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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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就赶紧吃。

张成岭看着手中那烤得喷香的兔子,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抬头郑重其事地对周子舒他们一行人说。

师父,我知道,只有你们是真心待我好的。

傻小子,你那几个伯伯不也对你挺好的吗?我可听说高崇还要把独生女儿许配给你呢,温某可没什么闺女,就一个阿湘,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吃不消。听着温客行口无遮拦地拿小辈儿的婚事儿说笑,周子舒瞪了他一眼,让他赶紧闭嘴。

白衣更是捡起旁边那个已经收拾好,但是没有烤的兔子塞进温客行手里,嘟囔了一句:烤你的兔子,别说话。

搞得温客行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委屈巴巴地翻烤着一只兔子,被两人挤兑的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很大只,却还不敢反抗。

这个小插曲翻过去,张成岭继续说着他这些日子的经历和受的委屈。

他们只想我交出琉璃甲,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和我家的仇,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真拿我当子侄看待,后来我才明白他们都没拿我爹爹当兄弟,又怎会拿我当自己人?

小子,此话怎讲?白衣听着张成岭的叙述,支起下巴问了句。

高伯伯全不急于报仇,反而忙着以此为由头张罗他的英雄大会,自我到岳阳派以来,没人真的关心过我,没人问过我想要什么。张成岭越说越委屈,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那你想要什么呀?周子舒自然问道。

我想学好武功!我要亲手报仇!我再也不要做个没用的孩子,只能让别人牺牲自己来保护我,我也要将镜湖派的传承再延续下去,那是爹爹和哥哥们的心愿。

兔子都烤熟了,温客行才抬头说道:你对五湖盟如此猜忌,可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你愿意告诉我们吗?

看着张成岭犹豫了一会儿,周子舒连忙说:你先吃东西,不着急说。

张成岭攥紧了手中的签子,下定了决心说道。

当时我家出事的时候,我爹爹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叮嘱我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我相信你们。少年这一腔赤诚信任,让他们这几个老油子都有点感慨。

傻孩子,不要急于信任任何人。周子舒劝了一句。

师父,我早相信你就好了,琉璃甲就在我身上,我爹当时情急,只好割开我的肚子,把这玉甲藏了进来,伤口愈合了,它就一直藏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剖给你

难怪,难怪当时张成岭捂着伤口,小心谨慎地不让任何人查看,原来如此。周子舒连忙阻止说,他要这个玩意儿什么用。

你爹爹如此谨慎,他定是猜到了,就算你平安送到赵敬手上,也免不了重重搜检,想来他早就对那几个结义兄弟失去了信任。温客行也很是感慨地说。

是,外面不知道他们已经反目多年了。

反目多年?

白衣追问道:你可知他们应该什么反目?

我知道,我爹给了我一封信!

信?

那信呢?温客行问了句。

我藏在那个破庙佛像脚下了。

还以为你是个傻小子,没想到还挺有心机的嘛,当时那情景,你还能把东西藏了。周子舒不禁高看这小子一眼

我爹说这封信除了收信者之外,不能落在任何人手中,当时情况紧急就把它藏了起来,想着给收信人传的口讯。

收信人是谁?你可记得信中内容?温客行追问道。

收信者是长明山剑仙前辈。张成岭一句话激起白衣心中涟漪

长明山剑仙!那信中内容呢?白衣往前欠了欠身子,急于听了那信中到底说了什么?是否与当年之事有关?

那信中大意是说,高,赵,陆,张,沈五湖盟五子,他们原本与容炫是好朋友,容伯伯之所以坠入魔道,乃是他们五兄弟之过,有一次他们因为争执六合心法,六人论剑,容伯伯比武虽胜,却中了剧毒!然后就发疯了,原因是有人在兵刃上喂了毒。容伯伯走火入魔,他们五兄弟原本责无旁贷,在容伯伯被天下围攻之时,大家都没有站出来,我爹爹原本是想赶着去青崖山,和容伯伯同生共死的,但却被太师父打断了腿,关在家中,直到为时晚矣,才抱憾终身。

喂毒是谁干的!?张玉森被关在家里,那其他人呢?!白衣有些失态地问。

老白?周子舒思及白衣与容炫的关系,见他如此失态,不由关切地叫了一声。

谁喂的毒!?而白衣却充耳不闻,急于知道当年的真相。

张成岭被这样的白衣吓到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啊,但那把剑是高伯伯的。

高崇!白衣攥紧双拳豁然起身,却被周子舒一把扯住胳膊。

老白,老白,你冷静一点,当年之事,扑朔迷离,不能仅听张家一面之词。老白!周子舒将白衣一把拽回来,他深知白衣与容炫关系匪浅,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衣孤身一人闯岳阳剑派刺杀高崇吧。

白叔,你怎么了。张成岭惊惶无措的看着白衣,这样的白叔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冷厉凶狠。

而温客行的目光更加的意味深长。

白衣被周子舒拉住,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与鲁莽,深吸一口气,顺着他的力道一屁股坐下。

老白,容炫到底是你什么人?怎么听了他的故事,你竟如此激动。而且不止一次的失态?温客行凑近白衣,意有所指的问道。

你不也是很关心容炫之事嘛,他又是你什么人?这不是他们第1次因为容炫的事情而染上火药味。

两人僵持不下,周子舒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把他俩扒拉开。

你们俩有完没完?周子舒没好气儿的说。

张成岭怯怯地坐在他们三人身边,见他们三人气氛不对,就扯了扯离他最近的白衣,悄声问道:白叔,你说师父和温叔这是怎么了?你又和温叔有什么小矛盾了?好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就你鬼机灵。白衣平复下波澜的心绪,点了点伤成岭的额头。跟他小声咬耳朵:你温叔惹你师父生气了,还不快去哄哄。

张成岭真是个打小就聪明的,稍一点拨就有了小主意,他插进温周两人中间,扯着温客行的袖子就说:温叔你快哄哄师父,师父他最是嘴硬心软了,你哄哄师父就不生气了,不是你教我的烈女怕缠郎吗?

白衣扶额,刚才还说这小子机灵,真是没让他失望啊,他的意思是让成岭去哄哄周子舒而不是去缠温客,行了,真的是绝了。

你都教他什么玩意儿?果然周子舒更没好气儿。他瞪了一眼张成岭:谁心软啊,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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