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1 / 2)
新婚(?)之夜,哪能不做点什么,就这么容易地放过他?
小少爷勾起无辜的笑脸。尤里若看到自己幼弟这笑,就知道这小子又满肚子坏水了。但在同样为色所迷的雌虫眼里,只有一个感叹:
小少爷太好看了
夏恩原来束发的头绳又不知道掉哪里了,一头浅浅金发擦着他圆润白皙的肩头垂泄而下。他眉毛秀气又带着点英气,嘴唇不薄也不厚,稍微带点笑意,都像是在索吻;鼻梁挺直,鼻头圆润;深陷的眼窝中,睫毛浓密卷翘,仿佛工业制品的洋娃娃
帝国上将就这样看着这张对他盈盈而笑的脸,下酒菜没吃多少,酒却越喝越多。
睡意退散了,他彻底清醒了,于是雌虫开始询问一些白天没时间、但很重要的事情。
小少爷,军团长是怎么回事?
公爵阁下提拔你升一级,不高兴吗?夏恩拿手绝技!转移话题!倒打一耙!
雌虫头疼:不是
按惯例,洛奥斯特公爵本虫,袭爵即任家族军团长兼最高司令官。这是您的位置。
你看过我成绩单,指挥舰队作战哪怕你亲自来教,速成也得几年吧。
夏恩不以为然:你觉得联邦能等得了?再说,你来当这个军团长,才是众望所归吧?
劳埃德不说话了。这只雄虫一如既往的犀利。虽说公爵就任军团长,几乎是默认的绑定操作。但洛奥斯特家族军团那么多支舰队,没一支是弱旅,小少爷没有足够的战绩,只凭一个刚刚晋升的A级,很难服众。
这是每代洛奥斯特大公都要经历的挑战。只是前几任有足够时间去证明自己。而夏恩,面对的是最棘手的状况。
良久,雌虫又灌了一杯酒,摇头否认:您的好意,我很感激,但
陛下不会同意的。
和他有毛关系,家族军团我说了算啊!夏恩皱起眉头,一锤定音,下午已经对外公布了,就这么定了!
青年摆出拒绝交谈的模样,劳埃德也识趣地不再继续泼凉水。
但他放弃,却有虫更进一步:你啊,真的很奇怪
这么多年,劳埃德,凭你的战绩,若是去了军部直属的军团,早就是军团长了。当年你为什么要回来?在洛奥斯特辛苦地辅佐我雄父,又辅佐我大哥还有忍受那么多非议老实说,你真有点蠢。
小少爷,军部升职,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劳埃德失笑,帝国直属的军团,看似比家族要公平不少,实则是一样的。重视功绩,但没有后台,也很难出头。
帝国上将说的是事实,却巧妙地避开了夏恩语句里的暗指。实际上,他当年在菲利特亲王麾下很得重用,比当时的位置再前上几级,只是时间的问题。
选择放弃大好前程,回到洛奥斯特。这是劳埃德自己做的决定。既然是他的选择,则不管其中牺牲了多少,自己清楚就好,没必要对其他虫说。
只是劳埃德不说,但时不时地总有虫在他面前提。时间久了,劳埃德便拿出这套说辞应对。这种大家都接受的逻辑,可比费劲去剖析自己的心理历程省事多了。
拙劣的借口。
夏恩手撑在地上,朝他凑了过来,五官挤成一团。
别虫推荐的珍藏真难喝,他分神想到,同时继续说道:说那么多,其实你就是为了弗朗茨吧?
念头一起醋劲就来,小少爷酸得不行:
我记得你的简历。你从帝国中央军离职时,我刚出生不久他是不是说让你回来帮他?
你不是想摆脱洛奥斯特么?干嘛人家随口一叫,你就回来了?
劳埃德没想到自己的履历会被眼前这虫记得这么清。他又一次惊讶,且再次从这种细节中,认识到夏恩对自己的重视。
心底忽然蔓出一丝丝甜味,因而哪怕被追根究底,雌虫也很有耐心地解释:这中间发生了一些很复杂的事情等下次有机会,我会讲给您听。
哦
柔和的灯光落在雌虫身上,柔化了他一贯锋锐的棱角。雌虫声音低醇,含着酒的香气。夏恩识趣地闭嘴,不愿被自己的酸意破坏现在的氛围。
他低头又给两虫倒了瓶新酒:劳埃德,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是想提醒你,机会来临时,一定要抓住!
军团长职务,我没兴趣,也没能力。他扭头,沾了酒液的嘴唇蹭到雌虫脸颊上,冰凉柔软的感觉让雌虫心中一跳:
但你渴望这个舞台。既然如此
我给你。
夏恩笑意很淡,几乎不可捕捉,他已有醉意,脸颊绯红,目光有些迷离,但说出的字一句一句、清清楚楚,重重地扣击劳埃德的心底。
我想看你自由翱翔的样子,我的将军。
他捉起劳埃德手,在手背上印下虔诚的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少爷二话不说就把身家性命全交出去了(捂脸)
虫帝想揍虫的手,在瑟瑟发抖
注:索吻唇,又叫爱神之弓(丘比特之弓),唇缘弓,很好看~大家可以搜索看看!
第80章 劳埃德的决定 你要学会依靠。
这场由夏恩主动发起的深夜谈心,最终发展结果不如虫意。
在纵横酒场某虫的计划中,帝国上将完全不足为虑:三杯五杯,最多十杯,对方就会醉得不醒人事、任自己处置。
有些难以启齿的花样手段,他可在脑海中暗搓搓想了好久,只差一个顺理成章的出场机会。
而又有什么,比这个晚上更合适的呢?
一开始只是有点奇怪。而当脚边空酒瓶横尸遍野、甚至连他都开始犯晕时,夏恩就觉得糟了。他许多许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倚在靠垫上,不死心地望了一眼雌虫,发现对方依旧精神抖擞、且还在倒酒。
总是扮猪吃老虎的小少爷,这次阴沟里翻船了。
砰的一声,夏恩眼前一黑,朝一侧重重倒去,瞬间睡死了过去。
劳埃德手忙脚乱地将虫拖上床。他以为小少爷只是微醺,结果这么不胜酒力的吗?
帝国上将久违的兴致被打断,内心还有点小小郁闷。但想到小少爷为了让他尽兴,竟然勉强自己,而沉浸在久违乐趣中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于是这点失落马上变成了自我唾弃。
劳埃德简单收拾了屋内残局,关灯上床。夏恩侧脸陷进枕头,鼾声轻响,一动不动。劳埃德替他拉好被子,正要躺回去时,目光扫到了那张秀气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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