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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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都还未入宫,两个男人就住了进去、开始享受左拥右抱,确实是不合礼法,可陛下顶多是沉迷男色,在其他方面倒是英明果断,也不是昏庸之君,他能说什么?

既然对公能对得起黎明百姓,那私底下,皇帝便是稍微对不起一两个人,辜负了谁,又能算什么呢?何况他瞧着白琦和商南也没有不愿意。

便是先帝被批判,罪名也不是废弃后宫诸妃和原配皇后,而是罔顾江山、纵容外戚。

只是怎么想都有点糟心,秦相暗叹一声,甩袖道:给我备马车,我先去国子监瞧一瞧。

管家应道:是。

国子监里,琅琅的读书声在老远处就能听见,秦相不由老怀欣慰。

穿过幼学所在的地方,秦相直接去了这批新进考生所在的地方。

这批考生里,如今只有商南得了正式的册封,有了官职,其余的人都被扔到了国子监里学习,当然,这次的学习不再是研读四书五经,而是学习如何处理事务、如何治理当地。

听闻下人通禀秦相过来了,国子监的祭酒放下手中的点心,匆忙喝一口茶简单漱口,忙不迭跑出来,秦相,您来了。

秦相点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朝气蓬勃,青年学子饱含对未来生活的喜悦、迫不及待想要去大展拳脚,不由面露微笑。

见秦相不说话,国子监祭酒朝着教室看了一眼,顿时一愣,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那人授课,悄悄看了秦相一样又收回目光,强装无事。

今日授课的是谁?良久,秦相认真问道,又对书院院长嫌弃道:怎么?你以为我是那些老迂腐,见不得这样的事情?

只见讲台上,一个女子身着男子服饰,简单束起头发,她面容镇定、声音清晰,一字一句观点犀利。她没有认真掩饰自己的女性特征,细腻白皙的皮肤和脖颈处的干净昭显了她的女子身份,但她并没有躲闪也不曾害羞,察觉到窗户外面众人的观察时也只是冷静授课,不曾有分毫动摇。

秦相忍不住点头,有点遗憾这人不是男子,随即又暗骂自己一句,毕萱也不是第一个女官,女子便女子吧,既然有这份才干,何必一直抱着这样陈旧的观念呢,都是为陛下做事,都是同朝为官,难道还非要分出个高低贵贱来?

国子监祭酒见秦相脸色如常,这才缓和过来,叹气一声,秦大人,您也别说我反应剧烈,如今这些学生可不好管,毕姑娘有真才实学,又有空给大家授课,这是一件好事啊。别说,一开始这些人都不服气,后来倒是被毕姑娘说服了。

毕?秦相顿时将她的姓氏和朝中某人的名字联系上了,这就是那位毕萱毕姑娘?

此人在兵部任职,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坊里,上个月因为研发火|药有功,晋封正五品,功勋积累了不少。虽然秦相还没亲眼见识过火药的威力,上上下下参与过的人也大都缄默其口,但偶尔流露出来的一两句风声,都是夸火药如何有威力、毕姑娘如何厉害。

国子监祭酒面露期待看着秦相,当然是她,她也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给请过来的,秦相,既然您来了,不如也去说两句。

秦相凝望着教室里和谐的场景,悠悠叹气,旋即又一笑,不用了,她做的很好,便是我年轻的时候,也做不到这个程度。我老了,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以后就得靠他们了。

国子监祭酒连忙道:秦相还老当益壮呢。

秦相只是笑,没有解释,等他转了一圈之后,这才离开了国子监,前往了皇宫。

揣着怀里的奏折,秦相一路走进季琛的书房,不顾季琛的阻拦端端正正行了大礼,臣欲致仕。

季琛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正色道:朕加封秦相为正一品太师,日后秦相若有话要和朕说,随时可以送奏折进宫。

秦相这才起身,恭敬将奏折递上,临别之际,臣最后有一言劝谏陛下。

丞相请讲。季琛也有些感慨,不到一年的时间,秦相就要离开了。

而且他手里压着的这份奏折,赫然是乔老将军祈求致仕的折子。

还望陛下为子嗣计,多加考虑,秦相绝口不提要立后纳妃的事情,只是认认真真给季琛分析道理,如今百姓思定,臣子思稳,若陛下能有几位皇子公主,想必朝廷内外会更加安稳。

季琛一下子愣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漏了什么。

他当然知道,搞不好他自己未来就要亡国了,不需要什么下一代,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向来,紧跟着催婚的,都是催育。

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季琛的思绪瞬间飘远,那去哪找个理由给朝臣解释?

而且,稍微距离远一点的宗室里,好像是接近八成的人家里都有人被他抓去砍头或者流放过

这个时候,季琛还真不敢赌这样的家庭里的孩子靠不靠谱,万一呢,万一到时候他选择的人在他死后又被家人血亲给说服了,做出什么恶心人的操作来,是修改史册、还是欺负他留下的臣子,甚至还可能会把白琦的排位都给移除出太庙。

何况,陛下册封臣为太师,臣感激涕零,但皇宫内无皇子,自然也就没有太子,臣这个虚衔,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真的起作用。秦相说完了就走,见季琛面露愧疚便恰到好处收手,只要季琛肯听进去就行,至于这次选秀的结果,他管不了,也没法管。

等到走出拱门的时候,秦相回头瞧了季琛一眼,只见年轻的君王对着奏折沉思不语,回府的路上,马车穿过热闹的人群,孩童的欢闹声四溢,一片繁华的景象。

秦相想,他算是了无遗憾了。

书房里,季琛一面写正式的圣旨叫人下发,一面让人去把季培和季韶叫过来。

等两人都到齐了,季琛叫他们两坐下,认真问道:将来朝堂里可能会催着要孩子,我在想怎么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

季琛的想法就是,面对矛盾不如转移矛盾。

虽然他没有孩子,但他有弟弟和妹妹啊!

朝臣催他,他催弟弟和妹妹。这一口大锅,自然是能推给谁就推给谁。先推个两年,等两年之后,再看具体的事情。

我本来想着从宗室里面选,但那些远处的宗室都不行,如今京都里面,只有我们三兄妹相依为命了。季琛暗示道。

来吧,这锅谁来接?

季培:

季培轻咳一声,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早就不是皇族宗室,皇兄,这事还是得靠妹妹。

既然这么说,你还叫二哥皇兄?

季韶瞧了季培一眼,眼神中饱含杀意,才笑着对季琛说:二哥,我倒是有心,但实在无力啊,毕竟我是个女子。

季琛道:这简单,下一道圣旨,就说公主的子嗣过继给我,不过继也行,一样也可以随母姓,进宗室。季培,你的也是一样,只要一道圣旨,就可以让他们回归皇家,这些都不是问题。

季韶面露震惊,可我来年一月才满十五!这年岁还是太小了一些吧?二哥,你说过可以多等我几年的。

季培的笑容依旧真挚,似乎根本就没有针对季韶的意思,只是小声辩解道:走六礼也需要个两年时间,再加上相看一年,等你成婚的时候,大约也有十八了。

季韶恍然大悟,二哥,说起来,还是三哥的婚事更重要,你瞧,他都十九了,至今还连个心上人都没有,你身边好歹还有了白琦,有个人可以说话,夜晚也不寂寞,但三哥就不一样了,夜晚孤苦无依,依照我看,实在不行,便直接从秀女名册中挑出来一个好的,二哥你再给他们赐婚,也算是让他们风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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