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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冰棍儿:航航航!

糖冰棍儿:你看我看见了谁!

糖冰棍儿:【图片】

卢景航点开图片看,这是一张质量不高的照片,场景很昏暗,照片中间拍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好像是文乐。

卢景航:是文乐?你们在哪儿呢?

唐冰回得挺快。

糖冰棍儿:半天不回我,干嘛呢?你猜我在哪儿。

卢景航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

卢景航:酒吧?

糖冰棍儿:嗯,酒吧,不过是我们这样的才来的酒吧。

Gay吧?文乐去了Gay吧?卢景航愣愣地看着手机,路也忘了走。

唐冰还在给他发消息。

糖冰棍儿:你回得还算及时,再晚点儿,估计他就要被人拐跑了。

糖冰棍儿:跟他在一起那哥们儿可挺帅的。

糖冰棍儿:俩人好像聊得挺好,我看他笑得挺开心。

糖冰棍儿:航,你究竟怎么想的?你对人家到底有没有心思?你要有,说句话,我帮你拦一拦。

到底有没有到底有没有?

卢景航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其实这几天一直在乱,就连提前回来,都忘了跟文乐说。

他举着手机站着人流中,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想了几秒,把删掉的字又打回去,停了片刻,又删掉。

自己不在的时候,他原来是不会空虚寂寞的

手机嗡地又震,给卢景航震回了神。

糖冰棍儿:他们站起来了!好像是要走了!

糖冰棍儿:你知道两个人从Gay吧里一起出去接下来是要干嘛的吧!你有个准话没有!

糖冰棍儿:【图片】

糖冰棍儿:你要不发话,我也就帮你到这儿了,我可没立场破坏人家的好事儿。

糖冰棍儿:好自为之啊,兄弟。

又是一张照片。卢景航点开来看。

这张比刚才那张清晰了一些,虽然只有背影,但那确实是文乐。

文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在一起。

那男人的手,搭在文乐肩膀上。

卢景航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呼了出来。

卢景航:谢了冰儿。

卢景航:我自己解决吧。

打完这一句,卢景航没有看唐冰回了什么,锁了屏,继续往出机场的方向走。

脑袋里有点空,步子走得有点麻木。

解决。这俩字说得,就跟这事是什么不该发生,必须干涉的问题一样。

可自己是文乐什么人,同学?邻居?朋友?

唐冰没有立场破坏人家的好事儿,你有吗?

嗯?卢景航,你有吗?

你没有,你跟和文乐只有一面之缘的唐冰,根本就是一样的。

五十步和百步而已。

可是心就是安稳不下来,一直在躁动,一直在催促,拼命地在他的胸腔里横冲直撞。

快想想办法,文乐就要跟那个人走了。

有点像他。个子也很高,眉眼有那么两三分相似。

当第一眼看到这个陌生男人的时候,文乐脑子里是这样的念头。

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时还是有点不习惯,不过还行,不算太排斥。

男人推开酒吧的门,很绅士地让文乐先走,文乐也回以谢意的笑。

这个人,应该也会是温柔的吧。

和他一样。

夏末了,夜晚的风已经不再那么燥热。文乐跟着男人在停车场里走着,忽然觉得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卢景航:乐,你不在家么?我回北京了,家门钥匙找不着了。/可怜文乐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脚步一顿。

LE:你在哪儿呢?家门口吗?

卢景航:嗯,你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卢景航的钥匙都穿在一串,找不到了,两个房子他都进不去。文乐抬头看去,男人正在前面不远处,停了步子等着他。

抱歉。文乐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我突然有点事,今天可能不行了。

很急么?男人看起来确实人挺好的,没有生气,只是遗憾地问。

嗯,有点急。文乐一脸歉意,实在对不起。

那要不留个微信吧。

微信文乐犹豫了一下。

还是不留了。今后如果有缘,就还在这儿见吧。

卢景航坐在楼梯间里,手上夹着一支烟。

近几年来他几乎不抽烟,本来身上是不会有烟的。正巧这回去见杨总,带了两条当见面礼,没送出去,就放在箱子里跟着他回了北京。

看来今天注定是要郁闷的,老天连烟都给他安排好了。

卢景航手里转着从小区小卖部里买的一块钱打火机,看着里面的油上来下去,下去上来,把烟夹在唇间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

这回该清醒了吧?

你会介意唐冰去Gay吧么?

会介意唐冰跟谁开房么?

会介意唐冰跟谁恋爱么?

卢景航垂下头,目光呆滞地看着落了一地的烟灰。

看不得文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样子。

不能想文乐也会和那个人有说有笑。

受不了文乐会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该清醒了,自欺欺人的游戏结束了。

自己对文乐,就是那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唐冰:就说我助攻得怎么样!快夸我!

23、搬心

电梯叮了一声,停在了这一层。

景航?

文乐出了电梯,没在家门口看到卢景航,左右看了看,见他拖着箱子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对不起哈,我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文乐掏出钥匙开门,出去得有点远,等急了吧。

没事儿。卢景航垂着眼,目光黏在文乐身上,你去哪儿了?

出去有点事。文乐顿了顿说。

他没有撒谎,也没有告诉自己实情。

本来也是,这种私密的事情凭什么要告诉自己,又有什么必要对自己这个邻居撒谎掩饰。

卢景航的心情沉在谷底,怎么提也提不上来,不知是因为文乐那件被他强行破坏的好事儿,还是因为与文乐之间近在咫尺却又远似天边的距离,又或是因为这不得不承认的,对文乐这份偏离了正常轨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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