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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毕萱和季培的各种爆破,河道又重新畅流起来,洪涝渐渐退去,重建河安的任务摆在眼前,等到五六日以后,流民们各自被分派了任务,开始了修整农田、清理道路、重建房屋等活计。

第85章 默契 可缓缓归矣

这段时间, 季琛格外勤快,把政事全部都处理完了,还将未来十来日的安排也提前写好, 仿佛要做一个勤勉的好皇帝。

但是, 关于河安县的那一块, 季琛始终没有批阅,卫史官看在眼底, 以为陛下还在思忖这一年河安县要怎么安排, 所以也不多言,只是记下这一点。

第二日,记录帝王起居注的卫史官早早就来接班了, 他每一日都饶有兴致打量周围的人或者事情,将其记录在册, 新帝登基不过一年时间,他记录的册子已经快赶上先帝三十余年的记录厚度。

作为不会怎么被扫到台风尾的官员, 卫史官明面上不说,暗地里日常吃瓜看戏, 恨不得事情再闹大点,折腾出更大的场面来才好。

比如说最近,夏国使臣到来以后。

一开始,夏国使臣追着陛下跑,希望陛下能勤政、爱民如子,现在换成了夏国使臣四处跑, 陛下逮着夏国使者薅羊毛, 哪里困难就把他们扔去哪里, 天天找他们聊天, 已经把夏国的情报给扒的干干净净。

甭管夏国的使臣们乐不乐意, 至少眼见着陛下没事做的时候就跑去折腾他们,朝臣还是挺乐意的。

但是今天,卫史官先是去了书房,没见到陛下,于是又去了琉光殿,陛下最近爱在这里赏景,结果又没找到人。

来来往往转了一圈,史官没办法,拉住一个小太监询问道:你可知陛下在哪?

小太监连忙回道:奴没见到陛下前来这里,大人若要询问,不如还是去找辛公公吧。奴等身份低微,哪里能得知陛下的行踪。

卫史官一拍脑袋,也觉得自己有些犯傻,于是又去找辛公公在哪,结果辛公公大惊失色,只是表情有些过于夸张,奴也不知道陛下在哪,还以为史官跟着陛下呢。

卫史官一脸愕然,他当然没跟啊?

卫史官顾不上许多,不免担忧,不如我等先找一找陛下在哪?若是无人跟随陛下,怕是无人伺候。

辛公公哭丧着脸,是啊,陛下昨日还交代我,说是未时一刻去叫秦大人来议事,说是有要事相商。

两人再交流几句,各自吩咐人开始寻找陛下的行踪,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在哪。

卫史官脸色发白,站在御书房的书案旁,莫非,莫非陛下遇到了奸人!

辛公公也跟着抹泪,大人,我等可该如何是好?

只是在背对其余人的地方,辛公公努力挤眉弄眼,对着卫史官努力使眼色。

卫史官刚想说点什么,忽然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生姜味,他抬头一看,只见辛公公拿着帕子一抹,眼泪哗啦啦直流,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呜呜呜,陛下啊,陛下!

卫史官:

他没能忍住,略带嫌弃往后退了一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皇宫的防守何时松懈到了这个地步?辛公公有这么不中用了?

卫史官这一退,刚好就撞到了书案上,一本话本险些不慎跌落,他连忙伸手接住,只觉书页不够平滑,匆匆翻阅,只见话本里某一页被折叠了起来,做了个明显的标记。

卫史官的手微微一顿,干脆跳到了这一页,只见一篇打油诗被圈了起来。

辛公公故作惊讶感慨一声,呀,这像是陛下画出来的圆圈。

卫史官要是再猜不到就是白痴了,他木着脸,仔细浏览着这首打油诗,很快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每一句第一个字连起来,恰好是去见故人。

卫史官:

他深吸一口气,按住额头暴跳的青筋,看了看四周,刻意压低声音,陛下出京了?去见了白琦?

辛公公保持装傻,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

卫史官合上书页,恶狠狠想,多日吃瓜,今天这瓜终于吃到了自己头上,以防被追究,他大声询问道:按照宫廷的记录,陛下前一刻见到的人是谁?

辛公公立刻回答道:是夏国的使臣。

卫史官又不傻了,他正色道:指不定就是他们隐瞒了陛下的行踪,走,我们先把他们抓起来,细细审问!

辛公公干脆利落应了下来,点了几个小太监,你们去把人先抓走,待会我来审问。

卫史官也跟着众人出门了,只是临走前,他忍不住嘀咕一声,蓝颜祸水。

辛公公只当作没听见。

一刻钟后,秦胜脸色难看翻着话本,口气不善,岂有此理!

这话也不知道在说谁。

被堵住嘴的五位夏国使臣对着他们怒目而视,辛公公想了想,还是挑了一个人,取下塞在他口中的抹布,只见那人大骂,你们越国才是不要脸至极,昨日还让我们去做事,我不过是推脱了一次,你们就想卸磨杀驴??

秦胜和卫史官对了一个眼神,觉得还是得先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不然这事没法处理,你老实交待,我们越国不虐待俘虏,你把我们陛下带到哪里去了?京都里还有多少越国的探子?

使臣越听脸色越扭曲,最后忍不住道:我哪知道你们皇帝跑哪里去了!你当我们乐意见他?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

辛公公见机,干脆利落又拿了那块抹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了,然后含笑对着秦胜道:这些人就是不老实,依照我看,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乐意交待,不如先饿个几天,三天后还不交代就叫他们一天吃一顿饭,挨两顿打。

使臣扭头看着辛公公,拼命挣扎着身上的绳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还不算虐待俘虏??

这些越国人能不能别昧着良心说话!

季越国人最没有良心琛早早准备了良马,带上五十余人,顺着官道前往河安县区域。结果还没到河安县,仅仅是在离河安县距离稍有些远的扶江县,季琛遇见了他。

城外人群之中,白琦正在指点安置灾民的具体举措,季琛一队人如此醒目,自然免不了有人过来登记身份,其中一个护卫上前,取了一个宫中的令牌,含糊带过情况,又与旁边的县官简单交待几句,示意他们待会离开,周围也开始清场。

等到白琦讲完,周围的人开始散开,季琛取下从路上折下的一朵不知名花朵,待他讲完后慢吞吞扔了过去。白琦迅速伸手接过,如今的他一身青衣,简单洒脱,身形又瘦削几分,但精神无疑是极好的,他拿着一束花,露出了多日来最为真切的笑容。

很快,两人便手牵手走到了一起。

白琦率先开口,开始絮叨自己身边的事情:河安县那边一切都好,洪涝停了下去,灾民都安置妥当了,瘟疫也止住了,只是粮食药材消耗了不少,百姓活下来了大约九成,已经算是不错了。

毕萱他们还在那边镇守,我先沿着河道安排一番,毕竟河安要溃堤,周围的地区也好不到哪里去,季培还在外面奔波,尤涵依旧在研究瘟疫情况,新上任的河安县县令倒是不错,女官也都好,就是赵大人表示太激动,说是只要赵淑活着,做女官也好,平安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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