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不可欺 第3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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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燳青握住岑今的手,也做出相同的承诺:“我和他一样,向你们做出绝不背弃的承诺,如有违诺,将失去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岑今瞟了眼丁燳青,小声说:“你这后果有够毒啊,不怕我能力有限,完成不了承诺?”

丁燳青看着他笑:“我信行不行?”

岑今挑眉:“呐,你说的,不是我逼你。”

丁燳青:“我说是这么说,你不能跟我同甘共苦?”

岑今:“我寻思我那承诺的后果也很毒,再跟你同甘共苦,不是叠buff吗?那我还有命活吗?”

丁燳青:“我也跟你同甘共苦好不好?”

岑今同丁燳青温柔的目光对视,顿时有些不自在:“你说话正常点,感觉你把我当小孩哄。”

丁燳青捏了捏岑今的耳朵,很快松开,有点暧昧又表现得坦坦荡荡,叫岑今捉摸不透。

他们对话的这段时间里,列车幽灵给了回复,同意放过误入的乘客,指引他们离开的方法,但求岑今记得承诺,来日解放被困于死亡循环的他们。

岑今、丁燳青和帕特是最后离开的一批人,关上车厢门的那一刻,广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乐曲声,是他们之前教帕特弹唱的《送别》,竟被列车记录下来。

原来那首歌是当初他们弹跳的,那声音属于丁燳青、也属于他,小学每年学一遍的歌曲,是岑今唯一不会唱走调的歌。

黄毛有些恍惚地想着。

他们和帕特在卢森堡最后的站台分别,帕特询问能不能吉他送给他,之前离开游轮过于匆忙,没来得及处理那把丁燳青给的吉他,这会儿分离才问能不能送他,他愿意花钱购买。

丁燳青无所谓地说:“送你。”

帕特笑容满面:“我居无定所,如果成名,有可能定居丹麦或者挪威,那儿风景好,一年四季分明,你们要是在电视上看到我,可以来找我。”

岑今和丁燳青应声,帕特性格挺好,不该多话时安静,爱捧场时捧场,润物细无声似的,情商不是普通的高,他们很乐意结交帕特这个朋友。

帕特:“来日再会。”

或许永无来日。

至少今日一别,未来二十多年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知道未来走向的黄毛如是想着,因为岑今似乎消失于1999年。

岑今和丁燳青同他摇手,走向下一班列车,列车‘呜呜’地叫着,隆隆向前如一条不回头的长龙。

帕特微笑目送他们远行,拨弄琴弦,唱着岑今教他的《送别》,字正腔圆,丝毫听不出丁点怪腔怪调,像一个汉语纯正的华夏人。

在乘客惊诧的目光下,唱着歌,渐行渐远,背影像一个流浪千年的吟游诗人。

第239章 死之国(4)

到了下一站,丁燳青租一辆房车邀请岑今自驾游,利用休息的空档撰写报告,将幽灵列车的案件整理完毕发送总机构,申请梵蒂冈教廷驱魔。

岑今抱怨:“这群白人的驱魔程序既复杂又繁琐,等程序走完都不知道死几个人了。”

他们并非欧洲人,也不是处理欧洲这块诡异事物的负责人,如果想请动教廷驱魔就得走程序,先将证据呈递到总机构,再由总机构派人核实,接着告知欧洲诡异事物的负责人,将幽灵、鬼怪、诡异等作怪的证据和当地神父确保确有其事的证明全部交到梵蒂冈,那边才会派出专业的驱魔神父前来解决事端。

丁燳青:“存在历史越悠久、势力越强大的机构,越是等级森严,说好听点是井然有序,难听点就是臃肿累赘,迂腐老迈,但教廷本身势力盘根错节,累积下来的资本尤为雄厚,也是建立总机构的主势力之一,想拔除、改革或动摇都不是件轻易的事。”

岑今:“我只是抱怨两声,没想对教廷指摘什么。”他耸肩说道:“等攒够资历,我估计调回华夏负责亚洲区域,踏足欧洲的机会恐怕会减少。话说回来,你觉得世界上真有神的存在吗?”

他抓起一包薯片来吃,递到丁燳青面前被拒,丁燳青嫌脏手。

岑今说他矫情。

丁燳青对此评价不以为意:“如果没有神,你我的超凡之术怎么被激活的?”

岑今:“那是死神,我指的是活的神明。”

丁燳青:“幽灵船能掌控乾坤,令时空交错,不像是神的手笔吗?”

岑今:“我们与神明擦肩而过?”他笑了声,觉得有趣:“可惜没能面对面说说话。”

丁燳青:“亲眼见一面,说不定早就死了。”

静默一会儿,他说:“总机构传出一点风声,说是在岛国找到龙的踪迹。”

岑今:“西方龙还是东方龙?”

丁燳青:“西方龙,形似海兽。”摇摇头,他说:“也有可能推测出错,龙这种生物一向存在于各种各样的文学中,但是东西方都有这种生物,连具体的形象都能描述出来,在总机构秘密档案的分析推论中,真实存在的概率超过七成。”

岑今咔擦咔擦啃完薯片,将袋子揉成一团扔进垃圾袋,拿出一包话梅干、薯片、炸鸡翅和可乐出来,用一次性手套将鸡翅撕成一条条,把焦脆的皮和酥嫩的肉摆放整齐,又把一次性筷子放到他跟前说:“不用我喂了吧。”

丁燳青笑了声,找个地方停好车,接受岑今的好意。

“有生之年,想看龙!”

岑今仰天发出感慨。

围观的黄毛心想,有生之年你看到了。

他们停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公路如一条随手扔在地面的银带,蜿蜒伸向看不到终点的远方,远处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头顶只有几片白云,蔚蓝色的天空悬挂一轮太阳,光晕晃得人不敢直视。

一只绵羊从大树那边出现,悠悠走来,经过房车时,啃咬轮胎旁边的嫩草,咩咩半晌才晃晃悠悠地离开。

岑今趴在车窗看绵羊的屁股,眯着眼,惬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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