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看着这样的温客行,周子舒只觉他对这人的了解当真是浅薄的很呢。
英雄大会大会如火如荼的热闹还在继续着。
黄鹤听到琉璃甲的事与五湖盟脱不了关系,就跟那闻到腐臭尸体的豺狗一样。死咬着不放,胡搅蛮缠的逼高崇交出琉璃甲。
高崇看黄鹤的目光都带着火星。恼恨于这老泼皮的下作行径,却也不得不给沸反盈天的众人一个交代。只说这就算集齐琉璃甲也打不开这武库。
一语激起千层浪啊。就像是一滴水溅进油锅里那般炸了个噼里啪啦。
面对众人的质疑与叫嚣,高崇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扬手招来与此事相关之人。
咕噜噜的车轴之声由远及近,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回身只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那马车精致至极,驾车的车夫却身体僵硬,一转头竟不是活人。
伴着一阵阵吱吱嘎嘎的机关扭动之声,马车后门自动打开。缓坡顺着车沿蔓延而下,一架轮椅缓缓驶出,其上之人。看着也就十几岁的年纪,神情阴郁怪异至极。
就这个的出场,有心之人便已猜出,此人定与以机关之术独步天下名震江湖的龙渊阁关系匪浅。
随着龙渊阁之人的到来,张成岭跟着赵敬也缓步进场,这下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白衣乔装改扮成一名岳阳派的弟子,低眉颔首,敛去气息,不远不近的坠在这行人身后,扫视场中一圈,没见到周子舒还有点忧心。他晚来一步也没弄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伴着轮椅缓慢进场,人群之中也喧哗着关于龙渊阁的江湖异事,说这20年前就有江湖传闻,龙渊阁能打开武库,引得众人阵阵惊呼,看那轮椅少年的目光都带了几丝热切。
这行人行至高台前,面对场中诸人,
高崇介绍着,这少年是龙渊阁龙雀老阁主的亲子少阁主龙孝,请他到来是想当众讲清当年武库之事的来龙去脉。
毕竟这世间若有人能对武库之事知之甚详,那也只剩龙渊阁老阁主,素有半诸葛之称的龙雀了。
那轮椅少年也不怯场,当着众人的面娓娓道来着当年的事情,但那叙述的言辞之间却隐隐透着丝不太对劲,话里话外都将他父亲的好友容炫处处贬低,将龙渊阁轻描淡写的摘了出去。
白衣隐在人群后,看着那少阁主的背影,目光带着审视与探究,这少年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凭他的直觉也能猜出个一二,却一时也没想明白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黄鹤却没那耐心烦儿,听着毛头小子翻那些沉芝麻烂谷子的旧账,直接了当的问道龙源阁能否打开武库给他们一个交代。
龙孝摊手,先肯定了高崇之前所说只有琉璃甲是无法打开武库的事情,但情况骤然逆转,他突然调转话头,朗声说着高崇曾多次逼迫龙渊阁为他打开武库的事情。言之凿凿间将这个请他来为其正名的主家卖了个一干二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不管是真是假,高崇都已经被架上了火堆,毕竟人是他请来的,此言既出就被众人拿捏住话柄,喧嚷攻讦着他昭然的野心。
龙孝却事不关己,悠然坐在轮椅上,任由五湖盟威胁他对高崇的诽谤,任由江湖,众人逼问也在不发一语。
脏水泼在高崇身上,他的兄弟赵敬却比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辩解,不要听信少年的一面之词,辩解着高崇的清白,更是朝他直截了当的跪下,哭着自己说对不起他,是他找来的证人,是他连累他大哥。
会场外远远围观的两人见到这一出闹剧,也是有些惊疑。周子舒对于赵敬的哭哭啼啼,更是不客气地说:赵玄德这般软弱无能之人是如何跻身到五湖盟五子之中的?那话中满满皆是嫌弃之意。
那沈慎不也是个蠢货?你徒弟的好爹爹和陆太冲又好到哪儿去了?温客行对五湖盟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
老温,你为何对五湖盟如此偏激?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影响了你的判断。以你的才智难道看不出来是有人刻意设局引高崇入瓮的吗?
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恨不得还要给这位仁兄鼓掌。温客行冷笑一声,他才无所谓高崇是不是被陷害,他巴不得五湖盟身败名裂,江湖人人喊打呢。
且看高大侠如何力挽狂澜,回应这一计。那跃跃欲试的语气,恨不得能为这场为高崇设下瓮中捉鳖的连环之局再添把柴火。
高崇于江湖积威多年,就算被群起而攻之,也能临危不惧,镇住场子。他先有条不紊地解释了自己与龙渊阁主之间有些误会才让龙少阁主有今日这番浑话,但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对武库绝无私心,先把自己徇私舞弊的事情洗脱干净,面对众人的质疑,他也是坦坦荡荡直言不讳的说,等剿灭鬼谷,他定与龙少阁主一同打开武库,带领大家将武库秘籍分还给各门各派。
不知是高崇积威深重,还是此番对天发誓豪言壮语,安抚了大家,叫嚣呵骂之声渐息,高崇才对刚泼了他一身脏水的龙孝好言劝他下去休息,别在这无事生非继续搞事。
龙孝推着轮椅缓缓离开,回望场中之人,眼中的不屑和讥笑邪恶至极。别人有没有注意到,白衣不知道,但他看着那少年却皱起了眉头。
他刚才是故意给高崇破脏水的,但他目的何在,或许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搞事的离开了,挑事儿的平息了,高崇才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将目光投向张成岭,将有些无措的少年拉到台前,介绍给众人,他是镜湖剑派张氏遗孤,亦是他高崇为独女择的女婿,如今是他的半子,也将来是要撑起岳阳剑派与镜湖剑派的传人,待鬼谷之事平息,武库风波尘埃落定,他就剃发出家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不管是婚约还是岳阳派的传承,张成岭都不想接受,但高崇却断了他所有拒绝的理由,将这事公之于众,于江湖各派面前言之凿凿的定了下来。
白衣也好,周子舒也好,温客行也好,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火烧到张成岭身上了。
温客行惯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五湖盟,揣度高崇的野心,很是不客气的说:阿絮,高崇拉你的小徒弟下水了,你还觉得我错怪他了?
若之前周子舒对高崇还存有疑心,那现在却被全盘推翻,他喃喃着:不对!高崇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甚至是在自断后路,这与他之前所想的大相径庭。
温客行却愤愤不满地说:阿絮,你为何硬要跟我唱反调呢?!高崇这厮一贯假仁假义,他定是拿成岭挡什么箭,做障眼法罢了!
周子舒却比他冷静客观许多,有理有据的解释着:他既当众宣布此事就没有出尔反尔的余地了,成岭已经交出琉璃甲,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价值?没有了利用价值,还为成岭这般费心费力的铺路,难不成高崇是真心待成岭的?
温客行没有办法反驳他,气哼哼地转头,继续去看着那场中的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英雄大会这场群象是真的不好写呀,人物多,台词多,剧情多,反转多,伏笔还多,主角镜头和台词却不多,能改动的地方更是不多,但又是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场戏份,将真正的江湖展露无遗,我真的疯狂挠头。
(怪不得演唱会的时候他俩说五湖碑这场戏,他俩能轻松休息一段时间,因为这几集扛主番的五湖盟三侠为了高光时刻疯狂输出,他俩就是个看热闹的,能不轻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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