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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树上找到了那个机关,将手放上去,顿时,他被无形的能量包裹,陷入沉睡中。
这是什么?确定路书鸣彻底沉睡,不会发现自己,上官云齐才走出来,林暮言则跟在他身后,要是看不到他的身形,完全不能感应到他。他完全融入到这森林之中,而整个森林的植物都在他的控制中,路书鸣刚刚踏入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那时林暮言正和上官云齐在床上交流感情,上官云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炼器,林暮言看到徒弟在这里十分安稳,没有离开的意思,就慢慢放下心来。当然他还是担心杨昊,想要找个机会让杨昊单独出来,他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将他杀死。上次是差了一点,又在魔界,上官云齐拉着他,就没有置他于死地。
师父,你在想什么?上官云齐发现林暮言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脸冲着自己,眼睛却不知道看着哪里。一直苦于师父黏自己太紧的魔尊大人顿时产生了危机感,难道说林暮言的心魔又加重,已经到了注意力都放在偏执上,直接忽略他的程度了么?
林暮言回过神,用实际行动告诉上官云齐,他绝对没有变心。事毕,上官云齐喘着气,手软脚软地躺在林暮言身边,林暮言过来摸摸他的脸。
有人进来了。他说道,上官云齐仍旧提不起精神来,只伸手去勾住林暮言的脖子,想缠着他温存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
谁?上官云齐懒洋洋地问,林暮言伸手揉揉他的腰,又在他腰眼处按了按,上官云齐更贴近他一些。
路书鸣。林暮言道,上官云齐本来还有点好奇,现在觉得果然如此。就是不知道路书鸣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好像他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上官云齐对路书鸣的到来十分感兴趣,但现在不想动,只想抱着师父睡一会儿,欲望被满足的男人十分温和,只有这个时候林暮言看起来才正常一些。
林暮言抱着徒弟,一直在观察着路书鸣的情况,路书鸣只知道林暮言和上官云齐已经下山,却不知道他们就在这里停留,甚至他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看过原著先入为主,他不认为上官云齐会喜欢男人。
等到路书鸣进入幻境,林暮言布置下一道结界将他们和路书鸣隔绝开来,上官云齐走上去,将手按在路书鸣找到的阵法上,很快陷入幻境,而林暮言也跟上来,紧跟着他进去。
第50章 神木扶桑(四)
状元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一身黑色官服的男人看着面前这名青年。青年是前些日子钦点的新科状元,结果才刚刚风光了几天,未曾来得及回家报喜,便被查到牵扯进了舞弊案之中,被关进他这里,由他来审问。
说什么?顾行泽声音嘶哑,眼睛半合着,已经没有反驳他的力气。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渴望这一线生机。但这刑部大牢又是谁能随随便便进来又能随随便便出去的么?有没有参与舞弊他自己最清楚,显然是有人想要整治他。
说我确实参加了舞弊案,从此顾家名声扫地。他勉强抬头看着那官员,虚弱地说道。
那就不如让我死在这里,到时大人你说我招认便是招认了。顾行泽又无力地垂下头,恍然睡去。梦中,父母老师的话还在耳边,做人务必坦荡,不可失气节。他从小便是神童,天才,十岁考上秀才,十五考上举人,如今二十出头,前来京城考试,高中状元,却被牵扯进舞弊案。
那男人看着顾行泽,他见过有骨气的人多的是,有的进来前有骨气,还没用刑就全都招了。有的即便是打死,也不会说一句违心的话。不过那些人都不像是他面前这个青年人,因为他过于年轻,太过于文弱。出身于书香世家的顾行泽,除读书外,并未吃过什么苦头。
打死是不能打死的,现在很多人都指望着被打死名留青史,千古流芳,一群老头子排队都排不上呢,怎么会轮到他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
顾行泽已经晕了过去,暂时被放回牢里,不再拷问。其实刑部大牢的刑罚怎么可能这般好捱过去,只是有人授意不要毁了这人才罢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也方才二十出头的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大臣们吵吵嚷嚷。他面无表情,就像是看他们耍猴戏一般,觉得颇为有趣,特意放纵他们多吵一会儿。
此次舞弊案中,除新科状元顾行泽外,其他人在考试前均拜访过曹丞相,都以丞相门生自居,招认了的钱大人又和丞相是老乡,这事怕是和丞相脱不开关系,望陛下明察。一位御史走出来说道,矛头直指当朝丞相曹胤。
丞相曹胤年近五十,蓄着胡须,俨然一副中年美男子的模样,长得颇为斯文,可是他开口也并不客气。
张大人说钱大人与我是同乡,我便和他有勾结,那涉事的另一位于大人和张大人也是同乡,想必这件事和张大人也脱不开关系了?丞相一句话将矛头又指向了那位御史。虽然大家都知道御史都是嘴上没有把门的,却不应当会做出这等舞弊之事。
然而这张御史一句话,就让所有和涉案人员同乡的官员们惴惴不安,要是照这个逻辑说下来,当下朝廷能被牵扯出至少一半来。其中确实还有一些确实和舞弊案有关的,当下更是恨死了这张御史。
张御史悻悻地站回去,其他人站出来接连发表自己的看法。下面的大人们将球抛来抛去,争吵半天也没见有个结果。皇帝不禁打了个哈欠,眼里还含着泪水,睡眼惺忪地看着下面的人。
众位爱卿可讨论出什么结果了?皇帝饶有兴味地问道。
臣觉得,这次舞弊案抓到的负责会试的官员和作弊学子都应当尽快处理,以儆效尤。不过新科状元从小就是出了名的神童,十五岁便考中举人,陛下也看了他写的文章,确实是状元人才,实在没有必要参与舞弊。曹胤对皇帝说道。
嗯。皇帝困乏地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将曹胤的话听进去,不过半月之后,这次舞弊案的处理决定就已经出来。主谋的几位负责会试的官员,全部秋后处斩,作弊考生,视情况严重性裁决,全部回家,终生不得参加科举。
而这次被牵连入狱的状元顾行泽,则被证明没有参与舞弊,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皇帝仁德,仍旧让他做状元,并安排官职,休息三个月后报道。
趴在床上,身上已经清洗干净上好药的顾行泽直到现在都觉得有些恍惚,不是因为自己进了刑部大牢又出来而恍惚,而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自己虽然拥有这个身体所有的记忆,什么都很正常,但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上官云齐的直觉十分精准,可惜他如今在扶桑的幻境之中,用的是状元顾行泽的身份,自然记不得自己到底是谁。
他努力想了想,这身体却不及他的脑子争气,这些日子受了太多苦,也少有休息,当下便睡了过去。
休养三个月后,名为顾行泽实为上官云齐的新科状元前去报道,他被安排在吏部任职,虽然官位不大,但吏部主管人事,和官员打交道的部门,自然油水丰厚。而顾行泽则在主管官员考核的部门,每次考核都有无数官员上赶着来送钱,这可是别人都羡慕不来的好位置。
来吏部报到前,顾行泽还想拜访丞相,向他道谢,可转念一想,如果他此时和丞相交往密切,那么难免会有人认为他是和丞相勾结。官场之中,最怕的就是结党,入官场不比读书时单纯,要注意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不表示也不合适,于是顾行泽特意准备了一些家乡的特产礼品送与曹丞相,都是家人来时带来的,其中最为特殊的乃是已付书法大家戴逸的字画。戴逸与顾行泽乃是忘年交,他收藏的戴逸字画多得是,曹丞相喜欢字画人尽皆知,送这礼物应当也算是对了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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