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 2)
温公子对谁都这般言语轻挑吗?白衣皱起眉头,很是不悦的问道。
非也~非也~温客行展开骨扇,轻摇浅笑:这怎能叫轻挑呢?小可只是仰慕白兄姿容俊美,情不自禁,真情流露而已,想必周兄这副假面之下定也是副世间难寻的好容貌。
周白二人齐齐翻了个大白眼儿,心下无不腹诽,白瞎了温客行这副好相貌,只可惜长了张嘴,轻薄之说张口就来,温润公子却偏偏端着个风流纨绔的样子,真真欠揍的很。
实在不想多看他那如穿花蝴蝶般招摇的嘴脸。索性天将破晓,鱼肚翻白,两人起身欲带着张成岭起程赶路。
二位兄台别走啊,你们可知刚才那些覆灭镜湖剑派,追杀张小公子的,可是青崖山鬼谷之人,鬼谷的凶险厉害,想必二位也有所耳闻,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你们就不想知道他们因何而来,了解此间的来龙去脉?温客行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三人脚步一顿,夹在两人中间的张成岭猛地抓住了他们的手,惊慌的道:周叔,白叔!
周白二人看了看少年青白惊慌的脸色,很是不忍,异口同声的回道: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哦?你们就不好奇吗?这回答让温客行,挺意外的。
周子舒回身,神色无波无澜,眸光平平淡淡:猜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江湖上的是是非非,都躲不开贪,嗔,痴这三个字,鬼谷销声匿迹多年,自然谈不上仇,秋月剑素来洁身自好,与世无争,也沾不上痴,想来也只剩下贪了。
两人四目相对,温客行道:周兄倒是看得透彻,不知二位可曾听过一句童谣?五湖水,天下汇
武林至尊舍其谁?白衣回头接了他的下句:不知这与温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歌谣,数月间传遍江南,众人皆知,这是五湖盟在为了争夺武林盟主而造势,又与小可又有什么干系?温客行说笑道
既然没什么关系,那温公子为何又对这江湖是非如此上心?周子舒反问道,看向温客行的眼中,带了几分审视。
爱凑热闹,人之常情嘛。温客行也不躲闪,直直对上他的目光,面上笑意未达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温客行骚话疯狂输出。
第1章 就有说过,老白和阿絮挺像的,尤其是眼睛,自然也是个美人,老白摸了摸自己的脸,早知道跟阿絮一起易容了,也不至于被温客行口花花。
(又是双更的一天,我果然是个存不住食儿的。)
第10章 拖油瓶
那二位兄台可还知道,从岳州城传来了这曲童瑶的下半阙呢?温客行刚想开口,就被白衣截断了话头。
彩云散,琉璃碎,青崖山鬼谁与悲!白衣见他刚想张口又被堵回去,抿起嘴唇撇过脸,有点不愤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原来你们知道啊。温客行泄了气,没有故弄玄虚卖关子的心情了。
这青崖山鬼啊,指的可不是遁入青崖山避世的群鬼,而是指20年前在青崖山前伏诛的大魔头容炫!温客行上前两步,靠近门口三人,娓娓说道。
听到容炫这个名字,白衣的身子猛的一僵,这异常自然逃不过周子舒的察觉,看向他的眼光充满了担忧和疑惑,而白衣却定定的看向温客行:客炫?
哦?白兄听过这个大魔头的事迹?温客行来劲了,又滔滔不绝的说道:相传,这个姓容的魔头,身后留有名为天下武库的武学宝藏,那里藏有各大门派失传已久的至高武学,能令任一凡夫俗子无敌于天下,而开启这武库的钥匙被称之为琉璃甲。
这桩陈年旧事,已成江湖秘辛,涉身其中的人或老病故去,或闭口不谈,有的甚至归隐山林不问俗事,江湖间知晓此事的已寥寥无几 ,温公子年纪轻轻,怎么对此很了解的样子呀?温客行的这番话,勾起了白衣久远的回忆,问出口的话不免带了几分咄咄逼人。
温客行嘴角的笑意敛了敛,收起骨扇反问道:白兄能问出这番话,想必也是知道此事原委的,小可观你我年纪相仿,阁下又是如何笃定此事年轻一代就不能知道的呢?
这一问一答间不免带了一丝□□味儿。
周子舒也是第1次见白衣这般严肃的样子,疑惑地叫了声:老白?
被他这一声唤,白衣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泄了口气,拱手向温客行赔个不是:是在下莽撞了,只是此事关系到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才关心则乱话至此处,他顿了一下,直起身:是在下小人之心了,还请温公子见谅。
温客行揣摩着眼前这个男人,笑不达眼底,颇有些意味深长。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还是周子舒开口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每隔些年头,就有什么功法秘术,武林至宝,得道长生的流言蜚语搅起江湖风波,引得人争个头破血流死个七七八八才算了结,什么天下武库,无敌天下,无非是人心贪欲不足,想不劳而获罢了。
此言一出,对峙的两个人都把视线转向了周子舒,白衣是释然于他的通透,而温客行则欣赏居多。
想不到周兄想法竟与小可如出一辙,江湖是非风雨,左不过贪欲二字。
天色已明,多谢二位今夜相助,我们就先告辞了,有缘白衣说着,三人抬步走向庙外
有缘江湖再见吗?温客行接了白衣的话头。跟了两步说道:其实何必等不到他日再聚?你们要送这孩子去太湖,路途迢迢,我呢,正好有一座画舫,也想领略一番太湖风光,我们不妨一路走水路同去?
多谢温公子美意,此事就不劳温公子费心了。周子舒说道,三个人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温客行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感兴趣的很,心中暗想:这两人当真有意思的紧呢,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带着顾湘也离开了这间破庙。
白衣离开片刻,不知从哪儿赶来一辆马车,催促周子舒和张成岭上车赶路。
准备的可真周到啊!周子舒绕着马车走了两圈,便拉着张成岭上车,见车厢内食水细欤应有尽有,很是齐整,不由赞道。
白衣自觉的坐上车辕充当起车夫,轻笑着说:那是,哪能让咱周大侠真的风餐露宿啊?你们先吃两口垫垫肚子,等到了前面集镇咱们再好好休息。
张成岭闷不吭声的嚼着口中饭食,静静听着他俩一路来有说有笑的,紧绷一夜的精神逐渐松懈下来,困意迅速袭来,他不知不觉就倒头靠在车厢上睡过去了。
周子舒见他睡的不安稳,就把张成岭的上半身揽到他腿上 .让他枕着,好睡得舒服些,又怕再吵醒他,便与白衣结束了聊天,闭目盘膝打坐,养精蓄锐,权当休息。
周子舒是被腿上的那股异样热感惊醒的,他看着怀里小少年通红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对车帘外的白衣说道:老白,这小子发烧了。
你摸摸座位左边靠窗小格里应该有块帕子,先打湿给他敷上,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镇上了,我找个医馆,这孩子别再烧傻了。边说着,白衣赶车的速度便又快了几分。
马儿被抽疼了,嘶了一声,吭哧吭哧往前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