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铁律局(2 / 2)
看着洛伦佐那个该死的样子,海博德的眼前一黑。
他刚觉得洛伦佐是个可靠的家伙,可现在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被净除机关和北德罗骗了,这个家伙怎么看都很离谱的样子。
“铁律局,高卢纳洛的情报机构,我们与其对应的机构便是清道夫,虽然清道夫隶属于净除机关,但随着对于逆模因力量的掌控,加上清道夫本身与‘信息’的关联性,它在近些年里逐渐成为了我们英尔维格的情报机构,加上本身作为‘后手’的特殊性,它在一点点地独立出净除机关。
双方明争暗斗,有时候甚至需要出动净除机关的力量,我之前也在砍妖魔的途中紧急承接过这样的任务,对其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红隼对着洛伦佐解释道,可他越说神情越扭曲了起来,他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洛伦佐的衣领。
“所以我们怎么会和这东西扯上关系啊!”
被骗过来加班已经很痛苦了,可加班加一半,突然发现自己要处理的是一个巨棘手的项目,红隼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的快差不多了。
为什么是自己来干这个活?
但仔细想想这大任好像只有自己能担着了。
乔伊至今生死不明,不过从那些医生的说法来看,红隼这个同僚死定了,即使不死也是和黑山医院的很多病人一样,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说实话,知道这些时红隼伤心了好一阵,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在工作外没有什么朋友,勉强算得上是爱好的钓鱼,也因为泰晤士河那见鬼的水质,从来都没钓上过东西……准确说是活着的东西。
工作内也因为这些可恶的妖魔,他经常换同事,有时候脸还没认全呢,同事们就又换了一批。
颇有种流水的同事,铁打的红隼之感,就连蓝翡翠有时都夸他,说他居然还没死,运气好的吓人。
可说到底……乔伊是他仅有的几位朋友了。
至于其他几位同事们,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做,这要紧的时刻只有红隼一个人在休假。
所以是自己休假的错吗?
还是说自己在黑山医院事件里表现太好了?被上头注意了?
可当时是因为要死了啊,红隼觉得反正也是死,倒不如死前当一回猛男,砍个痛快,可谁曾想他居然活了下来,还只是个轻伤。
各种奇怪的想法一涌而出,似乎有十来个小红隼在他自己的脑子里乱叫,叽叽喳喳的,喊个没完。
洛伦佐再一次认识到了人类表情的复杂性,也不知道他眼前的红隼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能仔细地观察到红隼表情的迅速变化,从愤怒到悲伤又变成了迷茫和一丝丝贱笑。
红隼缓缓地松开手,再度瘫在了沙发上。
好在他也清楚自己已经上了贼船,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了,抓起洛伦佐又如何?他又打不过他。
“也就是说那个伊瓦尔是被铁律局抓走了?而我们要想办法在高卢纳洛的本土上,从铁律局的手中把人抢回来?”红隼的声音充满了悲观。
“这个铁律局有这么恐怖吗?”
洛伦佐有些不解地问道,如果刚刚交手的那群杀手便是铁律局的部队,那么他们未免也太弱了,他不理解红隼的悲观。
“那只是外围成员,一群随意使用的炮灰而已……说不定还是外包的杀手,真正有能力,算得上正式成员的,便是像艾琳那种人。”
回忆着之前的行动,红隼缓缓地说了起来。
“他们虽然是一群凡人,但你要知道,洛伦佐,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猛男,我们也是凡人。”
视线的余光扫到了伊芙,红隼接着说道。
“你算半个。”
“总之那是一个非常棘手的组织,如果是在英尔维格本土作战,我们还有着优势,把原罪甲胄拉出来,他们来多少个都不是对手,可这次不同,我们这次要潜入进敌方的大本营,和这些家伙斗智斗勇。”
红隼再度感叹着人类的脆弱。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一群高卢纳洛的杀手,准备在净除机关的看守下,想办法潜入铂金宫把维多利亚女王做了!然后还得想办法逃出来。”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神色凶狠。
可能是注意到其他人怪怪的目光,红隼咳嗽了一声补充道。
“我很尊敬女王的,形容而已。”
“这样吗……”
洛伦佐再次思考了起来,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所以你们才是累赘啊!”
这么一看,洛伦佐完全可以猛男天降一路平推过去,说不定还能直接打爆那个铁律局,虽然这样高调行事的后果会很严重,往坏了想,说不定还会成为双方开战的导火索,直接开启第二次光辉战争。
对此红隼倒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洛伦佐,你很强大,但有时候很多事是武力解决不了的。”
“比如呢?”洛伦佐反问道。
“比如……”
红隼一时语塞。
好吧,仔细想想眼前这个侦探确实离谱的过分,仿佛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虽然一副随意的样子,但当面临危险时,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却是最靠谱的。
“不过你说的也对,红隼,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洛伦佐又突然反思了起来,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有些自大的家伙居然会反思。
确实如此,如果武力能解决一切,这个世界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凭着洛伦佐的经验,他也很清楚,当自己忘记恐惧,忘记对未知的谦卑时,死亡也将临近了。
“那么,我们至少清楚接下来会遇到些什么人了,看起来计划也要重新整理了,我记得我们得在海上度过一段时间是吧?那么时间还算够。”
洛伦佐话语里充满了底气。
“然后说一下……下一个问题。”
洛伦佐看了看屋内的几位,比起所说的这些事,洛伦佐更在意眼前的这件事。
他问道。
“所以我们是要四个人睡在这一间屋子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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