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裴小瓶崩溃。
天已经蒙蒙亮,方才江无阴和那人聊了太多,耽误了太多时间。裴慎不想江无阴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光着身子躺他怀里。
那肯定会被认成变态,下场就更不好说了..
裴慎顾不上那么多,一气呵成,从江无阴怀里挣脱出来。
然后大冬天的,他冷地打了个喷嚏。
等回到房后,他才重新换好里衣,裹着被子心满意足地睡去。
江无阴昨夜莫名地睡地很舒服。
这些日子来,他从未睡地这么舒服过。
昨夜的瓶瓶暖很暖和,并且从所未有过的柔软。
儿时他抱着瓶瓶暖睡,总是嫌他硬.邦.邦的很硌人,但昨天的瓶瓶暖却很柔软。
结果他早上一睁眼,瓶瓶暖不见了。
上次也是这样,早上醒来瓶瓶暖也不翼而飞。但奇怪的是,瓶瓶暖晚上总是会出现。
况且这种情况出现了两次。
江无阴怎么可能不怀疑。
儿时抱着瓶瓶暖入睡,瓶瓶暖都是乖乖地待在自己怀里,一直待到天亮。
这几天实在太奇怪了。
难道是有人在早上带走了瓶瓶暖?但如果是这样,他不会察觉不到。
难不成瓶瓶暖自己长了翅膀飞了?
江无阴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怎么可能。
江无阴决定不打草惊蛇。
等晚上瓶瓶暖再过来陪.他.睡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小瓶子是怎么不见的。
阿嚏!裴慎吃着早点,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阿慎,怎么了?阿香见裴慎突然打了个喷嚏,忙给他递热水,是不是昨夜着凉了?
裴慎笑了笑,回:不碍事,我身体没那么差。
裴慎回想起自己今天一大早光着身子从江无阴房里回到自己房里时,感觉身上又开始发凉了。
大冬天的,穿少了还觉得冷呢,何况什么也不穿。
阿香望着眼前人,裴慎虽说是男子,可是却生地格外白皙,论长相,也丝毫不逊色他们王爷。
昨日御赐一下来,京城便传得沸沸扬扬,说有个大夫能治好凝王的腿,更有甚者还称裴慎为裴名医,还有人不知从哪打听了裴慎在宫里的事迹,又说裴慎在皇宫里以一箭救了皇帝。
总之,传什么的都有。
阿香越想越心疼,裴慎真是太辛苦了,于是她关切地差人熬了药来,硬是要塞给裴慎:这药管用,专治寒,喝下你就好了。
裴慎接过药,有些犹豫。
他最讨厌吃药了,他虽为医生,可平日里生病却不爱吃药。
他看了会儿,问:这是江.....王爷平时服的药?
阿香回道:嗯。
裴慎脑里只有一个想法。
江无阴当真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裴慎一时心疼他,但想起昨天,又一点也不心疼了。
江无阴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阴险狡诈,连晚上睡觉也不安分。
回想起昨天晚上江无阴紧紧抱着他,裴慎耳朵忍不住烫了起来。他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是因为还没人这么抱过他。
他生于上流家庭,养尊处优,从来没让外人碰过摸过。
粉丝成群,连看他几眼都觉得奢侈。
可是昨天,他居然被一个古人...
虽说人睡着后行为是无意识的,但是裴慎还是想骂一句江无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江无阴恰好从屋里出来,似乎是要到哪里去,裴慎问阿香:王爷这是要出门?
对,听说太子他伤地重,王爷自然要去看一眼。
裴慎端药的手一顿。
想起昨天江无阴说的话,裴慎又在心里暗暗鄙视了江无阴一下。
人面兽心。
但也只敢在心里鄙视,江无阴向他看来的时候,他不争气地露出个笑。
裴慎:我真没用。
江无阴开口道:一起去吧。
裴慎没法拒绝。
两人一同去太子府上,裴慎坐在窗边吹着缓缓的风。
很快便到了太子府上。
裴慎还没来过京城北端。京城北端很安静,和位于市井的凝王府截然不同。
这里园林密集,每座府邸都修地豪华大气,裴慎其实觉得江无阴府邸算得上是豪华的了,结果到了太子府上,才发现
江无阴府邸真的很一般。
太子受伤的消息传开,太子府门口自然是停了不少马车。
大概都是来看望太子的。
亦或许是来看看太子究竟有没有残废。
裴慎觉得江无阴就是后者。
门口的人听了他们来意,居然放他们进去了。裴慎推着江无阴进太子府,才走到门口一个破碗就飞了出来。
哐当!
破碗刚好摔在江无阴脚边,里面传来声暴呵:都给我滚!
几个侍女慌忙从太子房里跑出去见到他们还是行了礼:凝王。
这一声传进了江锦轩的耳里,他的声音又高了几分:江无阴?
裴慎推着江无阴进了屋,江锦轩正坐在床上,被子盖住了他的腿,他的手紧紧握成拳,看向江无阴的眼里尽是恨意:你来干什么,看本宫笑话?
滚!
江无阴视线淡淡地落在江锦轩腿处:四哥现在有什么资格叫我滚?
你居然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江锦轩气地抬头,撞见江无阴漆黑的眸。
暗淡漆黑,满是冰冷。
江锦轩浑身战栗,看见江无阴这张脸,他指尖竟然不住地颤抖。
瞥见江锦轩的动作,江无阴的眼神恢复了平和:四哥,我托人送了些补药来,这几日好生照料身子。
他在可怜他。
江锦轩怒不可遏,反手抓住离他近的花瓶摔在江无阴面前:给本宫滚!
江锦轩性情比往常暴躁,裴慎视线下移,目光停在了他小指处。
断了一截。
裴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面对江锦轩的暴怒,江无阴面无表情,这样看来,显得江锦轩更为弱小。
歇斯底里的小兽,在蛰伏的猛虎面前不足一提。
终于,江无阴笑了:四哥何必这么生气,你看我不也没了双腿,不也好好地活着吗。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轻飘飘地没有感情,就好像断了双腿,只是丢了件废品。
裴慎听着都觉得背脊发凉。
江锦轩终于崩溃:江无阴!你!!!
好在下人们忙将他护住,江锦轩情绪波动太大,根本无法正常交流。
面对江锦轩的暴怒,江无阴和裴慎只是静静地离开了房间。
裴慎推着他缓缓离开,江无阴又恢复了平静,看向远处的眼神无害,似乎刚才的话他没有说过般。
出了房屋,裴慎后背还在发凉,他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江锦轩踩江无阴手指,江无阴就断了他一根手指,要是被江无阴知道自己偷听了他的秘密,江无阴岂不是要割他舌头?!
裴慎很害怕,一时又觉得江无阴深不可测。
他们离开的时候,门外的马车又换了一批。新来的人领着家丁,家丁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裴慎思忖间,自己的马车已经驶出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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