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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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他又换了表情,幸灾乐祸中又带着点故意的惊讶:怎么这样啊?那她得来这个角色,岂不是很不正当?她出镜的时间挺长的,让人看到的机会很多的。

陆非垂在身侧的右手不自觉握成拳,愠怒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语气中含着不屑:手段不干净,就算红了,也得让人拉下来。

然后,他低下头,略带嘲讽的嗤笑了几声。

表演结束,陆非再次查看表演效果。

果然,还是直白的情绪表演比较容易,至少他在处理这几个人相关的面部表情时就很自然,不会显得呆滞。

至于最后一个素材,老王。

陆非表示,他现在完全没有模仿他的心情。

他前世见过的类似于老王的人实在太多了,打着投资的名义,做着潜规则明星的梦,恶心的嘴脸,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不重复拖出一打人来。

想到老王,陆非就有点遗憾,要不是左手不方便,保持不了身体平衡,他那条胳膊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

他会让他知道,想做你情我不愿的事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接下来的几天,陆非天天往群演聚集点跑,遇到有趣的素材就记在脑海中,回到酒店自己表演。有时遇到拍摄外景的剧组,他就去围观,期间还客串了两次群演,站着不动,凑人头的类型。

时间,很快就到了返回江都城的前一天,陆非没有外出,闲着无事时又想起了楚离那张近乎透明的脸,他犹豫了三秒钟,还是决定再去陵园一趟。

楚离为人不错,他不想楚离因为他的死一直沉寂,这对他不公平。

陆非赶到陵园,先是在墓前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出没的楚离,他稍微放了心。在回程时,又特意去管理处问了几句,确定楚离最近几天都没有出现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也许是想通了,要继续规划他以后的人生了。

也许是被家里人看管起来了,让他要懂得自我爱惜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陆非都挺高兴的。

他最讨厌欠人情,若真死了,无知无觉,也就罢了。

偏偏他还活着,还让他亲眼看到楚离是怎么为他难过的,让他想无视都不行。

如果他在活着的时候知道楚离对他怀有朋友以外的感情,他一定会明确的拒绝的。

爱情,伤人伤己而已!

陆非怀着莫名的心情回到酒店,他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要给刘警官夫妻带的礼物也买够了,距离赶往机场还有将近十三个小时。

陆非无聊得把他前几天录下的短视频都看了一遍,从视频中,能很看到他明显的进步,但就陆非的眼光来看,比起前世,还有有些距离。

看完之后,他就把视频全部删除,把摄影机丢进行礼箱。

晚上八点半,刘阿姨的电话准时打来,陆非都习惯了把八点半前后的时间空出来,听电

话。

电话那头的刘阿姨兴奋的不行,没说几句话就催着陆非去休息,说是怕他起得晚,耽误赶车。

陆非最后道:妈,天气热,明天我自己回家就行了,您和我爸就别来机场接我了。

机场人多,他妈又不喜欢与人接触,他不想她为难。

刘阿姨笑呵呵的说:不怕,你爸开车,我们慢悠悠的到机场。

陆非还想再劝两句,不想刘阿姨已经不想和他废话了,丢下一句我去教你爸炖汤就挂断了电话。

陆非:

他记得,就昨天晚上,刘警官问刘阿姨煮鱼什么时候收火最好,刘阿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买书干啥的?,之后就再没理过刘警官。

在踏上回江都的飞机之前,陆非又再次联系了刘警官夫妻,夫妻俩坚持要到机场接人,陆非拗不过,只得由着两人,并告诉了他们到江都的具体时间点,以及出口位置。

陆非牵着行礼,还没完全走出出口,就看到刘警官夫妻站在一个特别显眼的位置,见他朝他们看去,就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陆非有点心酸,加快了速度,与夫妻俩汇合。

刘阿姨红着眼睛把陆非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说道:瘦了,黑了,也结实了。

陆非伸手抱了抱刘阿姨,笑着说:妈,我回来了。

说完,他又转向刘警官,喊道:爸。

刘警官眉梢上扬:平安回来就好,别站在这里了,咱们先回家。

刘警官自发从陆非手中接过行礼箱,率先走在前面。

刘阿姨和陆非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说些家常话。刘警官走出几步,又得停下来等一会儿,不过看他那眉开眼笑的模样,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回到家里,陆非被夫妻俩推回房间休息,他们则是在厨房忙碌,说是要准备一顿丰盛的洗尘宴。

陆非闲着无事,就动手收拾行礼箱里的东西,衣服该挂好的挂好,该清洗的清洗,礼物该送人的送人,垃圾该扔的扔。

房间干净整洁,与他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然而,当他打开衣柜时,还是被惊到了。

衣柜里挂满了换季男装,衣服设计也多是年轻男子喜欢的休闲款式,颜色也清净讨喜,看得出来买衣服的人是用了心的。

刘警官敲了敲门,笑着说:你妈说人靠衣装,她儿子生得好看,可不能让衣服拖了后腿,硬是拉着周丽去给你买了一些。你有空的时候穿给她看几眼,她对她选衣服的眼光,很有自信。

陆非觉得心里酸胀得厉害,让他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他知道,这种想哭又想笑的情绪,叫感动。

陆非抑制着心里的波澜,扬起笑脸,把两瓶暂时放在床上的好酒拿了出来,说道:爸,我也给你带了礼物,你看喜欢不喜欢?

看到酒,刘警官的眼睛都在发亮,他快速从陆非手中接过酒,却故作不快的说道:你小子是嫌你爸的饭碗端得太稳,想拍掉是吗?

刘警官抱着酒就走,临走时还不忘说:小孩子不能喝酒,这酒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长大了再拿出来。

陆非幽幽道:其实,一个人在半夜里偷偷摸摸喝上一杯两杯的,到第二天酒精都消化了,神不知鬼不觉。

正准备把酒放上酒架的刘警官差点撞到酒架,他老脸发红的瞪着陆非,咬牙道:还在房间待着做什么,出来吃饭了。

这就恼羞成怒了?

陆非应声出门,到厨房帮忙。

刘阿姨不想拂了陆非的好意,又怕伤着他的手,就捡着轻便的凉菜盘子让他往外面送。送完了凉菜,她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继续帮忙,还一嗓子喊来了刘警官,于是在不大的厨房里,陆非又成了多余的。

在迟来的午餐间,陆非简要和刘警官夫妻说了他到京都办的事。

在他的话中,他是去继承遗产的,一位无亲无故的朋友的遗产。

刘警官做警察多年,遇到过的遗产争夺案不下百件,他向陆非确认了很多细节,又当着陆非的面打电话问了几个研究法律的朋友,确定陆非不会被卷入相关案件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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