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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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收拾好赶到元帅寝室,刚一进门,就被外间门口横着的一个浴缸堵住了去路。

浴缸里,人鱼惊艳,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周若白惊讶之余,朝陆行楼看去:昨晚发生什么了?

脑海中浮现两个可能性,第一,双人运动不和谐,陆行楼恼羞成怒;第二,人鱼真的是间谍,第一晚便安耐不住,试图盗取什么机密信息,被陆行楼抓个正着。

陆行楼打上领带,拿起外套穿上,掀起一阵冷冽的风。

把他送回去。

周若白:真出事了?

陆行楼扫了他一眼,目光随即下移,落在十分茫然的人鱼身上,几秒钟后,冷声说:没有。

所以这种别别扭扭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周若白绞尽脑汁都想不通。

月洋系,主星阿尔法。

金碧辉煌宫殿外的长廊,一道如风的残影迅速掠过,过路的仆人们瞧清来人,皆是恭敬地弯腰行礼。

父亲!

大门被推开,里面的会议被迫中断。

身着一身金贵长袍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投来的视线中带着警告。

推门而入的年轻男子一愣,随即脸色难堪地退出门外,大门由仆人缓缓关上。

高大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男人的表情陷进阴影中,微微低垂着头,背影看起来无比落寞,让旁边的仆人瞧见了,都觉得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浮雕大门缓缓打开,几位大臣鱼贯而出,他们看见年轻男人时,恭敬地叫了一声殿下。

被称作殿下的,正是月洋系下一任君主的继承人艾尔斯。

进来。

大臣们离开后,屋内传来一道似叹息又似无奈的呵斥声。

艾尔斯一双红眸黯淡,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星球,在宇宙尽头黯淡无光。

他动作缓慢地走了进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急躁的情绪被他压制,整个人都像站在阴云之下,毫无生机。

安德烈陛下命令仆人关上门,待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的时候,他那严厉的表情瞬间松懈,嘴角也缓缓勾起一抹慈爱的弧度。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在开会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连门都不敲,直接闯进来呢。

艾尔斯低着头,比父亲高出一个头的身高在此刻更显压迫感。

父亲。他眼神复杂,声音颤抖:您为什么瞒着我,把陌儿送给了陆行楼?

三个月前,父亲让他去军区训练新兵,当时他就无比好奇,一群新兵而已,年年都会召集,怎么今年偏偏让他去训练?

不过父亲的命令,他从不反抗。

不曾想三个月后回来,他的陌儿

艾尔斯的安陌,竟然被父亲送到了遥远的星河系,还是送给了陆行楼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听见儿子的控诉,安德烈陛下丝毫不意外,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晃了晃,轻抿一口,说道:不过是一条自然人鱼,你喜欢,我再帮你寻一条就是了。

那不一样!艾尔斯红了眼,大声喊道:陌儿就是陌儿!谁都替代不了!

浮躁。

安德烈陛下一扫扫过去,艾尔斯瞬间没了声音。

见状,作为父亲,安德烈倒是很心疼地叹息一声:艾尔斯,你要记住,你是阿尔法的继承人,更是月洋系成千上万星球的君主。只有掌握了权势,才能考虑其他。安陌是一条脆弱的自然人鱼,就算一直细心调养,也未必会活得长久,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送给陆行楼那个

陆行楼无法控制精神力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然人鱼能够安抚治愈也是传说,安陌以我的名义送过去,陆行楼自然不会怠慢。如果安陌真的能治愈陆行楼,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艾尔斯绝望地闭上眼,默默无声。

代表他们卖给陆行楼好大一个人情,甚至可以在政丨治立场上让他倒戈。

陆行楼,为什么偏偏是陆行楼

他将一切情绪都埋藏进心底,疯狂思念那绝美的人鱼同时,也将恨意逐渐转移。

一番折腾后,安陌又重新回到了A2区的无菌实验室里。还是那水色绵绵、景色养眼的容器,安陌摆动鱼尾,在里面游了一圈,最后缩到了那贝壳装饰后面。

【宿主,您为什么不生气啊!】

[为什么要生气。]

安陌倒是很自在,一点都不看出,在抵达星河系帝星之前,他曾与安德烈陛下大帝有过一段耐人寻味的交谈。

简单来讲,周若白的担心是对的,他确实肩负重任被送到这边来。

然而这个重任并不是什么盗取军事机密,而是

抓住陆行楼的心。

原著围绕阿尔法展开,继承人艾尔斯是男主,而他是男主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因为联盟关系,同时也为了笼络陆行楼,安德烈陛下把男主精心圈养的自然人鱼送到了星河系。自此之后,艾尔斯几近疯狂,拼命训练自己、训练军队,只为星系更加强大,然后从陆行楼那里把人鱼抢回来。

这期间,他从地下拍卖场买下一条胚胎人鱼,只因那人鱼长相与安陌有几分相似。艾尔斯不知道的是,胚胎人鱼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来自其他时空的灵魂,也就是所谓的魂穿。

胚胎人鱼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不过他很聪明,知道如何拿捏艾尔斯。渐渐的,艾尔斯开始将注意力放在胚胎人鱼身上,只不过表面上不肯承认罢了,最后开始追妻火葬场

殊不知,他们你追我赶、你侬我侬的时候,原文中的安陌早就已经缺水而亡,被秘密埋葬。

回顾原著,安陌只想骂一句:陆行楼你真不是个东西!

好好的人鱼怎么就因为缺水归天了?给点水能死啊!

仔细回想昨晚陆行楼因为精神力浮躁而陷入梦魇的场面,安陌心道自己还是太心软了。

昨天就应该让他难受,毕竟昨晚治疗过对方后,今早依旧没有饭吃。

是我的《报菜名》不够诱丨惑吗?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走进来,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大碗,里面是新鲜的、透着腥气的青色海鱼。

安陌:

两个士兵站在容器外,露在外面的眼睛在看到安陌时,露出惊艳之色。不过说到底还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走上旁边的梯台,来到容器上方,将两碗海鱼倒进容器内,像喂食一样。

完成命令,他们不看安陌黑如锅底的脸色,直接离开。

安陌:一种植物。

躲闪着从头而降散发腥气的死鱼,安陌愤怒地浮出水面,本想从梯台那边翻滚出去,却不想梯台附近的水面上漂浮逐渐扩散开的死鱼,整整一大片。

再不走,这缸水就被污染了!

没有办法,安陌双手撑着容器边沿,不管不顾地跃身而下!

啪嗒一声,鱼尾砸在地上,溅起水珠,安陌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陆行楼,我或许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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