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1 / 2)
四重天里一片安静祥和,昆吾山最高处呈现给外面的是寂静无声,唯有仙雾缭绕其间,无人发现仙殿内的狂风骤雨难消,也无人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尖叫声。
仙鹤展翅而飞,在仙殿外卧着月色而眠,又迎着朝露而醒,反反复复间不知过了多久,眼见仙殿紧关的门始终没有打开的迹象,只能出来殿外禁制,一头扎进昆吾山觅食。
仙鹤最喜欢在昆吾山内飞着,寻找符合口味的仙果饱腹。
仙鹤,仙鹤!赵衡看见身姿矫健的仙鹤飞过时,赶紧喊停它。
哦嘎。
掌门你找鹤干什么?
仙鹤一直都不习惯改口,但它是一只鹤,倒也无人想在这方面挑刺,也就任由它去了。
赵衡看见它愈发油光水滑的样子,嘴角抽了抽,然后开口:长青飞升上来了,正在一重天呢,你能去帮我接他回来吗?
你看,我现在实在是抽不开手。他指了指一旁的天机云,对方正在设置防御法阵,而自己正在帮他准备阵眼,剑尊也不知去哪了,我都有月余不曾联系上他。
成为四重天的主人就相当于于接手了整个四重,不仅需要强大实力镇压,还有许多杂物需要处理。前段时间四重天易主后可能是太过迅速,一时无仙人前来,现在昆吾山焕然一新后每日都有仙人前来拜访,赵衡一时之间找不到戚宁安,只能硬着头皮上。
好在这里除了长老就是曾经的宗主和掌门,大家默认以赵衡处理为先,他没有把握的事情大家都凭借经验商量办法处理,但也只能做了个中规中矩。
赵衡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比他处理玄天门事务麻烦多了。
唉,剑尊是去找什么仙宝去了吗?这么都没出现。赵衡嘀咕道,还有许多仙人想要来拜见呢。
仙鹤正想说主人和桑愿正在仙殿内,但它却觉得自家主人现在贵为剑尊,行踪实在没有向其他人透露的必要。
它轻鸣一声:主人到时候自会回来,那些什么仙人之类的,就让他们等着呗,剑尊岂是轻易能见的?
赵衡被它说得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是了,这里是仙界九重天内,听说每重天的主人都是一言决定,根本不需要如在玄天门那般斟酌。
仙界实力为尊的风气比之苍蓝界更甚,倒是他着相了,竟然还没一只仙鹤看得通透。
哦嘎。
鹤去接长青去了!
仙鹤展翅高飞,它身上有戚宁安的主仆印记,在九重天内只要不惹事生非,简直是畅通无阻,去一重天接长青不费事。
天机云见他还在发愣,催促道:在想什么呢?快放阵眼!
赵衡如梦初醒,高声哦了一声,差点把天机云吓了一跳,才手脚麻利地融入阵眼。
......
日升月移,桑愿艰难地睁开眼皮,丹田里的仙灵之力有一种胀满之感。
他想起这些仙灵之气的由来,莫名地红了脸。
仙尊修为果然不同凡响,他没想到自己被如此折腾,还能好好地站在长廊下,只是日光刺眼,他运转愿力才把肿胀的眼皮抚平。
你醒了?戚宁安正在湖边便栽种一棵新的仙草,仙草枝叶繁盛,叶片翠绿,被他捏在手中时根系还沾着湿润的土。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土落了几小块在他衣衫上,可他却不在意,嘴角勾起浅笑看着自己。
或许是日光太过柔和,那本就丁点的埋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桑愿觉得他说了句废话,但仍是轻轻点头,只是脸上泛起的浅红在日光的映照下愈发动人。
戚宁安不知怎么想起他双颊绯红的场景,手掌握拳抵住唇口,清了清嗓子后唤他:桑愿?
我在!桑愿慌忙应了一声,随即又发现自己回得太快,有些不自在起来。
明明两人早在苍蓝界就已定情,可这份情意却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如同美酒般变得醇厚悠长。
当戚宁安慢慢地朝他走来时,他都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无措感。
他想起,自己曾在意乱情迷时喊住他夫君。
桑愿目光闪了闪,微微偏过头去。
桑愿。戚宁安又唤了他一声,拉住他的手,有一种详静宁和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慢慢流淌。
可就在这时,桑愿心头却猛地一跳,他突然抬头看向云雾缭绕处,然后广袖一挥,牢固的禁制在瞬间打开又合上。
有人从天而降,坠入在湖泊之中,溅起层层水花。
天衍剑随念而动,在出鞘时被桑愿拦了下来,他朝戚宁安摇摇头:是认识的人。
戚宁安的动作一停,被他拉着一个闪身来到湖边。
掉入湖泊的人没有出现,可湖泊中间却出现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
这白莲大得惊人,更惊讶的是里面似乎有人缩在里面。
第84章 幸好你修的是剑道,不是
戚宁安一手牵着桑愿, 一手提剑朝着湖边走去,他能感受到没有危险的气息,可有闯入他为桑愿特意打造的空间仍是会令他不适。
不用担心。桑愿捏了捏他的手心, 安抚道,还记得我们在静止空间的时候吗?
戚宁安低头看他,不知怎么嘴角浮现笑意:当然记得。
桑愿没去想他话里隐藏的意思,而是拍拍戚宁安的手背松开,看着湖中的白莲解释道:当时我手中的无极佛枝和菩提叶就是他给的。
嗯。戚宁安手中的剑慢慢放下, 最后被他收入手中。
他叫季子随。桑愿继续说道,我看他当初使用的是佛光,应该是佛修吧。
戚宁安偏过头看他: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桑愿愣了一下, 凑过去看他:戚宁安,我猜猜,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有。戚宁安从他猛然凑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不知怎么脑中想法闪现, 改了口,一点点。
桑愿眼睛猛地睁大,他真没成想他会直接承认, 这还是他认识的戚宁安吗?
他曾经那副孤傲的寡言样子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见他惊讶着抬起头, 戚宁安忍着耳尖发烫的羞耻, 手掌握拳抵住唇口轻咳两声,沉声道:不行?
当然行!桑愿笑眯眯地看他, 眼珠子一转,调笑道,我夫君吃醋起来真好看。
这下,戚宁安的双耳直接通红,眼眸中似乎带着一点手足无措的意味。
你喊我什么?他低头靠近桑愿,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眼神中蕴含着迫切,再喊一遍。
桑愿当然不会遂他的愿,脑袋甩了甩:才不!
他这副耍赖的模样让戚宁安顿时无从下手,之垂眸微微抿着唇站在原地,像是被人抛弃一般。
桑愿受不了他这副委屈的样子,想了想,嘴唇张开喊道:夫君。
这一声温柔至极,直把戚宁安那颗坚韧的心脏都喊得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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