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科院和爷爷一起穿了 第54节(2 / 2)
第五折
世家子听了这话,挣扎半天最终决定站在家族这边,他开始私下接触公主的政敌,假意投靠对方,让公主与其政敌不断内斗,一边消耗朝廷实力一边帮助家族壮大势力。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公主的政敌设计刺杀公主,世家子为他们提供消息后暴露了。
这次刺杀公主身受重伤,命不久矣,她到此刻才明白驸马已经背叛了她。
底下人看到这里就有些不满了,嚷嚷着这世家子怎么这样,但也有些人说他身不由己,总之大家都在等最后一出。
第六折
世家子明白自己暴露后必无生路,公主掌权多年,绝对不会容忍背叛,刺杀她的人也必定会遭到报复。
于是他与家族定下一出妙计,他和他的家族在暗中帮助公主实施报复,加快拖垮朝廷实力。
然后驸马自己慷慨赴死,只不过他死前留下一封揭露公主各种不法之事的遗书。
这封遗书被世家子的家族藏了起来,等到家族势力稳固,他们再公开遗书。
后来公主重伤不治去世,新帝登基,世家子的家族果然找准时机拿出遗书宣扬,大肆控诉公主不义、新帝附逆。
此刻世家子的家族成为正义化身、忠勇典范、仁义楷模,为世人称颂追随,去世的公主和新帝都成他们举起讨伐的对象。
最终狼烟四起,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看到最后,大家都沉默了,这出戏唱的是什么知道点时事的都明白了。
陷入自闭怀疑人生的看客们当中突然传出一句:“郑氏果然狼子野心!”
这出戏半个月内唱遍大江南北,一时间成了最热门的戏曲,原本这种戏事涉皇家是不能演出的,可这会子朝廷都自身难保了,谁也没有管的。
当然这戏唱的真假,很多人对其产生了怀疑,但事实上郑氏如今声势浩大,侧面也印证了他家早就图谋不轨了。
有人甚至直言道:“传闻郑家二十一郎不为其父所喜,差点送去给崔氏当了赘婿,要不是这郑十五刚被传出花柳病,此刻清河只怕是姓了郑吧?”
郑二十一真要被他父亲不喜,能在郑氏举旗后统领三军吗?听说如今郑氏那郑濂能做一半的主!
惠嘉长公主与郑喆的两子也站出来了,子不言父母过,二人没对父母之事说什么,只道羞于小人同宗同族,他们要脱离荥阳郑氏自己立宗,且要举兵讨伐图谋不轨的郑贼,惠嘉大长公主的死忠旧部听到这消息已经有很多人前去投靠。
有亲生儿子站台,这就更加让人相信《凤求凰》这出戏的真实性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都在传这是熙兴帝为了维护帝位编的故事,把屎盆子扣到郑氏头上他就清白了。
可又有人道,这出戏并未否认长公主谋逆之事,也未给熙兴帝的帝位来路洗白,反正各方争执不休。
但不管怎么个说法,起码现在没人再举旗用和郑氏结盟的幌子了,郑氏若不能自证,这讨伐的靶子说不定就得换成他家。
《凤求凰》这出戏一出,郑濂就知道不好,但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谁能把多年前的辛秘查出来,就连他也是几年前才知道曾祖父曾经布了这么一个妙局。
陈年旧事早就没了人证物证,这会儿一出戏顶多是让流言多一些,等再过些日子,大良彻底成为过去,又有谁真的会在意?
他现在关注的是荀氏,不到一年时间荀氏就把西南五州给吞下了,而且一路势如破竹,再过不久越州、榆州等东南州府也只怕要被荀家收入囊中。
如今各路诸侯虽说各有势力,可郑濂确定他的对手只会是荀家子,等过些日子把长安和宁州拿下,郑氏就得养精蓄锐筹谋一番。
他又想到一直未表态的桐州,有冀、并、燕三州合围,桐州若不是傻到家了,就知道应该顺势而为。
就是清河可能麻烦些,他如今还需要各大世家的支持不好太撕破脸。
原本郑氏是想兵不血刃拿下桐州的粮食和崔氏的支持,可既然老天不愿意成全,他也不介意见点儿血,大不了强娶了那崔氏女把这清河的名分定下,一切就迎刃而解。
等大军的军粮补给来源彻底解决了,想来就是他和荀家真正较量的时候了。
荀延此刻正在榆州准备新的战事,他自然也是看了这出戏的,驸马郑喆的遗书他也有份儿宣传,当初郑氏找到他谈合作,虽然一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可此事上他们的确目标一致,那就是先断了熙兴帝的正统出身。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大家各自为政,这出戏他看了也颇为欢喜,当然他明白这么一出戏动不了郑氏如今的根基,但能给他名声折下来也不错,好多世家跟随郑氏举兵多少也是因为他家是“苦主”。
如今“苦主”眼看变“凶手”,好多世家就不能再明目张胆举旗跟随郑氏了,这事儿对荀氏是好事,荀延与郑濂一样,同样觉得对方才是自己真正的对手。
只不过,写这出戏的又是谁呢?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嘉州慕容氏挥军南下讨伐郑贼附逆卢氏,清河崔氏悄无声息地进军燕州,双方南北夹击燕州,在强大的武力值下,卢氏三日内就丢掉了燕州的大半控制权。
打到第六日,崔玉烛带着桐州北境一万驻军同崔和带得一万崔氏私军东西包抄相互配合,一路北下直入燕州腹地范阳。
卢氏的大军一开始根本没把桐州看在眼里,主力大部分都去北边儿对抗慕容氏的大军,没想到这会儿直接被崔玉烛抄了老家。
崔玉烛进城前下了军令:“进城后围禁卢府,不得造次扰民,违者格杀勿论!”
卢家家主是被崔和从密室里揪出来的,崔和见了人还很客气,笑着道:“卢公不必惊慌,我家女郎上次来外祖家备受您惦记关照,一直铭记于心,这次也特意请外祖一家去清河做客,好让我家女郎也尽尽孝心!”
此刻卢家家主仓惶惊惧如同丧家之犬,完全没了两年前那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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