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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忽然停在了自己碰付星燃的手上。

真神奇。

所有人碰他的手他都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唯独付星燃不会。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付星燃似乎有些不悦,脸色沉了沉: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在运动的时候让你受伤,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若是你哪里疼了,哪里不方便又弄伤自己怎么办?我就在要这里看着你,我不走了。

哥哥不用担心我不方便,我很方便很空闲,从明天开始我会给哥哥你做早餐午餐晚餐,家里的东西我帮你收拾,你不用动,如果你需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了,我来帮你。

苏黎煦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伤成只能躺在床上的程度:我这真的就是小伤,不信我走两步给你看。

说着把腿放到地毯上作势站起身。

还没起身脚踝就被付星燃握住。

不要动。

苏黎煦的身体顿时僵住,他往后坐回了沙发上,微垂眼睑,就看到付星燃单膝蹲在自己跟前,握着自己肿胀的那只脚踝。

视线往上,他撞入了付星燃的视线。

付星燃的眸子是纯粹的黑,深沉得不见底,不说话完全看不透里边的情绪,在无声中有一种危险逼近的感觉,却又再下一秒眸底荡开担忧神色,仿佛上一秒的深沉不复存在。

你受伤我很难受,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乖乖坐着,要做什么我来。

苏黎煦愣了愣,像是没听过付星燃这样的语气,哪里还是那个小奶狗。下意识想把脚踝抽出来,却发现付星燃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我真的没事。

付星燃叹了声气,充满着无奈:哥哥,有事没事我看得到的,现在已经肿了不是吗?他感觉到苏黎煦排斥的举动:还是说你不想要我照顾你,觉得我影响到你了?

也不是,就是真的没有那么夸张,我一个人也可以的。苏黎煦话音刚落就看到付星燃低落的神情,顿时有些懊恼,啊真的是。

付星燃眉眼低垂,故作低落:看来哥哥是觉得我太烦了,对不起,是我影响到你了,那哥哥还是去找何教授吧。说着作势站起身转身离开。

这委屈的语气里带着幽怨,苏黎煦竟然听出自己仿佛是个负心汉的感觉。

见付星燃要走他连忙拉住:等等!

被抓住手的瞬间,背对着的付星燃唇角微扬,眸底浮现得逞神色,在转过头时眸底的情绪荡然无存,还是刚才那个带着委屈的模样:

怎么了哥哥?

你吃饭了吗?苏黎煦问道,还是不能这家伙情绪低落的时候随便走,因为他不知道这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以防万一。

没有。

那留下来吃饭吧。

好啊。

苏黎煦听到这几乎是秒回的话,见付星燃笑得很是灿烂,有种掉进套路里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就是把自己带进坑里了。

我从明天开始就来照顾哥哥你吧,虽然我没有何教授那么厉害会做饭,也就只能帮你做做家务什么的,但至少我会把碗洗了,不会让你受着伤还把碗放在里边等着你洗。付星燃见计划得逞赶紧给自己安排,创造一切能够独处的机会。

苏黎煦心想怎么又提起何试了:不过你不是住学校吗,这样来回跑

跑字还没说完,一把刻着浪漫里logo的钥匙和门禁卡出现在面前。

付星燃笑着拿出钥匙,他在苏黎煦面前晃了晃:我住在1204,就在哥哥你隔壁哦,惊喜吗?

苏黎煦:挺惊喜。

他怎么不知道旁边原来是有住人的,而且还是付星燃。想到下雨那天付星燃在他家留宿,这家伙是故意的?

现在我先去把碗洗了,哥哥你好好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吧,有什么尽管吩咐我,我随叫随到。付星燃站起身撸起袖子,熟门熟路走向厨房。

会做饭又怎么样,他会洗碗,会拖地会洗衣服。

更重要的是,他比何教授要年轻。

怎么想都是选他才是最合适的。

第15章 小奶狗15

浴室里热水渐渐放满浴缸,热气氤氲。

脱下的衣物被随意丢在浴缸旁的脏衣篓里,脏衣篓在置物架旁,衣物不经意碰到了置物架花瓶上的**色玫瑰花,花瓣轻晃,水珠从花蕊上滑落。

浴室的光线明亮,落在苏黎煦浸泡在水中的身躯上,水波荡开,白皙的肤色在水里晃眼至极,心口上那道咬痕也很是清晰。

哗啦一声从水里探出头来,苏黎煦双手撑在浴缸盘喘息着,手臂上的水顺着指尖滴落,湿漉的发丝往锁骨肩膀处滴落水珠。

他盯着不远处花瓶里的粉白玫瑰。

哥,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不可以多陪陪我?

哥,放给我走吧,我不想住院,我真的要疯了。

哥,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只要你多陪陪我就好了,我真的不用住院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922香水让他不受控的又想起了弟弟苏黎阳,可是又没有像往常那样的伤心。手下意识的抚向左胸口那个牙印,却在碰到点点时身体不由得一颤。

苏医生,我老是想着咬你这里,你说我是变态吗?

苏医生,我好害怕,我控制不了自己,怎么办?可我不想住院了。

苏医生,你一定要救我,好吗?

脑海里,付星燃的脸渐渐覆盖上苏黎阳的模样。

这是寄托念想吗?

也不算是,可对付星燃好会让他没有那么痛苦。

至少让他找到了缓解的办法,就算他不知道付星燃靠近他是否带着其他目的,但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困扰,相反的,让他松了口气。

不知道在浴缸里泡了多久,最后泡得有些晕乎乎他才站起身,可却在迈出浴缸时一个不留神脚一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当臀部重重砸到地板时牵扯到腰部脸瞬间白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尝试用手撑起自己,却发现腰疼得用不上劲。

叩叩叩

就在这时浴室门忽然从外边被敲了敲,传来了付星燃声音:哥哥,我听到动静,怎么了吗?

苏黎煦瞥了眼此时这个尴尬的姿势,如果让付星燃进来那不就是一览无遗,可如果不叫付星燃的话他估计得在这里躺到明天都不一定能够缓过来。

星燃,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门外的付星燃敲门的姿势一顿,听到里边苏黎煦的请求,喉间发紧,他凝视着门,眸底染上兴奋之意。

还有这样的好事?

他推开浴室门,推开的瞬间他怔在原地。

浴室的灯光很明亮,靠坐在浴缸旁的男人寸衣未着,头发湿漉,白得晃眼的肌肤仿佛与身后的浴缸那般,白得泛着白瓷那般的冷光。

修长微屈着的双腿没有任何瑕疵,滴落着水珠,叫人觉得水珠都在觊觎这双好看的腿。

苏黎煦对上付星燃愣住的模样,兴许是姿势过于窘迫,场面令人感觉到有些许尴尬,他觉得这比社死现场还要尴尬,但又没办法,他只能找付星燃。

付星燃的目光落在苏黎煦泛红的耳根上,一寸寸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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