’一度销声匿迹。

但是二十世纪的时候全球思想都在变革,科学思想席卷世界,人们逐渐抛弃神学,讽刺上帝、亡灵等一切非自然力量的思想非常盛行,引起部分极端非自然力量崇拜者的不满。

他们抛弃原有的信仰,转而投向黑暗血腥的信仰,将燔祭改造成邪祭,把目光投向尘封已久的‘珈伦病’,不知道运用什么手段使‘珈伦病’重回人间。”

“这组织叫什么?”

“在我即将查到的时候,我们发生了意外。”莱妮的父亲突然开口:“但我知道他们崇拜信仰什么,一般邪教信仰撒旦、别西卜等地狱七魔王,只有这个组织信仰末日四骑士。”

“这么说来也不算背弃上帝。”

“摩西十诫第一诫:除我以外,不可有别的神。”莱妮父亲那张朝天的脸露出相当严肃的表情:“除了耶和华之外,不能承认别的神,更不能有其他信仰。信仰末日骑士和信仰撒旦没有区别,罪行同等,是对耶和华最大的背弃。”

摩西十诫?岑今抬眼,笑了一下,转移话题:“你们被困在这辆列车,杀我能让你们得到解脱?”

莱妮讪讪:“我爸从梵蒂冈教廷偷来的资料有关于如何摆脱灾疫的办法。”

“类似献祭女巫和第一只兔头人?”

“献上羔羊,献上珈伦,诚心忏悔,得到救赎和解脱,这就是摆脱灾疫的办法。”莱妮定定望着岑今说道:“羔羊是牺牲者,也是救赎者,羔羊是救主,也是弥赛亚,当时教廷选中女巫和兔头人,而现在我们挑中了你。”

岑今眉心一跳,视线扫过莱妮一家四口,缓缓说道:“话说回来,你们不怕我怀疑你们就是当年杀害列车全员的四口之家?”

“当然不。”莱妮奇怪地说道:“我们不沾罪恶,怎么会是那个屠宰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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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们中秋快乐,这章评论红包两百笔芯。

昨晚说的万更还差五千字明天还,现在脑壳烂泥一样写不出来。

1、红舞鞋这个故事本身具有非常强的宗教意识。

女孩子在葬礼穿红鞋,在养母生病时穿红鞋跳舞,在教堂穿红鞋……因此被天使罚一直跳舞,不得不砍断双腿,到教堂虔诚忏悔才能得到谅解,从此信仰上帝。

宗教意识好强烈。

2、羔羊在圣经里具有特殊意义,它柔弱无害,是最好的祭品,也是最好的牺牲品。

耶稣被喻为献祭给上帝的羔羊(有这么个解读意味在),有形容耶稣是羔羊,他作为羔羊为救世而做出的牺牲很伟大……来自《新约》。

第148章 幽灵列车(5)

“我们的肉体、灵魂和列车融为一体,每到满月,我们得以重复生前的轨迹,活动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时间一到,我们和列车一起消失,回到峡谷深处,听河水波涛滚滚,头顶崭新的列车轰隆隆开过。”

莱妮落寞地形容:“热闹旺盛的生命和身处坟墓的我们的距离,只是一道峡谷、一座桥。”

她的父亲说:“而今天神迹终于眷顾我们,时间一过,我们不仅没有消失,还顺利伪装成列车里的乘客,见到那么多鲜活的生命。

我们随时能杀死他们,像那个穿着母亲皮囊的怪物一样穿上他们的皮囊,从此以后获得新生,但我没对其他鬼魂说出这个秘密。”

岑今:“不是因为你们怕抢不过?”

莱妮的父亲昂着头颅说道:“您不能这么污蔑我们,光凭这个秘密就足以令列车长主动送给我们四具皮囊,因为我知道的东西不止这么一点。”

他指着头颅说:“西欧至少五千年的历史全部在我的大脑里,包括一些被教廷尘封的史实真相。”

岑今:“你是历史学家?”

莱妮父亲:“生前是。”

岑今:“你叫什么?”

莱妮父亲:“埃阿。”

岑今:“如果你们不是屠宰之家,那么谁才是?”

埃阿:“当时列车大多数人被迷晕,在睡梦里死亡,来不及看到凶手,所以死后很多年也没人知道屠宰之家究竟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们躲藏在列车里,任何一个死灵伪装出来的乘客都有可能是他们。

我们很怀疑列车长,听列车员描述他生前也是一个四口之家,脾气凶残暴烈,死后魂体不散,将列车当成他的王国,对所有人实行独裁统治。”

莱妮:“你真的不能帮助我们离开列车?”

“不能。”岑今断然拒绝,起身说道:“你们很弱,没沾过人命,我不杀你们,自己安分点,安静如鸡地走完这段行程,回头我会报告教廷让他们超度你们。”

莱妮一家四口闻言流露出不满的情绪,目光不善地盯着岑今,蠢蠢欲动之际,凭空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们牢牢钉在车厢铁块。

同一时间里,废弃的铁制椅子关节处的螺丝钉拧动数下脱落,铁块漂浮于半空,唰一下分别穿过莱妮、埃阿的脸颊,砰地闷响,戳破铁皮,卡在坚硬的车厢壁,铁块末端颤抖,嗡嗡鸣动。

莱妮和埃阿顺着铁块瞪向面无表情的黄毛,同时吞咽口水,可以肯定如果顽抗到底,铁块一定插在他们的脑袋而不是车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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