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科院和爷爷一起穿了 第9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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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高粱、小麦、水稻的亩产都已经提高,耕作方式与耕耘工具不断改良,现在好年景下的农田平均亩产收个三百斤不成问题,这玉米到了普通百姓手中总能收个六七百斤。

“这是老蔡他们组研发的耐旱品种,是专门为缺水少雨的地区准备的,但它有个缺点就是一旦遇到降水多的年景就容易生病,减产很严重甚至绝产。”

崔教授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推广玉米,他带得农业培育学生已经七八十人。这粮种培育总算能说一句“后继有人”,此时把玉米拿出来风险也能降低不少。

“我带一些农科学员去靖州,军营屯田种植,其实比在桐州更方便控制,那里气候也更适合这个类型的种子。”时知此刻心里其实也没那么有底,但她必须未雨绸缪,天灾控制不好比战争带来的后果更可怕。

靖州

时知这次来靖州组织军营屯田动静并不大,屯田养兵自古有之,不是什么稀罕事,崔氏这次除了规划的地方偏僻些、防卫要求严格些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要说特别那大概是这种金灿灿的海外品种模样很陌生,起码负责耕种的士兵都没有一个见过的。

“玉米这名字倒是贴切,看着怪稀罕人的。”

新庄家的习性大家虽然陌生,但其实并不难伺候,甚至大家感觉它的种植要求比那些清河的小麦和燕麦都要省事儿些。

这几万亩农田有四分之一种了这种新粮食,大家心里其实有些没底,万一这玩意儿在靖州这种干旱少雨的地方“水土不服”咋办?

时知此刻同样有些虚,她倒不是担心玉米“水土不服”,她是担心它长势太好!

万一产量太过惊人被传得没边儿,那有些事情就不好控制,这玩意儿可不是在哪里都长得好能高产的,一不小心就会引发另一种形式的粮荒。

是年四月,云州荀氏祖地某日霞光万道,世人惊叹不已,不久西南五州等地皆出现祥瑞之兆。

荀氏遂宣布将在六月初九祭天告祖,承天之祜,新立国祚。

北方各州相继出现不同程度的干旱情况,崔氏治下以并、晋、甘最为重要,而荀氏治下宁州更是近乎两月滴雨未下。

时知看着这些的确,心里除了焦虑外还有一丝诡异感。

这些地方她没记错的话,原著里可全是郑濂的地盘儿,这到底是什么运道啊?

要看就要五月夏收,冀州、桐州和燕州虽然降雨比往年少可到底没有太过严重,时知心里虽然还悬着,但情况总算比预估的好一些。

起码现在她能有点富裕粮食赈灾,等拖延到秋收,这些闹灾的地方说不定能自救。

因北方今年少雨酷热,最近长安城内冰价暴涨,虽说荀氏目前决定不在长安立都,但这里毕竟曾经是权贵云集的地方,所以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

因着过几日就是荀氏的立国大典,最近长安主街道也开始张灯结彩,新朝建立自然要有普天同庆的气象,荀氏治下所有大州府城市都是这样准备。

“听说到大典那日,还有恩惠要布施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粮食发。”

“做甚梦呢,前阵子宁州大旱,朝廷听说要赈灾,拿来的粮食发?”

“这天怎么突然阴了,难不成要下雨?”原本在树荫下纳凉的几个百姓忽而发现天一下子暗了起来。

“这……这日头是不是没了一块儿?”

说话的人声音都有些发颤,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六月初一午时二刻,长安日食,后宁州、晋州、蕲州多地亦在同日见到此等异象。

青天白日突然陷入黑暗,多地百姓以为天罚降世,全都跪地请罪,哭嚎之声震天。

后黑夜退去,百姓纷纷对天叩拜,而民心晃晃并未彻底安定。

六月初二酉时,长安及其附近地区出现地龙翻身,房屋大规模倒塌,百姓死伤不计其数,消息一出,骇惊世人!

天下谁都知道,荀氏的开国大典可没几天了,这时候突然异象频频,甚至还出现天罚,这是啥“天命所授”?

时知知道后无语许久,所以说当初郑濂是多倒霉啊,能在一年内旱灾、日食、地震全赶上。

还好当初她隐约记得长安似乎是重灾区,所以压根就没有过想和荀延抢这“风水宝地”的意思,甚至她心里还有过一个不科学的想法,万一荀延这“天命之子”的气运太好就把长安给镇住了呢?

好吧,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这地方哪怕是原男主接到手里依然是块儿“烫手山芋”。

荀延这运气也是绝了,选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个大夏天弄什么大典,这下子算是彻底和“天命”掰扯不清了!

蜀州

刚收到消息的荀延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天知道他的钦天监为什么会给他选这么个日子开国!

他考虑再三才选择了蜀州建都,原本是没计划这么早就开国的,但因为种种原因,外加他的确想压崔氏一头,所以还是决定提前立国。

可谁能想到这好巧不巧就赶上日食和地龙翻身!

要单纯是日食他还能找找理由圆回来,毕竟这日食也不止在他地盘儿上发生,可偏偏这长安地龙翻身紧跟其后,想祸水东引都没办法!

“荀氏失德、上天示警”

这个印记最近是要注定刻在他脑门儿上了。

要是崔氏此刻再推波助澜一下,那就更要命了,自古以来凡是遇到这种类似天罚的异象与灾害,就没有统治者不下罪己诏的。

其实如果他已经登基那下个罪己诏顶多是丢脸一阵子,等时间长些事态就能稳下,问题是这事发生在他即将登基之前!

别说那些乡野村民了,就连荀氏的文武大臣迷信一点的心里说不定都犯嘀咕呢。

这件事带来的危机,甚至比之前雪域国和郑氏同时来犯都要严重。

最紧急的一个问题——后天开国大典还要不要按时举办?

文武属官对这个问题都统一保持了沉默,他们此刻谁也不敢乱出主意,谁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不可预知的等着他们。

再说了,此刻长安及其附近州府谣言满天,民情激愤,就连蜀州也是人心惶惶,他们都知道此刻最应该考虑的不是大典,而是怎么安抚民心,可哪个敢开这个口?

荀延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疲惫的闭了闭眼:“大典延后,先去救灾,其他事情择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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