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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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如破布一样蜷在角落的雄虫低笑出声:讨厌我、嫉恨我,却偏偏不能痛快地干掉我,这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朱瓦耶哥哥。

这次你可猜错了,公爵阁下。朱瓦耶没有向以往一样,一激即怒,反而不屑地冷哼,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我当然会让你死,但不会如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冷声低道,夏恩洛奥斯特,你和你哥哥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个、一、个,让你慢慢品味。

哦。对于他的威胁,夏恩敷衍得十分明显。他用手扶着墙壁,缓缓地爬起:所以说,朱瓦耶哥哥,你不需要售后服务了?

夏恩洛奥斯特,你以为能治疗精神图景的,就你一只虫吗?朱瓦耶嗤笑。

果然。

看来你找到了新帮手。

朱瓦耶视野里,被头发遮去表情的雄虫用手蹭去嘴角的血,悠悠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

对方撺掇你谋害一只陛下亲封的公爵,而这只雄虫的未婚夫还是那个劳埃德克雷夫朱瓦耶哥哥,我知道你胆子大,却不知道你还会这么蠢。

你以为你在家族星域之外带走我,就能摆脱嫌疑?金发雄虫将头发向脑后抓去,犀利的目光射向朱瓦耶,你太天真了。

我看天真的是你!朱瓦耶将椅子砸向夏恩,小公爵扭头避开,破碎的木片飞落各地,给他脸上增添上新的血痕。

尊敬的公爵阁下,过去这两个月,你胡乱折腾、坏了多少虫的好事你清楚吗?

朱瓦耶一把揪起夏恩的衣领,冷笑着逼近他,我没打算当无名英雄。我等你出星域,只是烦了和那些老不死的啰嗦!

你指望的那些虫,都是些软脚虾,他们养优处尊惯了,天天唧唧歪歪,真刀实枪干起来,估计还没打就哭着找我投降了!

我没你和尤里的好命。他掐住夏恩的脖子,五官扭曲,声音嘶哑,但这世上,只要我想,还没我朱瓦耶得不到的东西!

他单臂将小公爵举起。夏恩呼吸不畅,本能挥动手脚挣扎,然而朱瓦耶臂力惊虫,夏恩挣脱不开。

眼前光线越来越少,夏恩的呼吸越来越浅。忽然间,他感到自己被抛掷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他大口喘息,背上的疼痛十分虚假,只有清新的空气是真实的。

公爵阁下带来的那只虫。鞋跟声响起,朱瓦耶走向门口,被绑成那样还努力往这里看。

我记得他是你的情虫。我这就将他砍成一块块,送到你这边和你团聚。

真是头疼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满是无奈,虫族真的没有前任这个词吗?

?朱瓦耶停下脚步,蹙起眉头,向后扭头:你!

前一秒还在地上的虫忽然就贴上了他的后背。他低笑着,冰凉带血的手指覆上他放在墙壁认证器上的手,说你天真,你就是天真。夏恩叹息。

对着A级雄虫,也不弄点好的禁锢环。叮咚几声脆响,夏恩手腕上的金属环断成几节,滚落朱瓦耶脚边。

不可能!朱瓦耶咬牙,满脸不可置信,这禁锢环是特制的,就算是A+也你明明已经

我怎么了?电子门重新闭合。夏恩后退两步,手臂一扬,狂风原地而起,竟凝出一波波蓝色波浪,从四面八方将朱瓦耶卷缚托起。

雄虫升至半空,仍不愿接受现实:不、不,这不过是障眼法!夏恩洛奥斯特,你那点精神力,早在治疗时就消耗光了!

你是只废物!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可能这词最近听到的有点多啊。

金发青年衣饰凌乱,脸上和身上各种擦痕淤痕,可一双蓝眸清冽如旧,尽是皆在掌握的闲适自然。

朱瓦耶哥哥,好心告诉你一句,你被虫骗了。

你派虫暗杀我,我留你一条性命;你精神图景崩塌,我好心相助;我做了这么多,都比不上一只你连真实身份都查不到的虫?

本来我都计划好啦。这趟旅行结束,你若安安分分,我会治好你最后那点小毛病,你还是原来威名赫赫的朱瓦耶子爵。

但现在嘛,你来试试到底可不可能吧。夏恩弯起眉眼,笑得灿烂又无害。

蓝色的波浪分化成一根根半透明尖刺,从四方缠上朱瓦耶的双手双脚,将他整只虫大大拉开,直直刺穿他的胳膊小腿。

朱瓦耶凄惨地哀嚎起来,鲜血如瀑布暴窜而出,向四方飞溅。

你这只小混蛋!尖刺们安静下来,朱瓦耶艰难抬头,俊朗的五官拧成一团,汗珠泪水混着血水不断从他脸上掉落,你、你不顾他们的死活了么

你的航行舰,还在我、我的掌控之中我、我还有联军你就算在这里杀了我,也打不过他们克雷夫时日无多,没了他,布鲁斯、斯凯,很快就会易主

可惜夏恩心中一沉,竭力保持面色如常,你这兄弟间的关爱来得迟了点。

他走到雄虫面前,昂头挥手:朱瓦耶哥哥,再见啦。

朱瓦耶怔楞,声音来不及发出,便再也无法发出了他看到自己的双腿、胳膊、腰腹以及双肩同时向两边飞出,以并行的平行线撞上更外侧的蓝色屏障。

尖刺们聚拢融合,变成一个巨大的蓝色圆球。很快,红色从最里面溢出,和浮动的蓝色丝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神秘纹路。

子爵阁下!您没事吧?!军雌在门外大喊。一阵急促机械音和撞击声响起。他们试图打开门锁。

他们急得满头大汗。可特别被改造过、专门用来囚禁洛奥斯特大公阁下的舱室纹丝不动。朱瓦耶的心腹围了过来,正在商议时,那扇电子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沾着血迹的鞋面出现在众虫视野中:别叫了。他死了。

!军雌惊骇。反应快的已将枪口齐齐对准了夏恩。

都很忠诚啊金发雄虫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和他一起上路吧。

蓝色的海洋淹没众虫。他们仿佛真的沉入大海,被风浪卷得七零八落。

下一瞬,海水消失了,整个走廊干干净净。军雌们像被浪打到岸边的鱼,徒劳地大张着嘴,眼珠暴凸,已没了呼吸。

隔壁舱室关的正是肯。他双目被缚,被绳索紧紧缠在一起,动弹不得。在夏恩精神力具化、外放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凭着毅力,艰难地滚到了舱门口。

不是说保护我的吗?

夏恩轻松破解了密码锁,打开了舱门,居高临下看着肯:就靠你这个粽子样?

还是来时的那艘登陆艇,但是虫却换了一波。肯坐在座位上,回想着刚才军舰上这只小雄虫脚边瘫软的一堆军雌,他则淡定自若、联系航行舰的画面,忍不住感叹道:

您太厉害了。我感觉自己要失业了。

不会不会。夏恩挥着手,刚想张嘴打哈欠,却扯到了那里的伤口,你的芝士蛋糕做得一绝,我傻了都不会开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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