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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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都见不上一次雪的烟南百姓欢欣鼓舞, 又正赶上春节, 于是整座烟州城都热闹非凡。

苏广白换上了崭新的翠色新衣, 外罩着厚实的狐裘披风, 雪白的绒毛镶在衣领上, 衬着他一张白嫩的脸更可爱了。

好像无论过了多久, 他这张脸都没怎么变, 眼神仍旧澄澈清亮, 什么情绪都不加隐藏, 单纯又直白。

阿存你快一点啊!苏广白催了一句。

他站在卧房外, 抻着脖子看着屋外积了厚厚一层的积雪,话却是对着卧房内的人说的。

卫存笑着应道:就好了。

说着, 他便从卧房内走出来, 手里拿了两枚漂亮的蓝色宝石珠子,还有一顶红色的绒帽。

苏广白转头看他, 眼里满是兴意,他伸手抓住卫存的手, 拉着他往外跑。

卫存任由他拽着,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和他一道来了大门前。

大门前如今已经堆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雪人白白胖胖, 憨态可掬,只是缺了五官,仔细看就觉得只是两坨圆滚滚的雪球。

苏广白从卫存手里拿过宝石和帽子,跑过去在雪人脸上装饰起来。

有了漂亮眼睛,戴上红色帽子,这雪人瞧着就更可爱了,苏广白看着就忍不住发笑。

长街上的商户们都出来扫着门前的雪。他们远远看着安康府门前那只白胖雪人,都忍俊不禁。

苏先生童心未泯啊。

可不,瞧着这都好几年了,他却一点都没变样。

卫公子也是始终如一地宠着他啊哈哈哈

众人的谈论声传到苏广白耳朵里,他忍不住红了脸。卫存看他可爱,便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先生先生!

白小欢撒了欢一样从后院跑过来,手里还拿了半根橘黄色的胡萝卜。

鼻子来啦!

他把胡萝卜从它变成饺子馅儿之前,拯救下来了。

苏广白接过胡萝卜,按在了雪人的鼻子处,之后又用一个布条替雪人围出了一个围巾。

这就对了!苏广白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雪。

卫存走到他身边,将他的手握住,随后放在了自己腰间。

苏广白手上传来卫存温热的体温,暖烘烘的,直暖到了他心坎里。

你再这么瞧着我,我可能就要当着大家伙的面亲你了。卫存笑道。

苏广白眨了眨眼,缩起脖子,将唇鼻掩在了厚厚的狐狸毛中。

卫存被他逗乐了,俯身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额间轻吻了一下。

啊!我还是个孩子呢!白小欢抬手捂住眼睛,却将指缝叉的很大,一双眼含着笑看着两人。

苏广白佯怒道:你不如不捂!

白小欢嬉笑道:样子还是要做的。

正说着,他们就见街上那间岐黄药铺的门打开来,元子真从中走出。

他一身的白,快和地上那些积雪融在一起。

只是他手里却拿着一堆红红的东西,看着很喜庆。

白小欢立刻朝他奔去,随后接住了他手里的东西。

走到近处,苏广白便发现他拿着的竟是一叠对联,还有两个方方正正的烟花!

我叫掌柜备的。元子真道:若是不早些备齐,又要被我娘他们说道咱们不懂事了。

话音未落,舒姨的声音便从院里传来: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不包饺子就算了!怎么一个个连对联也不知道写,烟花也不知道买?

说着,她便走了过来:也不是头一回一起过年了,还要我......

她一眼看到了几人手里拎着的对联和烟花,一时无言。

苏广白没忍住,瞬间笑出声,其他人也都跟着笑。

舒姨:......

行了行了,是我瞎操心了。

舒姨无奈道:别都傻站了,贴对联,挂灯笼。今晚医馆就歇业了,记得把那些没制好的药材收起来。

好好好。元子真揽住她的肩,笑道:您就别管我们了,我们早收好了。

舒姨瞥他:这都过了第五个年头了,知道不是应该的吗?

元子真哽住。

苏广白忍着笑道:舒姨说的对。

舒姨也绷不住了,笑道:你们几个,一个个都多大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有你们几位在,我们一直都是孩子啊!白小欢向来嘴甜,一句话就把舒姨哄开心了。

舒姨哼笑:还是小欢,你们几个都比不上小欢讨人喜欢。

那是。白小欢走到她身边,挽住她的手臂,笑道:走舒姨,咱们去后面包饺子,不和这群小孩子一起玩。

嘿!元子真伸手狠狠捏了把他的脸,道:谁小?你一个半大小子好意思说我们?

白小欢脸被捏红了:我都十七岁了!要不是你还嫁不出去,我早就谈婚论嫁了。

元子真的痛处被刺到,悲愤欲绝!

在他没爆发前,白小欢赶紧拉着舒姨走了,边走还便回头朝元子真扬了扬眉,很欠揍。

卫存添油加醋道:这我可忍不了。

元子真点头:我也忍不了!

说着,他就朝白小欢跑过去。白小欢一惊,脚下轻点一下,下一瞬就上了屋顶。

白小欢按理说没有修炼过,不应该有灵力,偏偏苏广白给他治离毒的时候,不小心在那粒丹药中多注了些灵力,居然不小心将他的灵脉给打通了。

如今即便天地间灵气已经很是稀薄,白小欢也都已经到了筑基期,可想而知,若是前几年,他定然也是个修炼的好苗子。

元子真怒极,跟着他上了房顶。

两人追追打打,很快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舒姨无奈失笑,只得把贴对联挂灯笼的活儿交给了苏广白和卫存,自己回后院帮着白姨和福伯包饺子了。

苏广白和卫存相视一眼,俱是忍俊不禁。

来吧,贴对联。苏广白认命道。

卫存点头:那俩分明是故意找机会跑的,就是不想干活。

苏广白侧头看他,见他面色无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随口一说。

但苏广白却道:行了你,天天在我面前编排他俩,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卫存和他对视一眼,视线闪躲了下,没什么底气道:我没有。

是是是,你没有。苏广白抬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

卫存眸色一深,可苏广白却已经松开了他,若无其事道:干活吧!

卫存喉结滚动,胸口微微发热,他深吸口气,才跟上苏广白。

苏广白忍着笑,故意拖慢了贴对联的进度。

好不容易事情做完,卫存就再也不忍了,直接拦腰抱起他,直直朝着卧房去了。

干什么!苏广白挣扎道:大白天呢!

卫存轻笑一声,把门一关,转身就和他滚到了床上,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唇。

他解开苏广白的披风,正要继续,苏广白就挣扎着推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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