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科院和爷爷一起穿了 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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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伙儿发现崔家主除了改掉了日常一些习惯,还开始认真教养孙女了,祖孙二人一起用饭就成了第一条改变,然后又开始教孙女识字念书(实际上是崔教授自己要熟悉熟悉)。

“又发呆了?”崔教授看到孙女望着外面愣神,心里叹气,他们祖孙这是什么命哦!

时知回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爷爷,你说什么?”

崔教授手里拿着上午收到的书信,他看完了后就递给孙女,“这是三老爷寄来的,你看看。”

崔家主的三弟也就是时知现在名义上的三叔祖时任岳州刺史,这会儿寄信肯定不是拉家常。

时知看完信,心一下子沉下去了:“这是要打仗了吧?”

来这里三个月了,时知跟着爷爷一边熟悉这里的环境,一边对这个时代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朝廷对地方控制似乎没那么有力,时不时就要打一仗。

崔三老爷信里暗示西南不稳,剑南道指挥使卢晋病重,朝廷派去接替的人还没定,西南兵权几方势力都在争夺。

如今的皇帝还未亲政,朝政把持在太后与长公主手里,朝廷官员派系林立,门阀士族也是各有势力,崔家是老牌士族自然也有自己的势力。

可崔家也不是固若金汤,清河崔氏有六房,时知他们这一房是大祖房,按理来说是祖房嫡枝应该是最强的,可惜并不是。

崔家大祖房子息缘分淡薄,从时知论起,时知这个身体的高祖父是兄弟中唯一的嫡子,后来生了不少嫡出儿子,可惜遇上祸事,全家就剩曾祖这个嫡幼子了,几个哥哥惨死后曾祖磕磕绊绊长大,好歹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可曾祖三个儿子没成想还是不够,老大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就英年早逝了,老大英年早逝只能老二崔清继承,崔清生了一个独苗崔灿也就是时知这个身体原主的爹又早早去了,老三倒是有俩儿子,不过老三是庶出,他那俩儿子也是庶出。

崔家是士族名门族人何止上万,他们家祖上大概也没想到原本枝繁叶茂的子孙,大祖房这一辈凋零成这样吧。

另外五房血脉隔的太远,虽然都是清河崔氏,但早就不住在族地了,五服都出了不知多少代了,唯一近些的是小祖房一脉,那也是跟高祖那一代论都出了五服的。

再说回大祖房,高祖是独子,但也不是没堂兄弟了,堂兄弟们生的子孙倒是枝繁叶茂,如今在族地就有很多高祖堂兄弟的后人。

大祖房嫡枝凋零,旁支也不怎么出息,不过是做些小官,身居朝廷要职的没几个。

崔教授原身是家主,做到太常后因为儿子没了心灰意冷就退下来了,三老爷做着刺史也算封疆大吏,可惜他那俩儿子也不是读书的料,前两年被扔到军队里混资历去了。

大祖房因为人口少,当官掌权的也少,这二三十年渐渐离开权力中心,对比其他五房枝繁叶茂已经呈没落趋势了。

时知过来这三个月净是背家谱了,自己家的,崔家另外五房的,还有各种姻亲世家的,背得她头昏眼花,如今勉强记住了关系近的,还好崔家孩子不算多,不然真的要秃了。

三老爷因是庶子他的儿子也是庶出,但嫡子没了,庶出继承权也应该有,可惜他那俩儿子是胡姬生的,入族谱都费劲,大祖房也不是没旁支嫡脉了,继承这事儿很难!

其实不用旁支反对,三老爷自己就明白有外族血统的庶出是绝对不可能继承家主位置的,所以侄子去世时他也没有过这个打算。

看大祖房势弱,其他五房竟然隐约探过口风,说要“过继”。

这简直就是□□裸的恶心人了,且不说大祖房还有旁支嫡脉,就是旁支也没了,那也轮不到那几百年前的“一家子”惦记他们这一脉的家业。

崔家主和三老爷在这事儿上意见空前一致,让嫡长女时知当灶女!

也是因为这件事原主母亲和原主祖父闹得很不愉快,原主母亲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求助,但家族传承哪里是外人可以置喙的。

原主母亲回了娘家后,过了大半年后原主外家传回消息,想让其二嫁了,原主祖父很痛快就答应了,除了归还原本的嫁妆还另送了一副嫁妆,仿佛嫁的不是儿媳是女儿。

时知在听到爷爷说起原主母亲和祖父这“陈年旧怨”时,沉默半天,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了。

唯一安慰的是,这个年代对于女子似乎没那么苛刻,女子可以继承家业,改嫁之事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这要是穿到明清那才是欲哭无泪。

灶女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世道还是男权的世道,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崔教授只恨自己来的晚了些,不然他也是不会让孙女当这个什么劳什子“灶女”。

女子继承家业,有的何止是艰辛,崔家几百年家业,那就是块镶金的肥肉,继承这个崔家怎么都看着是个“催命符”,更何况他和孙女还是换了芯的,那些暗礁下的危险难度加倍。

崔家主大概也没真想过让孙女继承家业,心里大概还是想让弟弟生下嫡子,庶出嫡子也是可以继承的,三老爷今年还不到四十,还是有希望生嫡子的,最不济生母出身较好的庶子也行,孙女只不过是推出来拖延时间而已。

第3章 .丧钟崔教授有原……

崔教授有原身的记忆,很清楚这人打得就是这么个主意,心灰意冷的人压根就没心思培养一个女童接管家业。

崔教授有些瞧不上崔清,重男轻女还能说是时代的影响,可这人其实没啥大担当,大事儿扔给弟弟操心,家里什么也不管一门心思放纵自己,也不想想孙女未成年哪怕不当继承人,他要是没了一个孤女带着这么大一份儿家业还不被人生吞活剥了?

还好他的蓁蓁不是真的五六岁孩童,这世道哪怕对女子再宽松,也是男权社会,就算是现代女人拼事业也是一把心酸,何况这里。

“不当灶女那也是要外嫁,命运寄托在一个陌生人手里,那还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时知是个心宽的,总觉得这样的情况还是不错。

穿越到不愁吃喝的家庭,人口简单不会轻易暴露他们祖孙换了芯儿,她还不用怕嫁人的事儿,这样看去也不是很难受。

崔教授喝了口孙女递过来的茶,他最近也不是完全跟外界断绝交流,在习惯了这个身体的一些习惯和行为后,昨天他还是和几个老友见了一下。

这才知道太后身体抱恙半个多月了,圣上和长公主一直在宫里侍疾。

崔教授是个学术派,他哪里懂政治啊,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崔家未来一段时间大概还要继续闭门谢客。

时知和爷爷交流了一下外面的事,觉得脑子里划过什么,可惜没抓住。

冬日寒冷,停了雪就更冷了,来到古代晚上也没啥娱乐活动,吃过晚饭后时知练了会字就钻进被窝了。

睡到半夜被一阵钟声吵醒,阿茄和两个小丫头在外间守夜,一听到动静就起来掌灯了。

时知原本有些迷糊,但听到钟声好久才停,突然反应过来了,这是大丧之钟!

是太后?

“阿茄,派人去主院问问祖父。”时知的瞌睡一下子没了,自己动手开始穿衣服,他们家没有女主人,这种事得她和爷爷一起拿主意。

“派两个人把阮妈妈叫来,让她老人家安排家里挂白的事儿。”

整个暮朝院的下人都起身了,不一会儿整个崔家大宅就灯火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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