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不太对劲 第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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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赶来雪山之巅的,竟是一队浩浩荡荡的正道修士!

为首的青年一身月白袍子,身长玉立,从发冠到鞋履,整洁到一丝不苟,岳峙渊渟,容色温和,眼底却含着三分凌厉,只是往那儿一站,气势也不输蚀月老鬼分毫。

正是暂代扶月宗宗主的大师兄褚问。

这一瞬间,楚照流觉得褚问简直就是个闪闪发光救苦救难的活佛!

西洲明明是魔修的地盘,褚问带着的这一队正道修士浩浩荡荡的,来得蹊跷,不少魔修内心顿时一个咯噔。

大部分魔门修士都为了秘法跑来了北境,泠河一带防守薄弱,难不成是被正道修士趁机一路杀过来了?

但此地还有蚀月老鬼在,纵使褚问来了也……

众魔修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看到蚀月老鬼勾了勾手指,将小重孙女从人群里勾出来,任由小姑娘挣扎着骂骂咧咧,平静地朝着楚照流遥遥一拱手:“你既救过我家小丫头,作为回报,本座不会插手此地争端,告辞。”

话毕,便带着陈满灵,腾云驾雾而去。

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果断又决然。

慕桢:“……”

众魔修:“……”

机灵点的已经在蚀月老鬼说话的时候两脚抹油溜了,脑子不怎么灵光的,看他离开,也反应过来,赶紧跟在了后头,剩下的面面相觑一阵,缓缓退离了与正道修士缠斗的冰河,脸色青白不定。

增援已至,褚问虽然甚少出手,但据传他的修为比顾君衣更胜一筹。

顾君衣可是把雀心罗都给宰了!

他们余下这些人,在雀心罗手里就是没骨头的小鸡仔,轻轻一捏就死了,对上褚问毫无胜算,虽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正道的人打跑很丢人……

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况且褚问等人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们还得去探探情况,可别出趟门,家就被抄了。

想通了道理,剩下一群人也立刻散去,眼看平时耍威风耍得一个比一个厉害的溜得一个比一个快,慕桢恨恨地咽下怒气,一踢舆车,也跟着离开了。

褚问从容地看着退却的魔修一众,没有追击的意思,见人都散了,才立刻落到楚照流身边,一把拉起他的手,边号脉,边上上下下打量,再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两个,脸色精彩得楚照流找不出言语来形容。

平时他不小心擦破皮都要念叨几句的大师兄此刻脸色铁青,居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楚照流生怕他真气背过去,连忙拍拍他的背:“大师兄,冷静,冷静,这不是都还活着吗?”

后头传来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也太会安慰人了,照照,再多说两句,褚问真得给你气厥过去。”

拢着袖子施施然跟在后头的,居然是燕逐尘。

褚问深吸了口气,好歹是把飙升的血气给压下去了,语气还算平和:“我们是绕北海穿过来的,那些魔修不过多久就会发现返回,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楚照流不敢有意见,小鸡啄米,乖乖点头。

褚问听闻西洲北境的消息后,就预感不妙,连夜带着人越过西洲边缘,从冰风凛冽的北海绕过来,越过高耸的雪山,后头就是一轮等候着的巨大云舟。

谢酩和顾君衣依旧昏迷不醒,比起活蹦乱跳的楚照流来说更要紧点,被小心翼翼地送进问诊的房间里。

楚照流和褚问屏息静气,看燕逐尘先给浑身是血的顾君衣号了号脉,检查伤势。

“问题不大,”半晌,燕逐尘面不改色地放下气若游丝的顾君衣的手,语气轻松,“也就浑身骨头碎了个七七八八,五脏六腑均有破裂,灵脉和丹田也受了点创伤,失了一半血。”

对于他来说,还没死大概就真是小问题。

可惜楚照流和褚问师兄弟俩实在不能理解这个“问题不大”,听得眼皮子狂跳,燕逐尘这才乐呵呵道:“照流及时给他服用了转魂丹,有这种神药相护,确实不是大问题,外伤不足挂齿,内伤静养一段时间,我再开点药调理即可。倒是稀奇啊,谢宗主又是怎么回事,这世上还有谁能把他打晕?雀心罗?”

楚照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回答:“他自己。”

燕逐尘和褚问:“……”

燕逐尘无言地别过身,拉过谢酩的手,检查了一下,脸色顿时惨不忍睹:“谢宗主这浑身的毒,是被丢进百毒盅里炼蛊去了吗?”

楚照流的灵脉还在灼痛,只是忍疼惯了,面上毫无异色,压下喉间突如其来的一阵痒意,嗓音略哑:“你等他醒来,当着他的面再说这句话试试。”

“啧,”燕逐尘面皮奇厚,捞起谢酩的手臂查看,振振有词,“我又打不过他,不趁他昏过去了多说几句捞回本怎么成?等谢宗主醒来,谁敢对着他那张脸说坏话……咦?”

注意到谢酩手腕伤口处扩散开的血红咒印,燕逐尘原本轻松玩笑的脸色一肃。

褚问心头一紧:“怎么样?”

楚照流捏紧了扇子,呼吸不自觉地沉了沉。

“这……”燕逐尘眉尖紧蹙,犹豫了片刻,才道,“如若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一道咒毒印,但与一般的毒印又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得去查查。”

楚照流心口发沉,却没表露出来,口齿清晰道:“谢酩当时与连翅交手,应当是被连翅下的毒。他昏过去前眼底赤红、眼露凶光,恐怕是与神识相关的毒。”

以毒闻名的妖王下的毒,难怪一时难以分辨。

燕逐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方向了。暂时不必太担忧,我看谢宗主的脉象颇为稳定,应该是自己不愿醒来,我先调配几服药,给他清了身上的余毒。”

谢酩和顾君衣总体上算无大碍,楚照流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回原地,欣悦道:“那就可以放心了。大师兄,这次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哈哈!”

还没“哈”完,那两人就齐刷刷看过来,盯着他的眼神都不算善良:“什么可以放心了?”

“小照流,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你自己?”

楚照流愣了一下,在大师兄沉默严肃的眼神里,扇子也不敢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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