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科院和爷爷一起穿了 第27节(2 / 2)
继续往下看下去,崔静海信里表示他猜测这些家族大概不想与崔氏交恶,所以提前给崔静海通气,想“先礼后兵”,信最后崔静海让兄长慎重考虑这件事,这样的技术能保住他们崔氏当然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可要是真保不住这技术那也要换取足够多的利益才能出手。
崔教授看明白后无语了,把这事儿告诉时知后,祖孙二人再次感叹与古人的代沟,他们很愿意卖的呀,你们先倒是开口问问啊!
最后崔教授和时知就这封信要表达的意思分析了半天才想明白那些人的脑回路。
在这个时代很多家族把道菜都能当“家传秘技”,何况是能提高生产力的“硬件科技技术”,除非是活不下去或者遇到家族重大危机才会迫不得已“交易”。
时知和崔教授虽然从来没这么想过,可他们却阴错阳差这么做了。因为想跟朝廷交易让朝廷去推广,所以水车问世后并没有在一开始就表示可以出售技术。
后来时知去了猫耳山,崔教授一边管种地一边盯着作坊分身乏术,主动给水车技术找几个好买主这事儿就暂时搁置了。
时知当时也是觉得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总会有识货的来问价儿,可万万没想到识货的人反应是这样。
如今想来,水车问世后外人眼里崔氏的态度大概就是:可以出售水车但技术保密。
就连崔氏族人也没有人开口问过技术的事儿,都觉得技术不外传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开口想要购买技术在他们看来这是很“无礼”的事。
其实如果水车是容易做的东西,那么很多人也不一定要这技术,毕竟一座水车能用很多年,又不是年年要用新的,自己造和去崔氏买也差不了多少钱。
可问题是这玩意儿听说崔氏做的很慢,桐州地界的家族排队排了三年都没做完,等到他们外地人得候年马月?
这东西又巨大不适合能长途运输,桐州地界的都是崔氏匠人去当地现做然后再安装,桐州是崔氏的地盘崔家能放心把匠人放出去,可到更远的地方还能放心?就算崔氏放心,他们也等不起啊。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这些家族哪怕知道自己“无礼”也要忍不住了,更可况能得到权势延绵不断的家族大概也不是以君子之道立世的,所以很多家族就忍不住想动歪脑筋了。
然而崔氏大祖房虽然如今势弱些,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用强那必然得鱼死网破,最后也许自己也讨不找好,所以他们还是想先刺探一下。
时知和崔教授无语完了后又想自闭了,如今他们深刻明白什么叫“左右为难”了!
原本只要有人出价合适他们就能愉快谈成的买卖,看到这封信后就完全变味儿了,要是很干脆的把技术卖了这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崔氏大祖房怂了,以后请你们尽情欺负嘛!
然而他们费这么大劲把水车弄出来和要推广良种是一个道理,就是想让这东西解放生产力的,不然图啥呢?崔氏又不缺吃不缺喝的。
还有一个更尴尬的问题是,大祖房也的确势弱,哪怕他们真想撂挑子不卖这技术了也很困难,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们祖孙二人也不是搞阴谋诡计的专业人才,跟那些打娘胎里就玩权谋斗争的老油条们杠上大概还是很烦的,再说了与众世家豪族对立也不符合他们的发展计划。
卖和不卖是个问题。
这次去江南,时知就是想顺便解决这个问题,她如今长大了,可以代表家主府跟别人做出一些合作和交易了。
这次时知是第一次以“崔氏灶女”身份在众人面前正式亮相,所以很多事都要计划详细,带的人手和东西也要齐全周到。
阮妈妈已经半退休了,除了府里的大事,她平时里只在小佛堂里念经祈福,听到时知要去江南,要不是年纪大了她都恨不得一起跟着过去,没办法啊,这可是他们家女郎第一次正式在外界露面。
