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2)
管明淞没听懂管雪指的是什么,便问:什么意思?
管雪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Gay?刚才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
管明淞看着管雪,不说话。
管雪像一个赢了游戏的小孩,得意洋洋道:凭我的恋爱经验,一眼就看出来那人看你目光不一般,普通朋友哪有这么含情脉脉对视的?况且我身边有朋友是Gay,所以对你们这个群体有些了解。
管雪凑近管明淞,挑衅地说:我爸不知道吧,要不要我告诉他?
19.渣男渣女
管雪幸灾乐祸地等着管明淞露出羞恼的表情,没想到管明淞却非常淡定地说:你想告诉就告诉吧,我现在自己在外面住,经济独立,不求他什么,我干什么他都管不着我。
管雪愣了半晌,忽然吹了一声口哨,说道:酷!
管明淞微微皱眉,你一女孩子学什么吹口哨?
你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谢了,没兴趣学。
两兄妹就这么一边说着无聊的对话一边回到了管明淞住的老小区。管明淞家没有女生用品,就贴心地带着管雪去买了牙刷、毛巾、拖鞋、睡衣一类的日用品。
管雪到了管明淞家,左看看右瞧瞧,丝毫不见外。之前管明淞家是有宋瑾风的生活用品的,比如牙刷、毛巾、拖鞋这些,但自从那天他决心要和宋瑾风分手后就收了起来,衣柜里还有些衣服没来得及收,但管明淞和宋瑾风体型相差不大,管雪就算看到也只会以为是管明淞的衣服,因此管雪没有察觉到这间房子还有另一个人常来。
管雪抱着睡衣去洗澡。管明淞坐在沙发上看他的科教期刊,这间房子自从租给他后第一次有女孩子住进来,说不局促是不可能的,但管明淞是个八风不动的人,局促到家了他也不表现在外。
管雪洗澡的当口,管修齐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爸。管明淞接了电话。
明淞啊,你们已经回到家了是吗?管修齐跟管明淞说话时语气小心翼翼的,不太像寻常父子。
嗯,到了。管雪在洗澡。管明淞说,你放心,管雪在我这里很好。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先挂了。
等等明淞。管修齐急道,你知不知道,管雪这次期末考试数学考了零分。
什么?管明淞瞪大了眼睛露出讶异的表情,他之所以反应这么大,着实不是因为有多关心管雪,而是因为作为一个中学时期数学考试次次满分的变态,管明淞实在想不明白管雪这个零分是怎么考出来的。虽然之前何为之说自己数学考过零分时管明淞表示了理解,但管雪情况又不一样,她爸是数学老师,她哥是数学博士,她数学竟然考零分,这孩子是亲生的么?管明淞默默怀疑。
电话那头管修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是教育不了她了。明淞啊,我听说你在培训机构兼职教高中数学?
管明淞心道不好,赶紧说:我只是兼职,平时还是忙学校的事情比较多。
明淞啊,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你你能不能帮忙教教你妹妹?帮她拉一拉数学分,有一点点进步都好,至少不要考零分。
你自己就是数学老师。管明淞无奈。
我是初中数学老师嘛,管雪都上高一了。最重要的是,管雪她不听我的。
管明淞没说话,管修齐就当他默许了,连忙一股脑儿交代了一堆:管雪这个数学成绩,教的话要循序渐进,不能太着急了;她考了零分,这个年纪的小孩,内心比较敏感,你注意别拿零分的事情在她面前讲,以免引起她的逆反心理;也不要告诉她她考零分这件事情是我告诉你的,小孩要面子,我怕她觉得自己丢了人,记恨我
管明淞与管修齐的这通电话结束时,管雪正好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她洗了头,正在拿毛巾擦头发。她有点渴了,便自己拿了水杯倒水喝。
管明淞看着她,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管雪,你为什么数学考试考零分?
管雪噗的一声一口水从嘴里喷出来。
谁跟你说的?管修齐?管雪黑着脸,连爸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管明淞郑重地点了点头。
去他妈的!管雪骂道,我今晚住哪?
管明淞指了指客房的门,收拾好了。
管雪摔门而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管明淞在客厅坐了大半晌,没听到客房里再有什么动静,以为管雪睡了。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个陌生号码。
管明淞疑惑地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宋瑾风没头没脑的声音:老婆!
管明淞吓得手机都差点扔了。他心里有两个疑问,第一,宋瑾风怎么用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第二,这人语气怎么这么欢快,他有健忘症吗?不记得已经分手了吗?
你你管明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敷衍地寒暄:你在外地的工作结束回京城了?
没有。宋瑾风懒洋洋地说,我这次的工作跟以往的不太一样,录的是一个公益节目,去偏远少数民族地区探访他们的民歌文化,很有意义,对我重塑公众形象也很有帮助,就是拍摄周期比较长,条件呢也比较艰苦。我一时半会可能回不去。
宋瑾风的语气跟以前一模一样,亲昵而放松,就好像上次的分手事件从来没有发生过,两人还是以前的关系。
宋瑾风又继续说:这个号码不是我的,是唐源的,我拿唐源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我存过唐源的号码,不是这个。
你存的肯定是另一个号码,他后来为了办事又办了个新号,这个就是新号码。
管明淞听着宋瑾风的声音,心中那股酸意再次蔓延,酸意涌上眼睛,让他差点眼泪都溢出来。
管明淞无力地卷在沙发上,他的手抓紧又放松,放松又抓紧,他想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他和宋瑾风就又会回到原点,于是他用了全身力气下定了决心,像一个沙场赴死的战士,坚定地说:认真工作是好事。以后别打电话给我了,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我想我在你出发去外地之前就已经跟你说清
认真工作当然是好事,可是老婆给你这么一说怎么好像我以前不认真工作似的?我哪次工作不是兢兢业业呕心沥血,圈内劳模就是我好吗。宋瑾风悠悠地打断了管明淞的话,四两拨千斤把话题引开。
管明淞愣了一下,没搞懂宋瑾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还没有搞清楚地方的布阵,就败下阵来。管明淞咬了咬牙,像个意志坚定的战士,不畏惧失败,再次冲锋,他用比刚才更加坚定的语气说:我们分手了,不合适的人,就别在一
哎哟哟,我说老婆。宋瑾风再一次悠悠地打断了管明淞的话,玩笑呢别乱开,前段时间我总闷闷不乐的,他们都以为我经历了一次全网黑之后变老实了,其实我只是感情受挫。后来我转念一想啊,你这人我还不知道?咱俩谈这四年,你意志从来就没坚定过,我早习惯了。
这次不一样。管明淞屡战屡败,有些着急了,这次我想好
了字还没说出口,管明淞再一次被宋瑾风无情地打断,宋瑾风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唉,这个地方信号真差。喂?喂?老婆你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了也。先挂了哈,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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