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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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妤:?

她莫名其妙的哦了一声:听见了啊。

而且明明给了她回应,顾罄却好像更生气了。

这就离谱了!

凌妤抬眼,与顾罄的目光再次交汇,两人之间看上去箭弩拔张,像是随时会动手一般。

凌颂哇的一声哭出来,他才三岁。

刚才经历的惊吓并不少,这会儿再度遇见凌妤与顾罄对峙,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泪水像是决堤河流,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这声哭声,凌妤这才注意到病房内还有个孩子。

她正准备回头去安慰,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之前在医院大厅平息众怒的家暴两口子,这会儿并肩站在门口。

于欣被凌泰国掌掴都没有哭出来,这会儿看见亲生儿子哭泣,眼角真情实感的挤出泪水,她踉跄两步,推开门口的凌妤,抄起小胖墩抱在怀里:颂颂,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凌泰国狠瞪了眼凌妤,大约是碍着刚才那阵风波,倒是没有直接说什么难听的话,无视掉凌妤,大步流星的走到于欣母子面前,将妻子儿子纳入怀中。

凌妤:

她挑着眉眼,事不关己的看着凌泰国在罩顶的绿云中畅游,露出个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

手腕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心握住,顾罄用了力道,手心似乎还裹夹了一丝汗水。

凌妤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顾罄手臂一拉,将她扯入自己的怀中。

两人的身高其实差不了多少,但凌妤刚才低着头,这回儿顺着拉扯力道栽入顾罄怀中,鼻尖碰触到女人冷香扑鼻的绵软,凌妤下意识回避,动突西撞的,鼻尖占了不少便宜。待站稳脚跟,仰起头,恰好铺捉到顾罄生硬举起的手臂。

这似乎是一个想要安抚她后背的姿势。

凌妤诧异看一眼半抬的胳膊,又将目光点在顾罄脸上。

后者瞳孔避了避,皱着眉,看起来恼羞成怒。

凌妤眼底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言外之意,我又怎么惹你了。

顾.阴阳怪气.罄根本不接受她的挑衅,半垂着眼皮,主动带了话题:愣在这里干什么,欠那两口子给你喂的这一口屎吗?

一位刻板严谨的人民律师,此刻恼羞成怒竟然口不择言说出了屎这种不雅的词汇。

可见顾罄现在有多生气。

凌妤没绷住,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下一刻,手腕被顾罄狠拽了一把,顾罄以一个与温柔完全不搭边的力道,将凌妤扯了出去。

临关上门的时候,顾罄回头,没有温度的和凌泰国看过来的目光在半空交汇。

这是一个警告的目光,瞳仁里透着海底腥涩的咸腥,看凌泰国就像是看一具腐烂的尸体。

凌泰国悚然一惊。

接着门啪的一声被顾罄关上。

这一声就像是生命的警钟在脑海里拉响预警而绵长的提示音。

老公,你手怎么呢?

凌泰国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慢了几秒才扭回头,心不在焉的冲于欣说:没事。

就是被一个根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人盛气凌人的一瞥,压的喘不过气!

顾罄将凌妤拽到医院小花园,这才松手。

她瞥一眼凌妤手指,抿唇问:伤口看起来很严重,我陪你去急诊室挂个号,打支破伤风?

大姐,你看这点小伤口,像是要打针的节奏吗?

凌妤原本想真诚感谢一下顾罄,毕竟她们都恩断义绝了,顾罄能给出一份善意,也挺为难她的。

但顾罄非要让她打破伤风,那就另当别论了。

凌妤当即用了十分的力道,抽回自己的胳膊。

一屁股坐在面前公园椅上,屁股像是长了铁钉,坚定不移的定在原地。

她用狐狸眼扫了扫顾罄,见后者冰着一张脸,决定将人打发走:行了,今天这事就到这里,刚才凌颂冲过来是因为你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凌妤。

顾罄突然打断她,单手撑在凌妤身侧公园椅横木上,以一个俯视的姿态睨她。

不依不饶?

凌妤掀了掀眼皮:你今天是没完了是吧。

顾罄是个自律性极强的女强人,说一就是一。

凌妤此刻不向对方表态,指不定真的会被顾罄拉去挨针。

但她真的没什么事。

就因为顾罄今天心情好,看见了她被家暴,觉得自己可怜,给了几分善意。她就要委屈自己面临戳屁,股的恐惧?

凌妤当然不能。

她对凌泰国两口子表现意料之中,也并不是顾罄眼里小可怜。

只是暂时不能崩人设,为了苟到徐浅女士给原主留下的东西。

凌妤把这个当做角色扮演,她玩的挺认真。

所以顾罄这点儿恩情不算大,但好意心领了。

凌妤肯定不会将心里话告诉顾罄,她向后坐了坐,,丸子头抵在公园椅背上。

斜了一眼顾罄,把没的谈三个字坚定不移写在眼底,接着放缓语气冲对方说了声:谢谢。

这就是赶人的意思。

顾罄被气笑了,她扬起手中的药:不想打针也可以,刚才我递给你药的时候,也没见你接过去?。

凌妤愣了愣。

顾罄面无表情,盯着凌妤触目惊心滴血的手指,蔚蓝色的眼睛团了一层冷霜。

不处理伤口还有理了?

顾罄语气淡淡:你打算luo露着刀口去哪里?

可胸口起伏,看上去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她不留情面的说:别跟我提什么恩断义绝,我

凌妤抬眸,嗯了一声。

顾罄语气戛然一顿,瞥一眼凌妤警惕的眼神。

她眯下眼,将到口的话咽入喉腔,压着情绪换了个口吻:我这里有病,看不得别人在眼前流血。

凌妤挑挑眉,见顾罄一指脑袋,想起她发疯时候的样子。

心说好家伙,她怎么就将这茬忘记了。

刚才被顾罄一意孤行劝说,她态度似乎的确算不得好。

毕竟这么个东西,她向来话不多,也不解释自己的莫名其妙行为。

如果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疯,顾罄让她止血的确没什么错。

凌妤想到多年前那把伞,再回忆起今天女人态度恶劣的帮助,忽然失去了和她抬杠的兴趣。

事实上,所有的事情,都不见得是顾罄的错。

后者只不过是厌恶她的死缠难打,才会恶言恶语。

这会儿见她服软。

当不成恋人,当个点头之交的陌生人还是可以的。话没必要说的那么难听。

凌妤不好意思继续跟有病的顾律抬杠,于是耐着性子,好脾气解释了一句:我想着咱们早就恩断义绝了,两年前你难么厌恶我,我总要学会避嫌。现在这种情况,你没有逻辑给我买药打针。。

凌妤扔给对方一个无奈的目光,她揣着手手:谁知道你嗯?

言外之意,你今天的行为很诡异。

顾罄被噎的无言以对,她花了三秒钟给自己起伏的胸口做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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