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那么,林至诚,再见感谢龍玺儿与无良印品的钻(2 / 2)
但是所有得吵杂终于回归平静,而我也总算能出去见人了,化了个淡妆就把吴开宇和林小春这对冤家夫妻喊出来观海长廊的草地上喝啤酒。
这个时候,林小春的肚子已经6个月了,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坐在一旁喝着矿泉水看我们干杯,她已经跟我很熟了,她能直接开我的玩笑了,她说:“周沫,你啥时候找个男的把你收了啊,老是一个人过的有啥滋味啊?冬天没人暖床,夏天没人陪喝啤酒的。”
我跟吴开宇又走了一个,在一个瓶子见底之后,我也是开玩笑地说:“像我这样的妖孽,也得等孙悟空拿个收妖的法器说一句,周沫周沫,我叫你一声你可敢答应?然后我就说,到,然后我就会被收了。”
我还有声有色地模仿起孙悟空的声音和动作,吴开宇跟林小春都笑了。
哪怕是内心苦涩,也会娱乐他人,这是我这两年来唯一修炼起来的东西,看着他们的笑脸,可见效果不错,我正要跟着欢乐的队伍笑一笑以示欢乐,手机一下子响了。
我掏出来看了一眼,打给我的是陈美娟。
这两年,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倒还是会发发短信,但是到了后面,她的工作越来越忙,我们算是在半中断联系的状态。
她这么个大晚上的打给我,我自觉没啥好事呢。
我朝吴开宇那两口子示意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朝着大王椰那边的方向走去,这才按了一个接听。
但是,我听到的却是好事。
正确来说,对于陈美娟而言是喜事。
对我而言,无疑是一场心灵的灾难。
她在电话里面的声音还算是欢乐,她说:“周沫,最近好不好呀?我要结婚啦,你有空来吗?”
就算我们在后面没了联系,但是她还是我的好姐们儿,所以我直接爽快地说:“当然有,没空也会制造空去的,哈哈。”
陈美娟嘿嘿了一声,她又说:“啊啊啊,我找不到适合的伴娘啊,你愿意帮我做伴娘吗?”
我一想到自己一个失婚妇女的身份,迟疑了一下我说:“这样不好吧,我离过婚呢。”
陈美娟有点不乐意了,她说:“离过婚咋啦?我都不信那一套的,就这样说好了,你给我当伴娘啦。我结婚的时间是2015年7月3日,你早上就得到深圳,咱们中午就得去化妆。”
我噗嗤笑了,我说:“我知道啦。”
但是,在我答应了之后,气氛忽然一下子变了,陈美娟在那头窸窸窣窣了老半天,她这才慢腾腾地说:“周沫,我跟你说个事,你要保证不生我的气。”
我随手捡了个小石子往海滩上面丢去,我随口说:“你说呗。”
那头又是窸窸窣窣了好一阵,陈美娟才缓缓地说:“我结婚的对象,是林至诚。”
就像是心脏突然成了靶子似的,我被无数的子弹击中,我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在所有的理智破碎又重组之后,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怎么不是李先勇?”
陈美娟微微叹了一口气,却似乎有掩饰不住的幸福感,她慢吞吞地说:“缘分这个东西很难讲的啦,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啦。”
我就像是一下子被人扼住了咽喉了般,老半天,竟然挤不出一句话来。
见我沉默,陈美娟急了,她在电话里面喊:“周沫,周沫?你怎么啦?生气啦?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呢,我就是想让我最好的姐们儿见证我的幸福呢!”
我捏紧了拳头,咬着唇漠然地应了一句:“我没事,我跟林至诚已经是过去式了。”
似乎是如释重负,陈美娟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的语气又欢乐起来说:“等下我把请帖给你发彩信哦,我还要打给别的朋友,先这样啦,你早点睡吧,晚安。”
挂了电话之后,我像行尸走肉一般走回到了刚才喝酒的草地上,吴开宇看我的眼神很是闪烁,我盯着他看了一阵,我说:“你有啥事,就说吧。”
吴开宇嗯了一声,他把啤酒瓶子顿在草地上,有点小心翼翼地说:“我刚才收到了林至诚婚礼的请帖,你看看我要不要去?你让我去我就跟你一起去,你要不去我就不去,反正我跟你才是好哥们,我们一致对外。”
我拿了一瓶新开的啤酒猛然的一口闷见了底,然后胡乱地擦了擦嘴角上面的酒渍,我把那个酒瓶子放倒在草地上踢了一脚让它胡乱滚动,我笑出了眼泪,我说:“去,为什么不去!我的前夫跟我的好姐妹儿结婚,这是多普天同庆的喜事,我干嘛不去,我为什么不去?更何况我前夫多有钱你不是不知道,我去包两百块红包吃五百块的酒席,回本,占便宜了,干嘛不去?”
这一晚,我醉得毫无意识,就连怎么回到家里的都完全不记得了,后来吴开宇说我唱了一路阿信的《告别的时代》,引得路边的人频频侧目,他拉都拉不住。
即使如此,我的失态,终究随着时间的流水而飞逝,而离对我而言特别残酷的一天,还是如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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