时知院子里的一等女使有了变动,阿茄和阿葫的差事换成了她们带出的二等女使,这俩人到了二十岁的年纪,他们家里人也都是府中仆人,阮妈妈在时知跟前提了一下,时知这才恍然她俩在这个时代都快成“大龄剩女”了。
想想这个时代四十岁就能当老人家了,好多人活不到五十就年老去世。时知顿时就说不出什么觉得人家小可以再等几年嫁人的话了。
第40章 .江南行新地图来了
至于俩人嫁的人选,时知没听他们家里的意见也没有替她们做主,而是让这俩人自己看中点头后再让阮妈妈帮着掌眼看过后定的。
俩人从时知来这个世界第一天起就一直全心全意照顾她,多年情谊用要让她们的婚姻称心如意才好。
阿茄选了崔守安的小儿子,俩人算是知根知底一起长大的,阿茄从小就立志做阮妈妈这样的管事娘子,所以这很符合她的志向,等成了亲阿茄就要做家主府管事娘子的差事了,阮妈妈也有意培养她给时知当内宅里的眼睛和耳朵。
阿葫则选了自己的远房表兄,表兄家是崔氏门下的商户,虽然是商户但也是良籍,前几年见过她后就上了心,阿葫见过两次表兄看他谈吐有物,人也踏实就答应了。
时知给阿葫放了身契,并告诉她以后有困难或者受气了尽管来找她做主。
阿葫听了这话抿嘴笑了,她是女郎的贴身女使,世家内宅中馈她学了那么多,她表兄家的长辈就是看中这个才想聘她当主母的。
世家的奴婢有时候比良家女郎更抢手,她跟在女郎身边学了那么多,要是这还不能把日子过好那也太对不起女郎和阮妈妈多年的悉心栽培教导了。
阿葫选她表兄除了表兄自身的条件符她的标准合外,还有重要的一点,表兄被崔守安看中开始接触一部分江南的买卖,在江南利用外地商人身份给家主府打掩护。
阿葫一家都是崔氏家仆,女郎对她和阿茄更是恩重如山,阿茄留在府里了,她想得当一双眼睛帮女郎看着外面。
女郎要做的事她虽然不是全部都清楚,可江南的买卖她和阿茄早就知道了,她们女郎是要做大事的人,那些细枝末节就交给她们这些人帮着完成好了。
时知给了两人五十两金子和两套头面当嫁妆,并且告诉小一些的阿秋阿芸她们好好当差,以后一等女使嫁人都是按阿茄她们的这样份例来的。
尽管时知一再强调“轻车简行”,可阮妈妈的随行名单里光贴身女侍这一栏,除了阿芸几个提了一等女使的,还安排了二等女使八个三等女使十二个,要不是时知说需要给阿勤她们八个女学员留出位置,恐怕家主府的女使都恨不得让时知带去。
内宅负责抬轿、巡夜的健壮仆妇带了三十人,针线、厨灶上伺候的人也跟着各八人,另外负责跑腿送信在外院当差的男仆三十人,护院兵勇三百人。
阿茄和丈夫崔春仁作为得力的管事和管事娘子也必须都要跟着的,他们夫妻负责一路上的人事安排。
时知看着这个名单觉得头疼,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仇富”了,出一次门就这么折腾,然而阮妈妈却说这已经很是“轻装简行”了。
然而这还不算,在看到阮妈妈和阿茄共同拟定的物品清单后,时知真的要不好了,她打赌这些东西,两条货船是放不下的。
“咱们这是出门还是搬家?”时知脑门真疼了。
“女郎莫要怕麻烦,这些东西都是用惯的,要是去了江南有短缺了再买那未必能寻到合心意的,外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崔氏败落了呢。”对于世家这些讲究阮妈妈清楚的很,哪怕知道小主子是个省事儿的,她也不想让外人小看了主子。
和阿茄对完了名单后,阮妈妈又嘱咐崔大去把给各家的礼品再多备一些,大家族事儿多,人情往来几乎每天都有,提前备上省得到时候有短缺。
阮妈妈又让阿云她们把新做的首饰衣服清点仔细:“女郎这次去几个月,那必然是要参加宴会的,女君到时候肯定也要给您安排,但咱们自己也得准备,总不能被王家小瞧了。”
时知平日里不爱做太多打扮,衣服首饰都是能简单就简单,这样方便她做实验,那会儿年纪小阮妈妈也随她了。
可这次不一样了,这次的“装备”是从年前府上就开始准备了,各种珍贵的布料和刺绣都出现在了她的新衣服中,首饰盒更是放了几箱子,阮妈妈给采办上交代的原则就是,别怕花钱,家主府就这一个宝贝,别人有的女郎要有别人没有的女郎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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