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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无聊嘛,看他被吓的样子很有意思啊。
听见这个回答后,原本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津岛温树的脚步停下了。
他回头,遥遥地看着津岛修治。
津岛修治接着理直气壮:谁让你们都太笨啦!玩起来都好无聊,什么事情都好无聊,他捧着脸,无精打采,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什么意义啦?
津岛温树突然笑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
啊,他的声音很轻,确实没什么意义。
太宰治看到这里,终于有点明白了,当年的津岛温树为什么会突然来了兴致要亲自教导津岛修治。并且在之后的时间,一直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兄弟俩,一直是很像的。
一样的聪明,一样的敏感,一样的胆小。
津岛温树自己没有寻找到继续的意义他所做的一切仿佛都是在将津岛家主推到美梦里,然后让津岛家主从最高的地方下坠,生不如死。除此之外,津岛温树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他的人生早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是津岛温树希望,津岛修治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他从来都不希望,津岛修治和他走上一样的路,失去重要之人之后,浑浑噩噩地活着,不知今夕何夕。
第74章
画面就在这里静止了。
紧接着就伴随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 身边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扭曲,等逐渐能看得出究竟扭曲成了什么东西之后
他们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是国木田独步刚刚才在画面中看过,尽管有一些变化, 但并不难认出,太宰那个家伙的家?
眼前的津岛宅, 和之前看到的津岛宅, 或多或少有些不一样。
津岛宅和禅院宅一样,都是十分传统的日式建筑。但他们之前看到的津岛宅, 要比禅院宅更加阴森不知道为什么, 津岛宅的天空总是布满乌云, 很少放晴。整体的颜色也更为灰暗,看着便让人下意识地蹙起眉头。
但现在的津岛宅
阳光洒在屋檐之上,虽然还是很安静, 但仔细一听,却偶尔能听到其中的欢笑声。
太宰治撇了撇嘴。
他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对津岛宅的感情一直相当复杂, 这里既承载了他小时候最大的欢乐,也造成了他一辈子的隐痛。
现在应该是什么时间?有过上一个副本的经验, 禅院尚也显得很熟练, 总不会是让我们去救小时候的津岛温树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是睡美人吗?谁先把睡美人救了出来,谁就能获胜?
乍一听这个比喻十分不靠谱, 但武装侦探社众人一想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的津岛温树,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相像的。
不。
太宰治否定了禅院尚也的猜测。
现在他应该至少二十岁了,太宰治指了指大门上几十道错乱的划痕,以前我每次逃课回家, 都会在大门上划一道。
太宰治都逃学了,那么津岛温树肯定已经成人了。
不, 等等。
为什么有人能把自己逃学这种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从前是个数学老师的国木田独步:津岛他就这么对你放纵?让你逃课?
他当然不让啦,但是他自己也很忙,太宰治蹲了身,一只手捧着脸,另一只手去戳了戳门板,而且他又不是什么事情都让我在旁边的。
太宰治面色一变。
国木田独步的心突突了一下,连忙问:怎么了?发现什么事情了吗?
是很重要的事情。
太宰治的脑袋耷拉下来,干脆就这么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他幽怨地看了一眼大门,似乎失去了所有斗志。
国木田独步更急了:到底是什么事?!
太宰治看都没看他:国木田君真的要听吗?
国木田独步:你这个家伙不是在说废话吗!当然啊!
哎
只要一想到我会见到以前的自己,太宰治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真的是太恶心了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头也疼心脏也疼,那种小鬼果然还是去死比较好吧?
国木田独步国木田独步掰断了手中的钢笔。
他面无表情:你哪里疼?要不要我给你来一拳治疗一下?
我的脑子里多了一段记忆。
弗洛里安说。
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一进入这个关卡,便降落在了一处早已尘封的院子里。银发红眸的少年有些困惑地敲了敲脑袋,脑袋里多了一段别人的记忆实在是太奇怪了。
是津岛温树在写什么东西,弗洛里安努力组织语言,但是具体在写什么,我看不清。然后他送他弟弟去上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一些东西
卫宫切嗣:是什么样的?大概是什么样的?
弗洛里安:针管,是一根针管。
他拿针管做什么?
生病了吗?
卫宫切嗣搜集过津岛温树的资料,更是亲身去青森探查过。毕竟第二关结束的时候,剩下的人选就只剩弗洛里安和津岛温树,而卫宫切嗣对弗洛里安又十分了解。
当年很多事情都被时间抹去了,但要找出津岛温树的情报,却并不算很难。
青森当地还有许多人记得他。
我见过他一次,好像是他和谁家的少爷一起过来看店铺?一个店主肯定地说,他是那种,你见过就不可能再次会忘记的人。他没有用多少时间就理清了杂乱的账目,把我们店每一个员工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他在的那次,我们店的生意特别好全部是来看津岛大少爷的。
殡仪馆的人叹了口气:我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青森就这么大,只有我们一家殡仪馆。他母亲的尸体就是我负责下葬的,那时候他的年纪还很小,忽然有天找上门委托我们处理他母亲的葬礼。
其实,殡仪馆的人收了卫宫切嗣的钱,自然愿意吐露秘密,他母亲根本就没有被埋在津岛家的祖坟里,被他偷偷葬到了另一个地方,津岛家那座坟里,是一座空棺。
后来啊我就经手了他自己的葬礼,结果也是一座空棺。
啊?我也有印象,他自己不在我们学校件就读,但他有时候会来送他弟弟上学,就连他弟弟津岛修治的家长会,也都是他来开的,我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的父亲。学校的老师回忆道,津岛同学那时候是全校的问题学生,他哥哥来每次都是给他收拾烂摊子的你只要见过这对兄弟,就根本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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