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娇藏后 第2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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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二王爷宋舒榆也一样,只不过理由比她多出一个——皇上以身作则,扬节俭之风,王爷们也要纷纷效仿。

他是节俭了,可别人呢?又被他那个好皇弟以各种由头多赠了许多好东西。

他们母子两个其实本不用受这份气,奈何梅氏新科状元那儿前些日子突然出了点问题,说是被人检举考会试时舞弊,巧的是,当时的监考官属梅氏一派,与梅太妃的爹爹来往甚密。

这下子那新科状元自然就被撤了名次与科考资格,甚至还被依照律法施以杖刑,发配到了边疆。

如此一来,梅氏当然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科举舞弊不是小事,许多人都跟着受到了牵连,包括当时与那人一室的考生。

当中有许多都是朝中各派家里的子孙,如今突然受到牵连,自然对那人连带梅氏都怀恨在心。

梅氏也只得暂时收起锋芒,梅太妃和二王爷吃了点亏也只能先受着。

这事宋寒之自然也是知晓的。

直到那道检举奏折递上来,他也才明白先帝在世时与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前路险阻,朕可以为你踏平一半,另一半,就要靠你了。”

这是父皇留给他最终的后手,往后的一切,都真的要靠他自己了。

距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宋寒之教训完玉泰,又去了趟偏殿。

“夫君,你怎么来啦?今日不是有登基大典吗,可别误了时辰。”

彼时姜雪蚕刚梳洗完,正坐在桌旁喝粥。

宋寒之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吃食,小笼包、米粥,还有一盘桂花糕。

“夫君还未用膳吗?”见宋寒之的目光一直停在那些吃食上,姜雪蚕猜测着问了句。

登基礼仪繁杂,宋寒之自起床梳洗至更衣,每一项都规矩甚多,确实还未来得及用膳,方才尚未觉察,如今被眼前这人儿一问,方觉腹中空空。

“夫君坐下来和我一起用些吧,饿着肚子可怎么上朝,到时候受文武百官朝拜,肚子可要替夫君应答了。”

她一边笑着打趣,一边放下白瓷碗站起身,拉着宋寒之的手臂让他坐在凳子上,又挽起袖子亲自为他布菜。

不经意扭过头,却见旁边人正一脸笑意瞅着她,她寻思了半天,还以为是刚刚那番话出了问题。

“夫君可别怪我伶牙俐齿,我都是和绿柳姐姐学的。”她摆摆手,一脸无辜。

【此时,路过窗前的某绿衣女子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会怪你”,宋寒之紧锁多时的眉眼舒展开,眼底皆是温柔,“见你如此开心,我也跟着开心。”

不想,听了这话,倒换成身边的姑娘皱起了眉头,神情也有些落寞和无奈:“夫君现如今是皇上,就不能自称为‘我’了。”

宋寒之将最后一口米粥咽下,笑着看向她:“你且细想想,我做太子时,又何曾对你自称过‘孤’呢?”

眼前人听后,还真支着下巴努力回想了一番,最后才捏着小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真是。”

她这一笑,眼尾的泪痣又随之摇曳,宋寒之见了,又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他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来,拉住眼前人的小手,神秘兮兮地说了句:“跟我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姜雪蚕被宋寒之牵着手来到了东宫角落的一间小耳房,这里长期落着锁,她从未进去过。

宋寒之从腰间取下钥匙打开锁,里头光线昏暗,可身边的人儿却依旧瞪大了眼睛,只因落入眼帘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件火红的锦绣凤袍。

纹样精美,凤身更是用金线勾勒,即使屋子昏暗,微弱的灿烂金光在里头也极为耀眼。

“穿上瞧瞧吧。”宋寒之指了指那件衣裳,又走出去替里头的人把木门掩上,眼底满是期待。

姜雪蚕未能来得及再说什么,外头的人走得飞快,连背影都没留给她。

凤袍用蚕丝制成,看似沉重,拿到手里却柔软又轻盈。

姜雪蚕轻轻摩挲着凤袍上头的纹样,又扭过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最终,她的眼底也渐渐有了笑意,慢慢解开了身上衣裙的盘扣。

……

刚刚那会工夫,宋寒之在脑子里想像过无数遍心上人穿上这件火红凤袍的样子,不想如今那人推开门,他还是一下子愣了神。

凤袍是他请宫中资历最深的绣娘做的,尺寸也是他从宫外张氏裁缝店老板娘那儿打听的,一切都刚刚好,十分衬她。

“夫君,我这样穿,真的可以吗?”姜雪蚕垂着眸子有些担忧,先帝虽有旨意封她为太子妃,可一切都太仓促,她也还未正式嫁给夫君,新帝即位,即使能成为皇后,也只能明年再正式册封。

她此刻便将这凤袍穿在身上,被有心之人瞧见,定然会指指点点,夫君刚刚即位,她不能给他招惹麻烦。

“为何不能穿”,宋寒之久久才回过神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替她将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语气与目光皆缱绻,“今日你要同我一起去受文武百官和万民朝拜。”

“可是我们尚未成婚,从前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立的规矩”,宋寒之将大手覆在她紧皱的眉心处,就如她从前一般,目光坚定而温柔,“还有,我们下月初一便成婚,好不好?”

许是那目光实在太蛊人,他面前的人儿真的就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认真瞧着眼前人,也认真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宋寒之笑意更深,牵起她的小手,紧紧与她十指相扣,带她穿过长廊,穿过假山,穿过亭山楼阁,共肩走出这座两人都过分熟悉的东宫。

临迈宫门,姜雪蚕扭过头回望了一眼,眼底略有一丝不舍。

没关系,她还有一座“小东宫”。她安慰自己。

不想,宋寒之也在这时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让她耳根一下子泛了红。

他说:“无妨,将来我们的孩子还会住在这儿。”

出了宫门,外头有一台候了多时的步辇,小太监见两人一块出来,心里顿时惶恐,没了主意,谁知宋寒之却并不在意,与他擦肩而过时才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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