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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发带还是他送与仙长的,没想到仙长还会留着。
心里沉甸甸的,眼尾不自觉染上一层欣喜,虚虚揽住仙长腰肢护着他的安全,不让周围的人挤到他。
今日的鬼界都城挤满了人,人头攒动肩膀挨着肩膀,街道上很是拥挤。
而在道上的另一边,将沉牵着妄裘的手带着他绕过一个又一个的人。
妄裘被魔雾穿身而过,虽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但双眼却受到影响失去光明,需要三四日才能恢复。
今日是唯一一次可以接触到商青岸的机会,不管怎么劝解妄裘都要跟上来。
在妄裘因为视线受损撞到好几次人,将沉终是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双眼失明,妄裘起初是难过的,但现如今感觉到手上的温度,那些难过统统化作开心侥幸,若不是他失明师尊还不会牵着他的手。
听着嘈杂的声音,耳尖轻微动了动,隐隐约约好想听到青崖仙尊的声音,还有那个神秘男人的声音。
师尊,我好像听到了青崖师叔的声音。妄裘轻轻晃了晃师尊的手,眼上系着白色的绸带,防止那双眼睛被鬼气影响到。
将沉眼中惊讶一闪而过,妄裘他叫青崖师叔?看来在他被关在鬼牢的时候,妄裘和青崖见过面。
冷冷嗯了声,牵着妄裘的手,带着他来到街道的另一面。
根据他指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青崖。
将沉脸上面无表情,用空着的手轻轻拍了拍白衣青年的肩膀。
温奴听到将沉的声音眼前一亮,转过身迫不及待的朝着他走去。
跟在后面的暴君脸色难看,好在有面具挡住,没让仙长看到。
托了托孩儿的屁股,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胸前,眼神冷冽地盯着青袍天神。
将沉!你没事了?!温奴见将沉无事松了口气。
被挡住的妄裘从师尊身后出来,低声朝着青崖仙尊说道:见过仙尊。
温奴这才注意到妄裘眼上的绸带,眉头微微蹙起,疑惑的出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球球他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妄裘脸上闪过愧疚,垂着头失落的说道:仙尊,是我没有护好商道长,让他被鬼王捉走,还丢了记忆。
温奴柳眉紧紧皱起:失忆?
难道是怅捱使了什么禁术,让球球忘了之前的记忆?
不行,他不能让球球待在怅捱身边,怅捱这人捉摸不定,不知道会不会伤到球球。
妄裘见青崖仙尊担忧焦灼,自责的继续说道:仙尊放心,我一定会把商道长带回来的。
将沉面无表情的脸上轻微僵了下,握了握妄裘的手,朝着青崖说道:商道友是因为本尊被人捉去,本尊会把他救出来的。
想起地魔不能看到青崖的长相,眼中异样一闪而过,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面具递给他:戴上它,不要让人认出你的身份。
温奴下意识摸了摸抹额,见它还在没有接过面具:不用,堕神印记已经被挡住,不会被人发现的。
暴君敏锐的察觉到青袍天神的异常,眸光阴翳的扫向那双眼。
将沉面无表情的回视过去,坚持让青崖戴上面具。
顾遇心底生出一股不安,抿唇收回视线接过面具,亲自给仙长戴在脸上,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阿奴你瞧,你我都戴着面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系在胸前的小婴儿像是听懂了父皇的话,应和似的咿咿呀呀晃着小手。
温奴耳尖红起薄薄一层,戴着面具的脸微微别开,恼羞成怒的斜瞪了他一眼。
第89章 不
四人汇合在一起,温奴戴着面具靠在顾遇旁边,与将沉妄裘两人低声商讨怎么把系统抢回来。
被迫系在胸前的小婴儿咿咿呀呀的时不时出声说话,像是在加入他们的商讨。
温奴眉眼柔和,特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孩儿的小脸,不让他感觉到无聊。
小宝啊呜一口张嘴咬住爹爹手指,刚刚冒出的一小点点牙齿轻轻磨着上面的肉,不疼不痒。
温奴眉头轻微蹙起,捏住孩儿鼻尖晃了晃,把自己的手指从他口里收回来:小宝不可以吃手指,知道吗?
锦被中的小婴儿咿咿呀呀叫了声,眯着眼咧嘴大声傻笑,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爹爹说的话。
顾遇薄唇勾起,握住仙长手指将上面孩儿留下的口水擦干净,一边低声教导胸前的小婴儿:以后不许咬爹爹手指,不然父皇断了你的奶,知道吗。
小宝咿咿两声,撅着嘴打量周围,直接没有看向父皇。
暴君也不生气,而是捏了捏孩儿肉肉的小脸,冷冷哼了声,准备今天晚上的奶水在给他减少一半,好好渐渐体重,现在不过过了一个时辰,肩膀已经快要嘞断。
将沉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顾遇怀里的婴儿,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眉眼温和有了人气的青崖,虽有些不想承认,但那位玄衣凡人确实给青崖带来了人气,不像之前那般无欲无求,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既然商讨好,那本尊便与妄裘去转移注意力,你们去把商道长带走,想办法唤起他的记忆。将沉面无表情的说道。
温奴嗯了声,两对人各自散开,分别隐藏在不同的人群中间。
顾遇见状,挥手在孩儿身上裹上魔雾,牵着仙长的手与他并肩站在人群中,等待着鬼王游街的车撵驶来。
因着两人都戴着面具,且身穿玄衣的那个人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压,所以周围的人群纷纷散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温奴与顾遇自然而然来到最前排,对此温奴还有些疑惑,他们本在最后面,怎么突然到了前排?
不过前排也算是随了他的意愿,这个位置刚好可以清楚的查看到有关车撵的情况。
鬼界皇宫内。
怅捱今日脱掉了身上的紫色长袍,露出了那张惊艳逼人的五官,一头紫色长发被随意散在身后,用红色的丝绸卷在一起,尾部捆绑着细小的金色铃铛。
身上是成亲时才会穿的大红色喜袍,鎏金的衣领让他看上去更加艳丽精绝。
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盯着旁边的道长,红艳艳的唇微微勾起,痴痴的说道:道长,你今日很好看
商青岸脸上有些热,展开手臂让宫人给他穿戴红色大衣,与怅捱身上那件相得益彰,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们是一对。
至于身后的墨色长发,被一根穿着金色铃铛的红色发带系着,放下了往日常常束起的道士头。
怅捱上前挥退宫人,亲自取了一抹淡淡的口脂,轻轻点在道长唇上,让他看上去有些气色。
很甜。
舌尖划过,咽下上面的香甜,拉着道长的手离开寝殿。
商青岸唇上还残留着怅捱身上的气息,眉头微微皱起,还是和上次一样有些别扭,但是看到两人相握的手,心底的异样又被抚平。
夫君,我们要去哪儿?
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他上了华贵的马车,马车两侧挂着淡青色的纱,风轻轻将其吹起,可以让外面的人看清里面的情况。
怅捱紧紧握着道长的手,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今日将游车一圈,让他们知道道长以后是本座的王后,是整个鬼界见到都要下拜的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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