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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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荼斯轻眨眼睫,恍然发觉自己的双臂正环在艾琉伊尔身上。

一手拉住肩后的衣领, 几乎要将它勾得滑落下来,露出小半截肩膀;另一手则揽在腰间,隔着细亚麻衣料,年轻女人柔韧弹润的皮肤烫着她的掌心,蕴藏足以带动兵刃斩断一切敌人的力量。

耳畔响着略显急促的轻喘, 是两个人的呼吸几乎同步。

涌上大脑占据思维的热度消退,理智回笼,洛荼斯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抿唇,却抿到一片濡湿水膜。

洛荼斯的眼神有点空茫了。

艾琉伊尔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许在感情表达上, 她总是显得更游刃有余, 但这确实是王女第一次真正接吻, 还是和集信奉、崇敬、憧憬和深爱于一身的神祇。

无论是心理上巨大的满足感还是感官刺激,全部

艾琉伊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喃, 慢慢低下头,将脸埋在洛荼斯肩上, 环抱的手随之收得更紧。

洛荼斯

呢喃轻抚过耳膜, 一声声都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洛荼斯有种被声音侵袭到耳道深处的微妙麻痒,不自觉偏了偏头。

短暂停顿后,洛荼斯低低地:嗯。

回想过去设想的那些未来,洛荼斯深刻明白了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所谓循序渐进,所谓按部就班,担忧艾琉伊尔或许不喜欢真正的她,考虑身为年长者担负的冷静责任那些横贯在两人之间的事物,在这个亲吻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洛荼斯从未有一刻如此真切地认识到,她想要她。

她想要艾琉,每片树叶都这么说,每丝水流都这么说。

最重要的是。

都接过吻了,纠结要等什么时候在一起还有意义吗?上一秒甜蜜拥吻,下一秒把人推开,慎重告诫双方要把持住不要逾矩这种行为难道就不是伤人了吗?

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说。

怎么说才是最好的,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洛荼斯的思维像是卡了壳,不自觉抬手转动赤金镯子,但转一下就顿一下,脑海中不时闪现刚才的画面,还有感觉,细小电流窜过意识的感觉,直到现在还让她唇舌发麻。

一片混乱之时,艾琉伊尔抬起头,从侧面的余光里观察神灵的表情,好像要让目光顺着霜蓝眼眸深入心底,看到洛荼斯那些交错芜杂的思绪。

我让您为难了吗?

洛荼斯:不,是我自己瞻前顾后,翻来覆去地想,比起思虑周全,倒不如说是满心纠结。

但话还没说完,就猛然顿住,转为一声轻哼。

颈侧被毫无预兆地轻咬了一下,没有疼痛,可能是因为咬得不够用力,也可能是因为神灵的体质。

但应该留下了牙印,牙齿浅浅陷入皮肤的感觉没有散去,又被湿热的舌尖细致地舔吻过。

扫来扫去,像狐狸柔软绒绒的尾巴,又像猫科动物带着细小肉刺的舌头,带起的刺激实在有点过。

舌尖向上移动,艾琉伊尔轻吻洛荼斯的下巴,抬起眼,眼角挑起的弧度异常动人。

那就为我,再多为难一点。

我不想再等了,我要你,你也得要我才行

一声闷响,洛荼斯几乎是被压在栗树树干上,树皮粗糙坚硬,背靠着并不是很舒服,但她没空注意这点细节。

夜晚的风声止息,头顶的栗叶不再簌簌响动,听不到宴会厅嘈杂的喧闹,每一道呼吸和每一下心跳都无所遁形,对双方而言都是如此。

洛荼斯眼前有些晕眩,仿佛喝了过量的葡萄酒,还没有用神力控制酒精的影响。

她张了张口,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但艾琉伊尔听到了,朦胧夜色下,那双金眸丝毫不被表面氤氲的水雾遮挡,如同液态的黄金,高纯度的金水晶,闪闪发亮。

王女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欺近,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是找不出话来说,舌尖抵住牙根,片刻后熟练地撒娇,嗓音压低仿佛示弱。

洛荼斯,你亲亲我。

洛荼斯尽可能缓地深吸口气。

忍不了了,什么纠结都等到以后吧,反正就算以后再出变数,哪怕今天晚上就喀斯涅神系入侵规则塌陷天地崩裂世界毁灭,也没办法阻止她此刻的念头。

下一刻,洛荼斯抓住艾琉伊尔的手臂,左右易位,反过来将人抵在树干上。

艾琉伊尔非常放松,没有任何抵抗挣扎的本能反应,或者说她乐意得很。

洛荼斯捧起她的脸,下颌两边近乎完美的骨线温顺地贴着掌心。

你闭上眼。洛荼斯说。

艾琉伊尔:可我想看着你。

王女难得违背神谕,洛荼斯也拿她没办法,干脆抬起另一只手横向捂住艾琉伊尔的双眸,挡着晶亮到几乎让人升起某种羞耻感的视线。

挂在腕饰和肩带之间的披帛垂落,纯白轻软,遮住艾琉伊尔的小半张脸。

这样有点碍事,洛荼斯只好让系着腕饰的那一边松脱,披帛却没有向着地心引力落下,而是违反定律地自主抬起,缠绕王女光裸的手臂。

披帛不仅是披帛,还有神灵自苏醒起就一直穿戴的衣饰,其实并不算现实实物,而是神力抑或是信仰凝结成的标志,不会破损,不染脏污和尘埃,永远整洁如新。

从某种角度而言,它们也是洛荼斯的一部分。

而现在,这条披帛缠住艾琉伊尔,仿佛缠住合心意的珍宝,连洛荼斯自己都没料到。

原来衣服还会自己动的?

艾琉伊尔也有些意外,她挑了挑眉。

洛荼斯:

洛荼斯放弃解释,侧头吻住王女还带着柔软水光的嘴唇。

赶在宴会结束之前,艾琉伊尔回到宴厅。

厅内烛火通亮,所幸不是现代的白炽灯光,依然是温暖的橙黄色,在这样的光照下,王女比平时更殷红丰润的唇瓣不是特别明显。

当然,也没什么人会大胆失礼到观察王女的面容,这是不敬,罪责仅次于不敬神除了勒娜这个一路跟随王女的老资历。

可勒娜大概是想宣泄情绪,在宴会上醉得彻底,趴在自己的桌案上一动不动,也没有机会来发觉王女的不对劲。

此时已快到子夜,是聚宴散场的时间,艾琉伊尔简单讲了几句话,便宣布宴会结束。

随后,王女吩咐之前准备烟具的亲卫送醉得人事不省的勒娜回去,转头又叫住一名将领。

这名将领是巡逻步兵的直属上峰,发现只有自己被叫住,吓得酒醒了大半,生怕不经意间做错了什么要被王女惩治。

然而,艾琉伊尔态度堪称和蔼可亲。

今晚的巡逻队非常尽责,值得嘉奖,伙食待遇可以提一些,以资鼓励,后续表现很好的巡逻队也按这个标准来。

将领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铿锵有力道:是,陛下!

可能王女陛下刚才出去吹风,正好目睹了巡逻队的尽忠职守?那这些小子还真是运气好啊!

艾琉伊尔身侧的空位,灵体洛荼斯:

她摸了摸同样红润、并且因为原本唇色浅淡而比王女变化更明显的唇角,稍微偏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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