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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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穿过小区的小桥流水,绿植繁花。这一路,小区内淡淡的花香,萦绕鼻尖,脚下是麻石铺就的小径,人造水系还开着音乐喷泉,不远处还依稀能听到小孩子的笑声。

陈久倾见这个小区的环境和安防做得都还不错,想着父母住在这儿,他也能放心些。

陈家这套房子是小换大,一百八十多平四室两厅,还是很宽敞的。陈爸爸是史学教授,这房子的装修也是按照他的喜好,选了轻中式的风格。而家具配饰都是按陈妈妈的喜好,选色是以米黄色和浅金色为主,令人一进门,就感到窗明净几,非常温馨。

客厅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放着一个彩色的小城堡。陈久倾一眼看到,此刻有一个穿着淡蓝色海军服的小豆丁,正把脑袋扎进城堡里,撅着小屁股,一拱一拱地不知在捣鼓什么。

陈妈妈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满脸笑意地迎向陈久倾,抱了他一下,说:我儿子总算回来了,快让妈看看瘦了没?

陈久倾就笑,说:昨天不是才看过?我一天哪儿能瘦下去。

可妈看着你还是瘦了。所以,妈决定一会儿给你做顿好吃的。她脸上全是笑,说完陈久倾又扭头冲小城堡喊:火山啊,快过来,看谁回来啦?

钻进城堡的小男孩,听见陈妈妈叫他,立刻像只小笨熊一样地退了出来,白嫩的小手里还抓着一只绿色的小恐龙。然而,谁都没想到,他看了陈久倾一眼,突然小嘴一瘪,一轱辘爬起来,抱着他的小恐龙,噔噔噔地跑进了中间的卧室

陈久倾不明所以,问陈妈妈:他这是怎么了?

唉,前几天他想你想得天天哭,总是问我是不是你不要他了?这估计是委屈了,你快去哄哄他吧!陈妈妈边说边拉着陈久倾去找小陈灿。

陈久倾从来没哄过孩子,一进卧室他竟然莫名紧张起来。等陈灿用那种又委屈又柔软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陈久倾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陈妈妈见此,立刻抱起陈灿,往他怀里一放,说:你儿子,好好哄。我去给你们做饭。她笑着说完,还顺手给这父子俩拉上了门。

陈灿到了陈久倾怀里,就立刻抱紧爸爸的脖子,将委屈的小脸埋进了他爸爸的颈窝里。

陈久倾闻着独属于孩子的那种淡淡的奶香味儿,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抱着陈灿,在床边坐下来。

他尝试着叫儿子的小名:火山?

陈灿的小脑袋瓜在他爸爸的颈间拱了拱,小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来自孩子的依恋,纯真无邪。陈久倾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晚上睡前,总要枕在母后的腿上听一段故事,心不由自主就软了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小陈灿的后背,声音都不自觉放柔了哄道:宝宝,爸爸不是回来了吗?你这样藏着,爸爸怎么陪你玩儿啊?

颈窝里的小脑袋终于动了,往旁边滚了一下,枕在了陈久倾的肩膀上,就听陈灿奶声奶气地问:那你陪我玩儿恐龙吗?

陪呀。

陈久倾说。

那我们现在就玩儿恐龙吧。

陈灿终于从陈久倾的肩上爬了起来,一手按着他爸爸的肩,小脚丫踩在陈久倾的大腿上,把他手里的绿色小恐龙递了出去,还说:这是弟弟。

陈久倾:

行吧,儿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是弟弟,那你是什么?

我是霸王龙。

陈久倾不动声色,单手拿着恐龙,揽住陈灿,默默拿出了手机

片刻后,陈灿靠着他爸爸,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视频里的恐龙,边看还边报菜名似得说:棘龙、雷龙、冥河龙嗷呜

等特暴龙一出来,陈灿立刻激动得喊:弟弟!边喊,小胖手还边拍陈久倾的肩膀。

陈妈妈从厨房里探出个头,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回头就跟进来帮厨的陈爸爸说:听见了吗?火山笑得多开心!

陈爸爸说:血浓于水,我之前不是说过吗,你不用瞎操心。

你说得轻巧,我儿子、我孙子,我怎么可能不操心?!陈妈妈瞪了陈爸爸一眼,又说:要是倾倾能天天回家就好了。诶,对了,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陈爸爸:你说倾倾怎么突然间回来了,昨天也没听他提。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陈爸爸把择好的菜放进清洗机,摇头道:我刚才还特意问了他,他说就是看你太想他了,趁着这两天没戏,回来看看。

陈妈妈却不相信,拍了陈爸爸一下,说:对了,你不是之前说过,那个剧组的导演以前是你的学生吗?你要不打电话问问?

陈爸爸哭笑不得,我只教过他一年,他后来就转系了。

陈妈妈灵光一闪,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刻笑了,说:那你让小聂给问问。他不是你的得意门生吗?他人面广,那剧不是个历史剧吗,说不定小聂就认识人。顺便,叫小聂来家里吃饭!

你陈爸爸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你就瞎搅和吧!

这怎么叫瞎搅和?陈妈妈理直气壮,我看小聂就是对倾倾有那个意思。

唉。

陈爸爸叹息一声,扭身出去了。

陈妈妈却笑得一脸深意。

接到恩师陈翌教授电话的时候,聂忘川正在为一本流落民间的古籍孤本修补残页。他现在虽然还在读博,但因为家境不错,研究生时就创立了自己的文化公司。主要从事艺术品经营,修补古籍、古物等。他现在手里的这本古籍,也是受民间收藏家的委托,进行的复原工程。

那些收藏家大多都是社会成功人士,因此,陈妈妈才会说他人面广。

老师?

聂忘川对陈翌非常尊敬,接到恩师的电话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在一众助手疑惑的目光中拉开工作间的门,走了出去。

陈爸爸关上书房的门,小聂啊,中午有空吗?你钱阿姨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想请你来家里吃饭。

聂忘川一听说是师娘喊吃饭,眼神就柔软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师娘喊他吃饭可不单单只是吃饭。他说:那我就叨扰了。

陈爸爸笑了一声,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客气。

聂忘川很了解陈爸爸,他见电话没挂,就知道老师应该还有别的事,主动问道:老师,是不是遇到了为难事?

唉,陈爸爸说:也不算为难,就是久倾今天回来了,他妈妈担心他在剧组遇到了困难,又不肯告诉我们,想托你帮忙打听一下?

哦。这事儿您别着急,我现在就问一下。我记得久倾的那部剧叫《诸侯》对吧?我认识剧组的编剧。

聂忘川说完,听陈爸爸道谢,就连忙说:您可千万别这么客气,就是问一下,也没什么的。

这边挂断和恩师的电话,聂忘川立即打给徐编剧。徐编剧在创作诸侯时,曾多次向聂忘川借用过史料笔记,所以聂忘川一问,徐编也没有多想,便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

聂忘川了解了情况之后,觉得这事也好解决。那位著褐投资的王总不是仗势欺人吗?那就找个比他更大的势力来压倒他不就得了?在娱乐行业里,这样的人,聂忘川正好认识一位。

于是,聂忘川很愉快地拨通了那人的电话,说:表哥,你没开会吧?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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