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为父不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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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歌自嘲:“可是女儿这样破败的身体,哪个男子会愿意要?”

“有为父在,必定给你谋夺一个锦绣姻缘。”凤钦斩钉截铁道。

锦绣姻缘吗?就宇文埸那样的昏君渣滓也配?

凤清歌想起他为自己定下的这桩亲事,衣袖下的手心渗出心来,她深吸口气道:“父亲,女儿还想去求沐御医,只是这两天妹妹得罪了沐家……”

“有柳府医在,沐家的那点子医术不值放在眼里,得罪便得罪了,”凤钦听到是清韵做的,当即道:“春日宴将近,你支些银钱,让你母亲带着多买点好看的首饰衣物。”

他看向凤清歌的眼神冰冷而市侩,仿佛不是看女儿,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

凤清歌并不抵触这样的目光,他对她有肮脏算计,如今她对他又何尝不是有所谋?

她委屈地抽泣,终于提出了今晚的目的:“妹妹心气不顺,女儿这段时间想开几间铺子练练手,想跟父亲讨个凭证。”

大夏女子,以经商为才。

就算是宫中皇后、太后,手底下也掌管着不少铺子。

凤钦没多怀疑,拿出私印盖在纸上。

凤清歌抹着泪,眼底略过满意,口中又道:“母亲和妹妹那里……”

“你母亲那里有我,这会儿不早了你在她院外请个安就行。至于韵儿,你到底是姐姐,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凤钦已有几分不耐。

凤清歌垂首低低应了一声,收起盖着印的纸文装进袖袋,脚步轻轻地出了书房。

书房门阖上的瞬间,她脸上的悲切和郁郁尽数消散,如星一般沉静冷冽的眸子里露出锋芒,她抬首看向天上。

天已黑,天边零星点缀着几颗星子,繁密的亭台楼阁间挂着灯笼,映得比天上还亮。

“小姐,回去吗?”见她出来,如霜忙捧上一个手炉,又给她披上了银红色斗篷。

“不,”凤清歌抚着手炉,笑道:“去含韵院。”

含韵院是凤府里最雅致的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奇异花卉,一进来就有香风迎面而来。

“你来做什么!”凤清韵站在门口台阶上,面上裹着白布,目光狠毒带恨地盯着她。

她忘不了,那天她恶毒一笑,然后把滚烫的茶水泼向自己的场景。

这个贱人!

“我来看看你。”凤清歌端详了她一瞬,道:“这么晚了,妹妹站在这里做什么。听府里人说,你这两天请了不少名医来看?”

本以为是她故意坏自己名声,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对。

盛景堂的如玉膏香味清甜悠远,于伤处及时抹上,一个月就可保证伤痕全无。只是有一点,患处不能包裹纱布。

这是没买到如玉膏?不然,以凤清韵对容貌的看重,不会用这么伤己的苦肉计。

凤清韵被她用那样戏谑的眼神看着,恨意彻底点燃,扯着旁边丫鬟头上的挂饰砸过:“凤清歌,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滚啊!”

父亲明明答应了要毁了这个贱人的脸给自己报仇,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脸还好好的!

仿佛是怒火得不到发饰,她抽出头上的发簪,向凤清歌刺去。

“拦着二小姐点,小心她伤了自己,”凤清歌忙道。

旁边丫鬟原本装着充耳不闻,不敢乱动,现在见她要对大小姐上手,哪敢干看着,连忙冲过来拦着。

台阶这么高,冲过来不怕摔断腿吗?凤清歌微微挑眉,刚闪过一个念头,就看到一片混乱中,焦急的丫鬟踩在凤清韵的裙摆上。

而凤清韵,整个人从台阶上扑了下来,面门朝地。

“啊!”惊叫声此起彼伏。

夜色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迸溅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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