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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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如果他刚才真的吻下去, 以后该如何跟奚迟相处?

他收敛起表情, 转身回去。

明亮的灯光再次笼罩了每个角落,奚迟抱着奶糖, 霍以辞在他身边坐下,抓起奶糖毛绒绒的小猫爪, 耐心地将缠绕的线圈解开。

这个角度, 奚迟看着他低垂的睫毛格外的密,薄唇颜色稍浅淡。

他刚才竟然觉得霍以辞想亲他。

奚迟耳根热起来,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因为刚才看到霍以辞宠溺地亲猫。

霍以辞的认知里,自己可是他弟弟的男朋友,应该也是以哥哥的态度对自己进行关心照顾。

想到这, 冒出这种猜测的他更羞耻了。

霍以辞已经分开了奶糖和他的衣服,把奶糖抱了下去,奚迟看见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拽出几条长长的线头,肯定是不能要了。

我替她跟你道歉。霍以辞语气诚恳地说。

没事。奚迟眼神有一丝躲闪,起身道,我去换件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两人都已经迅速调整好了心情,气氛恢复如常。

他们继续看了刚才的电影,随着男主角的伪装将要被发现,氛围越来越紧张,两个人都专注地盯着屏幕,似乎在避免对视一样。

影片的最后,男主再次和自己的弟弟来到海边,比赛谁先承受不了要往回游,这是他们从小就会玩的游戏,而男主因为基因的残缺,一次都没有赢过。

但这次,他忘记了自己羸弱的心脏,忘记了比那些完美人类高几十倍的猝死风险,只拼命地持续往前,他终于把所有事物都甩在了身后。可当他发现自己的弟弟体力不支时,毫不犹豫地回头抓住了他,拖着他极力游向岸边。

再次看到这一幕,奚迟仍然深受触动,人的意志脱离了肉体的束缚,男主乘上梦想中的火箭缓缓升空。

是个创造奇迹的故事。他轻轻感慨道。

也许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奇迹。霍以辞在黑暗中看向他,看似残缺的存在,反而是爱催生的产物。

奚迟的眼睫安静地扇动了一下。

霍以辞眼睛弯起来:其实我也从来没有赢过阿泽。

奚迟听他说道:小时候玩游戏,他总是敢尝试我不敢的,我们互相出一些刁钻的题目考对方,他也总能想到独特的解决方法。

包括感情,霍以辞在心里默默想,也许他比起霍闻泽总是少了些勇气。

奚迟思索了两秒,开口道:可能因为你觉得自己是哥哥,下意识的不想赢。

霍以辞微愣了一下,笑容舒展开来。

闻泽平时工作很忙吧?

忽然被问到霍闻泽的事,奚迟眨了眨眼:嗯,虽然手下的人都很能干,但很多事他喜欢亲力亲为。

霍闻泽要是预想到现在公司群龙无首的状况,肯定会很抓狂,奚迟能想象出对方眉头紧锁的表情。

他有什么兴趣爱好么?霍以辞又问。

奚迟想了想:好像没有,但有段时间他经常去玩一些极限运动,蹦极跳伞之类的。

极限运动?霍以辞看起来有点诧异,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奚迟点头:我也觉得。

他们谈论着霍闻泽,仿佛通过他们之间这条纽带,消除了那一点不合时宜的暧昧。

但霍以辞知道不是这样,他关心着自己弟弟的事,心底里却疯狂地想了解霍闻泽和奚迟之间怎么样。

这种割裂感让他谴责自己,却又忍不住不经意般地问:你们在一起有多久?

看到奚迟表情一顿,他马上道:如果你觉得冒犯就当我没问过。

快三年。奚迟回答。

不用探究细节,三年这个数字已经能说明很多,一起走过的无数路说过的无数话,无数个耳鬓厮磨的日夜,是不可替代的。

胸腔中被酸胀填塞,霍以辞在自我谴责中接着问:你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奚迟现在更确定了,刚才是他的错觉,霍以辞对他肯定没有别的意思,现在跟他谈这些俨然就是长兄的关心。

是他提的。奚迟有一丝自己在告状的错觉,因为他一直瞒着我一件事,终于瞒不住了。

霍以辞面露意外。

像替奶糖赔不是一样,霍以辞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对于你感情上受的委屈,我替他跟你道歉,如果你觉得我有这个资格的话。

被他用温煦而关切的目光看着,奚迟心里微微泛酸,罕见地泛起一种想要靠近对方的感觉。

奶糖窝在霍以辞怀里撒娇耍赖时,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因为知道自己会得到无限的包容和温柔。

电影已经放到了末尾的音乐,外面的雨也停住了,霍以辞把困到蜷成一团的布偶猫塞进航空箱里,准备跟他道别。

站在门口,他的手触到外套口袋里的卡片,拿出来给奚迟:上次从你家回来的路上,你说我车里的钢琴曲好听。

奚迟看向他。

那个钢琴家这周六晚上有演奏会,他给了我两张票,你有兴趣可以去听听。

奚迟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随口的一句话,接过票:好啊,那到时候见。

这时他反应过来,霍以辞应该只是想送票给他,并不是邀约。

霍以辞没给他尴尬的机会,唇角弯起来:嗯,我来接你。

其实他本来就是想约奚迟一起去的,但今天他差一点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让他有些后怕。

没想到,奚迟轻飘飘的一句话又把他拽回了困境,并且甘之如饴。

周六晚上霍以辞来的时候,带给他一小束花,铃兰与风信子,散发着素雅的香气。

奚迟看到霍以辞穿着米色的西装,微笑着将花束递给自己时,不禁有种约会的错觉。

霍以辞又给他一个袋子:我应该没有买错。

奚迟打开来,居然是和他被奶糖抓坏的那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连尺码都没错,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

对上他惊讶的眼神,霍以辞只是略带神秘地笑了笑。

钢琴家本人送的票,自然是贵宾区声效极好的位置,他们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从VIP通道进入音乐厅,却在门口与另外几个人迎面撞见了。

奚迟心跳猛地一顿,他看见了霍闻泽的秘书周昀。

周秘书身旁的几个中年男人,皆是西装革履,看起来气宇轩昂,周秘书正跟中间的男人笑着谈论什么,抬头看见奚迟和霍以辞,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那几个男人也看到了他们,神色古怪,尤其是中间的男人脸色刷地沉了下来。

奚迟心道不好,这几个人估计是霍闻泽的合作伙伴。

果然,中间的男人径直朝他们走来,嘴角的笑中带了一丝愠怒:这不是霍总吗?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毕竟您现在应该在国外谈生意,因此没法接受我们的邀约,只能让您的助理来打发我们。

周秘书赶忙调整表情,追上来笑道:吴总,这真的是误会

吴总显然是不吐不快的人,没正眼看他,依然盯着霍以辞:不知道您身边是哪家的公子啊,这一对比,看来霍总是觉得咱们太过粗俗鄙陋,不屑于我们为伍,那合作看起来也没必要谈了。

奚迟略带紧张地看向霍以辞的侧脸,这种情况是谁都会措手不及。

吴总,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没想到霍以辞突然开了口,我向您赔个不是,希望您能听我解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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