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2 / 2)

加入书签

算了算了,他还是安安心心做个七品小官吧。这样的赏赐,他不配拥有。

不用往远了说,就说昨天晚上吧,秦胜书房的灯就点到了戌时,今天也是一大早就爬起来看书,比需要到茶馆轮值的秦舒更加忙碌。

收回思绪,秦舒继续讲述接下来的赏赐都有怎样的典故,就如同面前的精美瓷器,它经过了多少次的淘汰,稍次一些的都被砸碎了,只有最完美的才能被送进皇宫里。

在一旁旁听的公子哥却不买帐了,他一身金黄色的亮眼衣裳,坐在茶馆里,硬是让整个茶馆都显得金灿灿,我说秦大人,这些也不着急给我们介绍,我倒是更想知道,那位得了什么赏赐?

哪位?秦舒一愣。

大冬天还拿着折扇扇风的公子哥挤眉弄眼,朝着皇宫的方向努努鼻子,就是那位啊。一直住在皇宫的那位。

秦舒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顿时满头黑线,瞎打听什么呢?有些问题少问。

金灿灿公子哥旁边还坐着一个紫衣的公子哥,他大声嚷嚷着:秦二你可不地道,以往你要追商南的最新诗作,这可是我们砸钱花了大笔银子才买回来了原稿。现在我们找你问个消息,你就推三阻四了,这像话吗!

底下的百姓吃瓜不嫌事大,纷纷起哄,还不忘跟着声讨秦舒,说不能欺负过去的旧友,催促他快讲。

秦舒被催促到无可奈何,最后只能透露出一丁点消息,没有赏赐,一点赏赐都没有,所以我才没讲,结果你们反而觉得我敷衍了事,我是真的没收到消息。

公子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可思议,这不可能吧?

秦舒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陛下也说了,他体贴那位孤身一人,所以就留人在皇宫里共度新年。

四周瞬间死寂。

良久才有人咂舌,好家伙,这可真是不声不响就弄了个大的。

那商公子呢?有人怒其不争,商公子哪里就差了?

秦舒不觉流露出丝丝自豪,商公子自然也留在皇宫了,他家乡太遥远,在京都也没什么家人。

安抚完了百姓,秦舒坐在紫衣公子哥身边,猛灌一口茶,呼,累死我了。

紫衣公子哥还在震惊,左拥右抱,这可真让人羡慕啊。三个人一起过年,他们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紫衣公子哥不禁心想,陛下忙得过来吗?

秦舒怼他一胳膊肘,别瞎说,小心叫其他人听见了,把你抓到京兆尹面前问话。

互相闲聊了两句,秦舒问他,你不是回了江淮,这次是来京都采买物件?

紫衣公子哥是江淮地区富商的小儿子,和秦舒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人一拍即合,也算是结下了几分情谊,因此这次江淮富商想要打听京都的消息,就特意把他派了出来。

紫衣公子哥三言两语解释完自己过来的缘由,然后一脸不耐烦道:老头子也真是,自己不过来,就把我大发过来,大冬天出门打探消息。算了,秦二,你不如直接告诉我,现在朝中都在流行些什么,我也好早早回去歇着。

秦舒愣了一下,沉思片刻,不确定道:好像是算命?

精心准备了选秀许久的人家在听到钦天监搞出了个什么凤鸣之后就当场摔了杯子,岂有此理!这是哪一家想着捷足先登?

本来他们还以为钦天监监正桑奚只是一时脑子进水,或者想要借此机会邀名才折腾出这么个东西,结果桑奚居然一脸信誓旦旦,说是凤鸣者是真有其人,他已经把名单和画像呈给了陛下!

在朝堂上时说这人不用找,自然会出现在陛下身边,当晚桑奚说他已经把这位凤鸣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报送到皇宫,这么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自然打了无数人的脸,仇恨彻底拉满。

为防自己被报复,桑奚第二天干脆请求陛下住在皇宫里为天下祈福,暂时不出关,更是让一众想找他进一步打听消息的人吐血。

当然了,钦天监监正缩了回去,不代表他们就没办法了。

比如赵家的家主心一横,心想干脆拼了,立马去请了一位赫赫有名的道士,又砸下重金耗费了一个人情,第二天,赵家的姑娘也传出了凤鸣之像。

不仅如此,那位道士还不忘说钦天监监正水平不行,算出来的凤虚虚实实、根基不稳,迟早会早夭,唯有他钦测的那位凤凰才是真凤。

赵家的一对姐妹花都进了复选,自认自己是凡夫俗子的人原本还有人等着赵家姑娘撂牌子后去请媒人上门,如今纷纷熄了这份心思,他们没胆量和皇帝抢女人,所有人都在等着最后哪位赵家的姑娘能够入主后宫,平安封后。

钦天监和这位道士吵到不可开交,奈何钦天监监正不下场,道士也有几分心虚,所以场面倒也还能控制。其他几家也纷纷跟着掺和一脚,一个两个也开始请人批命,虚心一点的说自己女儿命带朱雀、身有贵气,大胆的直接说自家的姑娘迟早凤鸣九天。

没能抢到道士的孙家干脆去请了一位素有贤名的和尚回来,和尚听完了孙家家主的要求,心平气和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是学佛之人,只相信一切都是因果,希望能入西方极乐世界成佛,所以不会算命,也从不算命。

孙家主:

见孙家主脸色难看,和尚又补充道:当然,贫僧可以为孙家念经、广种福田,孙家姑娘也不必太过执着尘世荣华富贵,不如早日随贫僧皈依三宝

孙家主高声喊道:来人,送客!

皇宫里,辛公公在一边逗趣,把赵家、孙家等家族这些天里闹出来的事情说给季琛听,也不忘笑话他们,当今陛下可是出身冷宫,真要按照他们的标准论起来,那可是半分贵气都没有,可偏偏是陛下笑到了现在,昔日贵气十足的宋皇后一系全部都消失了。

季琛笑了一下,抱着手炉,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不再昏昏欲睡,贵不可言啊,还真敢讲。

辛公公打了个激灵,听出来季琛话语深处的丝丝不悦,顿时讨好一笑,陛下,秀女们的未来不还是得您来确定下来,贵不贵的,不也是您说了算。

季琛倒没迁怒秀女,她们也大多身不由己,只是他不免觉得这些家族实在是太过,将一家的兴旺就寄托在一位不足十八岁的女子身上,指望着依靠女子的受宠来攀登更高,却没想过自身修习趁早入仕。

他们是可笑,那些女子便是可怜了。

心里将这些人的名单过了一遍,季琛将手炉放到一边,问道:白琦呢?

季琛和白琦平日里都会一天见几眼,如今一整天没见到人,季琛还当真有几分想念。

辛公公面露犹豫,白大人出门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季琛挑眉,他跟你提过?

辛公公点头,忐忑道:大人说不必告知您,只是简单提过一嘴,老奴也想着这事到底不怎么吉利,这才

季琛打断他的话,直接问道:他去哪了。

辛公公吞吞吐吐道:白大人出宫了,他是去祭拜白家人。

季琛一下子沉默了。

按照越国的习俗,每逢年节时间,家族的人都会组织一次祭拜,专门给已逝的先祖祭祀,祈求来年平安康泰。按理说越国也会有大型的祭祀,只是钦天监监正最近太怂,季琛也懒得搞,干脆就给取消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