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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遍地,铜钱被四处抛洒,皇后入宫,皇帝亲迎,这已经超过了越国记载过的所有婚礼规格。百姓们欢呼雀跃,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排场,皇家的富贵在其中彰显无疑。

卫史官拼命记载,心情却有些复杂,如此盛大的婚礼,陛下这是不想给自己留任何余地了,毕竟这一幕映入了所有京都百姓的心里,所有人都会记得这位鸽子皇后,以及参与婚礼的白琦。

如果说前面的仪式更多的是彰显皇家的尊贵,那后续的仪式,则更侧重于皇家的威严。

不同于民间的拜天地与高堂,帝后的大婚,更多是仪式上祭拜天地,朝臣跪拜皇后。

兵部带着紧急研制出来的炮弹,点燃三个,三声轰然炸响,预示三生结缘,从此不分。

一路的奏乐并未停止,皇后的鸾车停在泰和殿前,双方并肩走上高台,音乐变得庄重肃穆。

礼部的官员努力冷静唱道:拜!一敬天地神明,祈山河安泰。

季琛将香点燃,分给白琦三株,两人一同将香插入炉中。

拜!二敬祖宗灵位,祈后继有人。

季琛心里一点歉意都没有,心想后继有人那得季培努力了。

白琦的表情格外虔诚。

鸽子一开始蹲在白琦肩膀上,后来干脆歇在了面前的香炉上,感觉自己飞累了,蹲在上面歇会。

礼部官员眼角直抽,只能当做没看见,横竖下面的人也看不清鸽子在上面做了什么,至少上台前他们看见白琦带着鸽子,这就行了。

见一切顺利,礼部官员终于抹了一把汗,朝臣跪拜帝后,祈帝后和谐、百年同心!

高台上,季琛与白琦对视一眼。

底下的朝臣高呼万岁,皇后千岁。

礼成!

在朝臣起来的前一瞬,季琛一把捏住鸽子,迅速塞给白琦。

鸽子瞪大了眼,咕咕咕!

白琦不动声色抱好,鸽子哼哼唧唧,慢慢不动了。

忙碌了一整天的两人携手离开,一起进入了后殿,前面的朝臣倒是用不着他们两去敬酒,横竖也没人敢喝季琛敬的酒。

进门前,白琦将鸽子放在了屋外,和它谈条件,三盘点心。

鸽子思考片刻,点头。

白琦满意了,季琛挑眉,我给它还准备了五只鸽子陪着玩,它最近几天都没有时间来打扰我们了。

白琦看着季琛,眉眼中满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唇角也翘起,他伸手,终于将季琛抱紧,季琛反手将人带进房间,关上了门。

不止是白琦期待这一天,季琛其实也很期待。

只是他总想着,很多东西他给不了白琦,总要对他尊重一些,再尊重一些,不能真的让人真的以为白琦是他的男宠,是他随意玩一玩的人。

唯有等到正式谈及立后的时候,等到让朝臣见识到他的决心,季琛才决定进行最后一步。

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欲|望,两人相拥片刻,终于分开,先喝交杯酒。

满屋子红绸,窗户边也贴满了囍字,火红的蜡烛静默燃烧,映照着屋中的人更加柔和喜悦,白琦的唇色比以往要更加红艳。

一杯酒磨磨蹭蹭喝了半天,两人又抱在一起,唇与唇之间碰触,浓烈的酒香在其中传递,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了酒。

到最后,两个酒杯按照要求摆好,季琛拉着已经有些迷糊的白琦躺倒在了床上,解开了他衣服的纽扣,扯下了腰带。

他按住白琦的唇,从唇角轻轻摩挲,然后猛烈吻了下去,然后慢慢下移到脖颈处,用犬齿轻轻啃噬他的喉结。

白琦闷哼一声,不仅没有退却,反而还凑近了两分,好方便他动作。

两人十指相握,房间里寂静无声,只剩下两人激烈的心跳。

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1]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会写QAQ

就这样吧,想象一下就好。

完结倒计时开始啦

注释:

[1]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鹊桥仙纤云弄巧》by秦观

第90章 开战 撕毁协议

满天星河在夜晚闪闪发亮, 与道路两侧灯笼里的烛火相映成趣,今夜的京都注定不眠。

为了庆祝,毕萱和季培还鼓捣出了一些烟花,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 就亲手上前, 点燃引线。明亮的烟火朝上飞去,划过天际, 在最高处又散开四射, 开出一朵朵花,远处的人们欢呼雀跃,周围一片欢声笑语。

外行人看热闹, 内行人看门道,尤其是兵部的那些人, 恨不得现在就把毕萱和季培请过来,用这些东西武装军队。

汤潜扫了扫四周, 眯了眯眼,周围的人不算太多, 他们放烟花,自然不可能放大批人进来,但有那么几个人凑得太近了,笑容也有些假。

汤潜犹豫一瞬,还是决定先派人将这些人请出来,审问几句再查查身份, 他对着身边的人低语几句, 示意他们快去, 然后自己走到了毕萱身边, 不如让我也试试?

一边说着, 他一边关注附件。只见烟花点燃处圈起了一块地,一队侍卫在此守候,再往外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毕萱瞧他一眼,不由失笑,道:汤大人,没想到能也会过来,只是你前面可是排了十五个人,怕是还得再等等。

季培站在她身侧,或者你能说动前面的人也可以?

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一句我一句,话语中尽是调侃。

汤潜刚想解释两句,忽然间,灯就熄灭了,两个人冲破守在外围的侍卫,朝着他们撞了过来。

一朵烟花闪闪发亮,还在往上飞跃。

亮起的焰火还没有到最明亮的时候,汤潜道一声歉,催促道:毕大人,对不住,你的帷帽借我一用。

毕萱一愣,迅速摘下帷帽,递了出去,然后拉着季培的手躲在一边。

这里!两条大鱼都在这!

汤潜才刚将帷帽戴好,就见一人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扯,还捂住了他的嘴,混乱的吵闹中,他还听见一声暗骂,嫌弃道:这人怎么这么沉!像头死猪似的,拖都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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