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娇藏后 第1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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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成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她,说:“这是主子派人捎回来的,姑娘看看。”

原来,宋寒之早已写了封书信,在卫成临行前偷偷塞到了他手里。

姜雪蚕小心翼翼拆开信封,里头只有一张信纸,信纸上只有寥寥数语:“我于此处安好,你也要一切安好。”

“主子说,希望姑娘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他,还有,主子让姑娘好好听林大夫的话,把病养好。”卫成一边回忆着一边传话。

姜雪蚕用细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上已经完全干涸的字迹,眼底笑意渐深。

卫成本想问一声挪屋一事需不需要他帮忙,结果他那锐利的目光瞥到了屋子角落里一篮用金箔纸折的元宝。

他这人直肠子,想都没想便问出了口:“姜姑娘,那角落里的金元宝是?”

闻言,姜雪蚕神色黯淡了不少,语气低落地答道:“过两日是我娘亲的冥诞,我央了绿柳姐姐陪我同去寒鹭寺为娘亲祈福。”

娘亲生下她便离世了,她根本不知晓娘亲的生辰,还是前些年她通晓事理,悄悄问了爹爹才知道的。

每到娘亲忌日和冥诞这两天,大娘也格外不悦,一大早便看着爹爹,不许他去外头祭拜娘亲,也不许他到寺庙里祈福,若是爹爹不肯,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爹爹到最后也只得闷在祠堂里祭拜娘亲。

大娘对爹爹如此,对她更是如此。

早早便派了小厮在门旁守着,不许她出家门。

这次她在夫君家躲那几个壮汉,倒是刚好可以避开大娘去趟寺里为娘亲祈福。

还有,她也想让神佛保佑夫君出门在外一切平安。

卫成此刻却挠着脑袋有些自责,自知有些鲁莽,太子殿下也说过他,要他凡事多动察人心,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可他这话已经问了出去,覆水难收,他只得多往别处找补:“姜姑娘,昨夜那刺客的下落尚未找出,你与绿柳两个女子,若是在外头遇到了什么歹人,根本无从应对,我明日不当值,可以跟在你们身后悄悄保护你们。”

“我看行——”绿柳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两人身后,对卫成的话表示赞同。

“好”,姜雪蚕心里也怕那几个壮汉突然来找茬,见绿柳不反对,她便也笑着同意了。

两日后,三个人整装待发,绿柳生怕姜姑娘出什么差错,特地给她挑了件朴素的衣装,还给她戴上了面纱。

卫成也把手中长剑擦拭了一遍,颇有一种要上战场的架势。

他甚至还嫌这样不够安全,派了几个武艺出众的侍卫偷偷在身后跟着。

一切都井然有序,直到几人悠悠来到寒鹭寺前,卫成和绿柳认出了不远处那熟悉的马车。

两人大眼瞪小眼,那分别就是太子殿下出宫最常坐的马车。

“卫成!你怎么不早说?”绿柳咬牙切齿地问卫成。

卫成摊摊手,心想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第19章 神佛在侧 “有你在,我怎么修行。”……

宋寒之对神佛一向持敬而远之的态度,这些年除了必要的祭祀,鲜少独自来寺庙参拜。

当然,这次不同,身边还有个他的“笑面虎”二哥。

二皇子宋舒榆是梅妃所出,相貌性格全随了梅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是一幅随和纯良的样子,人后却天天算计着怎么把别人推进坑。

他这性格与老太监玉泰倒有几分相像。

宋寒之闲时还会和卫成侃两句,说他竟不知道这俩人究竟是谁受了谁的耳濡目染。

宋舒榆和宋寒之却哪哪都格格不入,宋寒之不爱参拜神佛,宋舒榆却极其衷爱,三天两头就往寺里跑,而且极其虔诚,每回捐给寺里的香油钱都够寺里僧人吃上小半年。

这回也一样,他带了几沓银票,此刻正在往功德箱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念念有词,说是希望皇帝龙体康健,早日摆脱病痛缠绕。

旁边的几个小沙弥也都是他的老熟人,听了他的祈祷,都在夸赞二皇子有孝心。

在他的对比下,站在一旁默默祈祷的宋寒之倒显得诚心孝心二者皆不足,小沙弥们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失望和鄙夷。

“五弟,你怎么不跪下诚心祈祷?”宋舒榆竖着耳朵听了小沙弥们好一阵子窃窃私语,最后才睁开眼睛扯了扯宋寒之的玄色长衫,看向他的目光在外人看来也是单纯的疑惑。

宋寒之不动声色地移远了两三步,抬头看了看眼前高耸庞大的金身佛像,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若神佛有灵,能听到他的心声,那他便祈愿父皇的病能尽快痊愈,希望他们父子还能回到从前。

“五弟,你如此不虔诚,要佛祖如何保佑你啊。”

见宋寒之只将眼睛闭了一瞬便睁开,宋舒榆特意提高了音调斥了他一句,只是这话不是说给他听,而是给旁边那些个看戏的。

宋舒榆又闭上眼睛拜了几拜,耳朵却伸得老长,听到小沙弥对宋寒之愈加糟糕的评价,嘴角弯了弯。

“行了,五弟”,宋舒榆叩拜完,提着石青色长衫起了身,拍了拍宋寒之的肩膀,“你若实在不喜参拜也不必勉强,想必父皇也不会怪罪。”

宋寒之将手中的香烛插/进香炉里,又把心中的祈祷词默念了一遍,这才回了他的话:“父皇自是不会因为这等小事降罪于人,父皇愁的是凉州米仓一事,派人查了一个多月,至今没个音信。”

宋舒榆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凉州米仓一事一直是他在负责,米仓失窃也有他的责任,怪不得父皇这几日对他一直态度冷淡……连他封王的事都不甚过问。

他倒是小看他这位太子弟弟了,多日未见,嘴皮子功夫见涨,三言两语便能捏住他的把柄,左右他的情绪。

“五弟,二哥要去听乘云大师讲经了,想必五弟应该没有兴趣,二哥也不强求你了。”宋舒榆扫了眼仍在交头接耳的小沙弥,扭过头笑着对宋寒之说。

宋寒之挑了挑眉,面上依旧恭敬,比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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