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1 / 2)
52.
方旖旎正想着事情,等回过神来发觉身边两个同事不见了。她四下瞥了眼,看到许久未见的陈伯宗坐在她斜对角,隔着两个空位。
目光短暂一顿,她用眼神询问隔着两排桌子的同事:坐那么远干什么?
同事们挤眉弄眼,频频瞄向陈伯宗。
方旖旎无奈,冲着陈伯宗嘟嘴:“你很闲哦。”
陈伯宗仿佛没听见,头也未抬,方旖旎只好端着盘子坐去他对面。
还没坐稳,听见两同事的窃窃笑声。于是声音还是压低着:“好久没看到你了,很忙哦?”
陈伯宗这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掀眼瞧她:“没你忙。”听不出语气。
方旖旎心里有鬼,不敢接话,埋头夹了一筷青椒酿肉送到他碗里,满眼期待地盯着他:“好吃,你尝尝。”
青椒酿肉是园区食堂新推出招牌菜,青椒软而不烂,浸了饱满的肉汁,色泽绿艳,油光发亮。
陈伯宗扫了眼,未动。
方旖旎悻悻地又夹回来:“我自己吃。”
陈伯宗压了下她的手,淡淡道:“什么时候爱吃蔬菜了。”
方旖旎疑惑,她不挑食啊,只要口感好就行。两人对视片晌,方旖旎忽的明白过来,她耳廓一热,急匆匆放下筷子起身要走,陈伯宗收拾了两人的餐盘,信步跟在她身后。
心照不宣地去了他办公室,一路方旖旎时而掩耳盗铃地昂首挺进,时而鬼鬼祟祟地埋头快走。看得陈伯宗发笑。
方旖旎进了办公室才松下一口气,她一眼捕捉到茶几上琳琅的餐盒,转头埋汰他:“浪费。”
陈伯宗挑眉,不置可否。方旖旎坐下后又细想了一遭,唇角渐渐翘了起来。
陈伯宗在松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懒散地一扯一拉,那样子看得方旖旎起了作乱的心思。
他道:“去洗漱一下,睡觉了。”
方旖旎从沙发上利索地站起来,又很缓吞地挪到他身边,蹭了他一下,娇娇道:“你也睡吗?”
陈伯宗意味不明地一笑:“是啊。”语调幽沉。
方旖旎感觉中午吃的青椒都要辣到头顶了,脸红透了——明明是她先调戏他的,方旖旎暗恼自己没用,什么时候才能不被陈伯宗的一言一行蛊惑?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做主人。
兴许是许久未见,方旖旎添了点豪胆,抬手扯住他的领带重重往下一拉。领带瞬间收紧,陈伯宗被迫弯腰低下了头。
呼吸交缠间,陈伯宗又沉又深的眸光在她手上流连。
方旖旎也跟着看自己的手,看着看着,手劲松了。在这松开的一瞬,陈伯宗牢捏住她的手掌,向左轻轻一甩,方旖旎骤然脚一跌,领带脱离了她的掌控。
陈伯宗收敛了懒散的笑意,直起身子,侵略性地网住了她。他把领带抽下来,徐徐捆住了她的手腕,兴许是方旖旎的沉默与乖顺取悦了他,陈伯宗绑得并不紧。
绑完后,方旖旎瞄他一眼,自发地进去了内室。
陈伯宗给她刷牙,洗脸,甚至上完厕所也是他帮她清洁的私处。这种照顾不像是亲密无间的体贴,更像是她生病时不能自理时的尿床。
一种羞辱。
此时的她不是独立自主的人,而是他养的一条小狗。她乖巧,他便喜爱,愿意逗弄她照料她;但假如她不乖,她清楚等待她的是什么。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着。
陈伯宗一件件脱着她衣服,方旖旎既兴奋,又有腋下破了个洞般的夹紧不安。
等光溜溜了,空调风吹得她浑身打颤,陈伯宗还是衣冠整齐的模样,他上了床,让她站去床脚。
方旖旎脚趾蜷缩,如言走过去,刚迈了一步,立即跪了下去,四肢膝行地爬到了床尾,借着床板的作用力,再慢慢站了起来。葱管一样的腿,细、白、直,上面布着几个大小不一淤青,都是方旖旎在赵郁家不小心磕磕碰碰弄到的。此情此景下,促成了一抹引人蹂躏与残虐的易碎感。
陈伯宗靠坐在床头,夸赞她:“真乖。”
方旖旎不敢正视他,只飞速觑了他一眼,笑意伴随着晃动的臀部摇出来,极尽讨好的浪荡。
陈伯宗性质高,但炎夏正午,人是懒的,因此一时没有动作,只目光从上至下,从下至上,从外到内地用了她一遍。
方旖旎可不干,小时候“一二叁木头人”的游戏之所以迷人是因为木头人只要叁秒,猎物与猎人间的拉扯才是趣味所在。
她眼含秋波,腿一抬,膝盖跨上了床,陈伯宗并未阻止,眼神甚至是鼓励的。方旖旎于是大胆地爬上床,又爬上了他的身体,因为手腕绑着,她行动并不灵活,好几次小手臂的骨骼都磕到了陈伯宗的腿和肚子。每每磕到,方旖旎总是会用舌尖轻轻掠过那处,似小兽舔毛,道歉与亲近。
显然,现在的方旖旎已经无师自通地找准了虐恋游戏里的角色精髓。
陈伯宗垂眸扯住她手腕中间的领带,使了劲往右边一带,方旖旎惊呼一声,身体刹那平直地摊开,横在他大腿上。她挣扎着要起来,可没有着力点。
不等她想办法,陈伯宗的手指已经从她的臀下滑进她的私处。方旖旎呼吸一滞,不动了。
陈伯宗腿一折,方旖旎身子被迫一弯,堵在了他大腿和腹部间,离他更近了,他的手指也进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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