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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清韵庄重地颔首,礼成,我们各自回去歇息,明早别忘了给我做饭。

沈飞云无语,自从学会做饭这件事被知道后,这项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他身上了。

散了散了。许清韵挥挥手,风一般走入后院。

那沈飞云不确定道,我们也回去?

苏浪抬眸扫了他一眼,点点头,振袖熄灭蜡烛,只提着余下的一盏红灯笼,朝着房内走去。

回到屋中,沈飞云关上门,迫不及待道:我有一件事,必须要和你说明。

不急。苏浪缓缓开口,还有合卺酒没喝。

沈飞云怔了一下,腹稿来不及说出口,就见苏浪从桌底下掏出两大坛烧刀子,并和他说:这是涵娘赠的随礼,你看着办吧。

合卺酒喝这个?沈飞云略有疑惑,上前一步,翻开桌上的茶杯,准备往杯中倒。

苏浪按住他的手背,直接拎起一坛,挑衅似的看向沈飞云,问:敢不敢喝?

沈飞云微微蹙眉,顿了顿,回道:别了,这么烈的酒,这么一大坛,就算我酒量再好,也恐怕况且,我还有话要说

苏浪却不理他,直接拎起酒坛,往自己嘴里灌,大有一醉解千愁、气吞山河的架势。

沈飞云:

等两大坛酒下肚,沈飞云颇有些醺醺然,勉强支撑着起身,对着眼前两个苏浪的残影,真切道:我早就

知道你是苏浪了。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苏浪硬生生掐断。

熟悉的绝望笼罩着沈飞云,他又被苏浪点住了,这次还包括哑穴。

当他被捆住的时候,还晕晕乎乎,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隐隐约约有预感苏浪会走。

两次被抛下的愤懑席上心头,酒也醒了大半。

苏浪缓缓将人缚住,低头在沈飞云耳畔呢喃:你到底能不能只爱我一个,我能否将别的人从你心中剜除?

沈飞云临近崩溃,觉得憋屈至极。

自己只爱过一个,心里除了你,再没有别人。

早知道不拖了,白日在走廊中就应说清楚。

他一直以为苏浪威胁过的话,只是口不择言,但今夜对方竟然兑现大半,用素帕绑了他的眼睛,一直折腾到红灯笼里的火光落下,等到下半夜的弦月升起。

沈飞云一面觉得自己被沸腾的水包裹,一面觉得自己是刀俎上的鱼肉,被拆吃入腹。

漫长的折磨结束后,他陷入昏迷。

翌日醒来,沈飞云察觉穴道已经解开,内力也已恢复,于是用力崩断,心情复杂地揉了揉手腕脚腕。

好好你个苏浪

出声嘶哑,被点了一夜哑穴的后果彻底显现。

沈飞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将皱成一团的红袍扔到地上,拾起素面扇,认命地去清洗。

脚刚一触及地面,万蚁噬心般的酸痒再度袭来。

沈飞云闭上双眼,咬了咬牙,冷笑着将衣领拉高,忍着胸前破皮的痛苦,和柔软的衣料不停触碰的异样感。

苏浪果然不是常人。

沈飞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是竟也能被这样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沈攻苏受,沈攻苏受,沈攻苏受。

第63章

隆冬大雪,漫天碎屑纷纷扬扬,间或夹杂冷雨。因此落下的雪不易积攒,若要堆积起来,便成了冰一般的硬块。

寒风吹着雨雪,猛地一阵刮过,骤然飘入宜辉坊十二楼。

楼上的人纷纷裹紧轻薄的纱衫与丝巾。

冷?施红英随手挑起一个姑娘的下颔,吐气如兰,看来是屋子里的暖气还不够盛,还不快叫沈二爷再多费点心思。

说完,将人推了出去。

诗琪一个趔趄,扎进沈飞云怀中。

沈飞云将人扶正,取过厚实的狐裘,十分温柔体贴,也十分没有必要,用狐裘将诗琪包裹起来。

他举起酒杯,往杯中倒了一盏醒酒茶,递了过去,含笑道:是我疏忽了,暖暖身子。

两年过去,他生得愈发风流倜傥,眼角眉梢都散发出成熟的韵味,看来别有风致。

诗琪微微红了脸,接过酒杯,低头饮茶的同时,偷眼去瞥他。

施红英无奈地叹息一声,走了过来,大剌剌坐下,掏出一锭银子,塞进诗琪怀中。

你不理他?沈飞云边起身边问,走到栏杆旁,眺望大雪纷飞。

这样的雪景,除了在雪中嬉闹的孩童,很少还会发出声响,可此时却有大批人走动的声音,他不由得好奇。

楼下驶过三辆马车,因在雪地中,过得并不快。

施红英半个身子都几乎赤^裸,只胸口到大腿根围着紫绸,风景若隐若现。她也不怕寒冷,掀开帷幔,光脚踏在长廊的毛毡上。

寒风吹彻,她却丝毫不觉。

理谁?她懒洋洋地举起酒杯,漫不经心地饮了一口,世上的人这么多,我难道要一个个理睬过来?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沈飞云拎起躺椅上的虎皮,伸手拍落雨雪,重又放好,躺了进去。

还能是谁,别在我面前装糊涂。他淡淡道,我最近被若水吵得不行,他整天在我耳边叨叨,说是你不理他,什么女子善变,沈二,你不懂,听得我耳朵直起茧。

他说的就是简亦善,世人口中施红英的姘头。

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他。施红英摇了摇头,右手撑着栏杆,一用力坐了上去。

一条修长笔直的大腿架在栏杆上,右腿垂落在高楼外。

沈飞云看了过去,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有魅力的女人,不怪简亦善为她这般着迷。

恰在此时,施红英回眸,巧笑倩兮,问:这样看我,要姐姐给你开开眼么?

沈飞云失笑,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必,已经有一个十分窈窕的美人给我开过眼,叫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施红英诧异地挑了挑眉,还想再问清楚,沈飞云就抢断道:我方才看到楼下过了一批人。

哦。施红英朝着远处瞟去,是兖州牧,圣上叫他来的。

什么事?沈飞云问。

你猜?

皇帝两年前就病着,到此刻估计要死不活,没想到是个将死之人,却还放心不下朝政,准备给继任除去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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